诸位真人俱是把目光看向朴掌教,后者对这众人打了个稽首,随后施施然往仙岛之外行去。他身绕祥云,足踏清光,望着昆仑方向道,“诸位昆仑道友,我九州道脉本是同气连枝,是故众位道祖联手在此留下至宝,延法承道,同参大玄,待后世有缘。今我等后辈至此,理应承继先贤之志,愿在此立下法坛,凭此前往极霄宫殿。”
白树功听其在云中放言,便是怒气上涌,他又看了一看江桥,见其神容淡淡,一副浑不在意模样,当下就是忍不住上前来道,“江真人,老道先前虽是不曾见过真人,可是能得掌教真人、众位高真如此高看,必然是才能出众,道法精深。此番,那道贼如斯猖狂,前来叫阵,断断不可饶恕了其等。”
此言说出,就有几位真人也是这般想法,甚至还有几人对于这完全不知何处冒出来的一人十分不信任。包真人出言道,“江真人,我看此辈逼上门来就是要先一步前往仙境,去得极霄宫殿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此间论法只要能够拔得头筹,立刻就会降下一张舆图,根据这一舆图,便可占据地利。只是这舆图十分神妙,唯有那首位步入之人才可观看,而且一旦离了此地那这些记忆皆会成空。
江真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等且只看着那朴龙子还有和后手不迟。”
诸人听得此言似有洪钟在耳,不敢辩驳半句,皆是往后一退。
朴掌教目光扫过,见着昆仑道宫并无有动作,这也在其预料之中。再是运转法力,对着瑶池之中所有人道,“不过今日还有诸位同道至此,我道门不拘俗礼,到得此处便是与我道门有缘,皆可前往一试。”
“朴龙子,你有何资格在此口出狂言。”白树功已是忍耐不住,大步急踏了出来,指着朴掌教髭发皆张,吼道,“这仙境乃是我道脉之祖所留,彼辈外道邪门有何资格入得我道门清净仙家之所?你朴龙子不过是我道门沧海一子,又有何资格在此行那主人之举?”
白树功早已怒不可遏,听得有人竟然想把外道之人一起带入进仙境,更是忍无可忍。
朴掌教哂然一笑,“今日昆仑主事可是你?既不是你在此咆哮岂不丢了昆仑道宫脸面?”他呵呵笑着,继而大声道,“只我今日却是以归真观观主之令,更有大逍遥道脉、天仙道、西极剑道、丹鼎道脉,今日在此建言有何不可?你昆仑道宫若有反对之意,只管请得主事之人出来,否则便请道友休要乱了礼数。”
白树功浑身发抖,他本是受命而来,一心一意为昆仑尽力,却是遭此羞辱,当下就是颤颤巍巍看向江桥,目中满是期盼。后者却是并不看他,当是时就觉心灰意冷。这时又是不由看向了段玉玄、越栋昆二人,此二人皆是昆仑道宫声名显著之人,可是这二人也是无有半句言语,更是令他心如死灰。
龙宫龙君并着西土佛宗听闻此言皆是显出耐人寻味的神色来。按照他们此来必然是要做过一场,想要入内必定要付出极大代价,可是现今归真观这等言语却是明摆着愿意与其等一同分享,这却是大大出乎意料。不过既是送上门来就绝对没有道理推据,不论对方目的何在都要生受一份人情。
西土佛宗不生尊者即刻就是言道,“朴掌教此言颇得古仙人之风,想那十数万载之前天地修道风气之盛、道门高真之风采,采炼天地日月精气,说道论法,不存门户之见,只为求取真道,贫僧这等后来之人也只有仰望了。早闻诸位道祖道法之妙,吾等是心慕而来,今有朴掌教之言,那我辈也可仰观诸位道祖风仪了。贫僧代我佛宗谢过了。”
龙军稍稍一想,却是望向了昆仑这边道,“诸位道友,本君至此便不会空手而回。”
“江真人,如今已是欺到门前,尔还能容忍么?”白树功心急如焚,几是要跳了起来。
江桥眼神一扫,其人如堕冰窖,竟是连半个字也不敢说。江桥看那两位元神修士望来,就道,“二位尊主既然有意一观我道门先贤所留玄妙之法,我又岂有拒绝之理?”
朴掌教顿觉不对,心中稍一沉思,对于昆仑所谋仍是不解。当即传音与云沐阳,后者却道,“内藏玄奥,听之任之。”他心中一定,当下朗声笑道,“这位道友既也是赞同,那么便需定下次序来了。入得仙境先后次序与我等所获大有关联,若能力压众修好处不可言喻。”
“论法谈道耗时太长,各有传承,许是重云天榜归入虚无难分出胜负高下,老道看就以神通论法,诸位以为如何?”朴掌教说完便就看了一看众人,随后退入仙岛之中。
龙宫、佛宗闻言皆是表示无有异议。实则对于他们而言未必要争这一个第一,主要之事远不在此处。龙宫乃是要寻到龙庭祖脉,而西土佛宗谋算更是深远,而是要借此一探道门底细,尤其是那昆仑道宫,西土佛宗也是有称雄九州之心。
静德仙斋、万象阁到了这时候似乎完全是透明一般,不论是道宗还是佛门都是无人理会他们。到得这时更觉势单力孤,以往这两大门派之中也有前来瑶池之人,可是与今日景象完全不同。
二人到这时皆是满怀叹息,邢掌教即刻传音过去道,“昆仑道宫目中无人,我被投靠过去不过是其手中刀俎,我意投大逍遥道脉。”见得那鲲鹏之后但凡有传承之人都是明白乃是那大逍遥大洞天重入现世,其等也是十分震撼。
“昆仑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