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瞪大了双眼,好久才反应过来般,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握住ben,情绪激动的说:“他是我的偶像,在东帝汶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他。”
耸耸肩,回头冲严怡使了使眼色,得意的说:“看吧,亲爱的,他认识陈。”
严怡张大嘴巴,半晌才出声,“那振炎人呢?”
这时的结婚仪式已经接近尾声,在神父的低声祝福里,台上的新人正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张若晨一直站在了最近处,拉着点点的手,注视着台上的这对新人。
“点点,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端详了半天,张若晨终于还是忍不住惊叹道,“这个新郎的气质好像阿辉呀。”
点点不屑地扁扁嘴,“若晨老师你才发现呀,点点早就发现,而且,我还发现,这个新郎有些奇怪。”说着,双手环胸做起了沉思状。
张若晨被她这么一说,立即来了兴致,问:“怎么说?”
“他没有化妆。”点点义愤填膺道。
“这也算个事?”张若晨挠了挠头,表示跟不上她的思维。
“因为小旎姐姐的弟弟不见,他放弃了化妆,陪小旎姐姐去找弟弟了。”点点继续正色的说。
愣了会,“谁是小泥姐姐?”
“若晨老师,你真是笨,不跟你说了。”小家伙气呼呼地走向严怡。
留下张若晨一脸迷茫,“我怎么笨了?”
仪式已经结束,人群纷纷往教堂门口方向,这个时候,如果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并向里面走。一定会是人群的焦点,所有人抬头都会看到他。
纯黑的西装衬着他的身材,越发挺拔而矫健,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张雕刻般俊美的脸庞,精致到无懈可击的五官,还有那样棱角分明的下巴,孤傲深邃的目光。
如果不是被一股扑面而来的冰冷气息震慑到。人群可能还会往冲几步。毕竟,拥有这样容颜的男子,实在少见。
身着纯白色礼服的陆子健几个健步奔了上去。声音激励的喊了声:“炎哥!”
“来的有些晚了。”菲薄的唇微微一扬,陈振炎声音低沉如琴,“恭喜你,兄弟。”
陆子健回头招呼蔡晓丛过来的时候。陈振炎依旧面无表情,仿佛都一切都了如指掌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
“炎哥,她是我的妻子。”陆子健微笑着执起妻子的手,帮他们介绍着。
因为施旎的缘故,蔡晓丛对陈振炎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气的。所以即使是在自己的婚礼上,即使对方纯粹是来祝福自己的。
她也没能摆出好脸色来,只是淡淡的望着陈振炎。“好巧,陈警司。”
陆子健愕然。“你们……认识?”看着妻子眼底的怨色,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回事呀?炎哥——”
“振炎,好巧,你也在这里。”张若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虽然满面堆笑,眼神却像柄刀般锋利,“原来,你跟新郎也认识,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吧。”
“哟,什么风把振炎给吹来了?”这个妖媚之中带了些许嘲讽意味的声音,陈振炎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严怡扭着她媚若无骨的步子,笑颜如花,“振炎,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
陈振炎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道:“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挖苦我呢,还是要吃了我?”
“怎么敢挖苦你呀,我们还等着喝你喜酒呢。”严怡睨了他眼,“要吃也吃你未来新娘呀,泰国美女最可口了。”
陆子健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看看严怡那张义愤填膺的脸,再看看陈振炎若有似无的笑。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唱得是那一出?
“炎哥,你也要结婚了吗?”最后,他也总算听出一知半解,忙伸手握道,“恭喜你!说真的,嫂子的真容,我就之前听你说起,还真没有见过呢,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跟你一起来呢?”
未等陈振炎开口,严怡重重地咳嗽了声,阴阳怪气道:“新郎没见过这位未来陈太太,就对了,见了也不一定就真的能成为陈太太,说这定过个几天,人家又换了呢?”
张若晨在一边无声的为她鼓掌。
陈振炎无可奈何的望了望她,“阿怡,你今天是想扒了我的皮吗?”
“哟,都说了,我怎么敢呐。”严怡环起胳脖,“我就是在庆幸,好在你当初看不上我,不然,今天,变成弃妇的就是我严怡了。”
陆子健听着感觉问题似乎已经上升到感情恩怨的份了,就干咳了几下低声问蔡晓丛,“你朋友跟炎哥,有什么恩怨吗?这大庭广众的,不太好吧?”
一向明理的蔡晓丛,这会居然不以为然起来,“人家也是发小,感情不比我们跟楚文、小旎差,不会闹到哪里去的。”
陈振炎目光一挑,就见自己的拍档正要转身开溜的样子,连忙提声;“ben,过来把你媳妇捞走。”
严怡翻了翻眼皮,目中无人,“少拿他来压我。”
颇为尴尬的走了过来,招牌式的摊摊手,摇头道:“陈,我感觉,我家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然后,环顾了下四周,轻声说,“你放心,今天水泥小姐貌似不在这里。”
陈振炎沉了下脸,没有说什么。
“话说施旎今天哪去了,不是说做伴娘吗?连婚礼都结束了,也不见她人影,莫非是看到有人在,躲起来了?”严怡依然嘴不饶人。
“小旎临时有事。”陆子健都快郁闷死了,这说得都是哪跟哪呀,为什么同样站在这里,他一句也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