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朱雀能这么快就想起来这件事,说实话温苏苏并没有想到,但她只是愣了一下,就急急的追问起来,毕竟阿黎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们还并不清楚,而为了争夺天魔珠,阿黎又绝对会是一个极大的阻碍,所以如果有能够了解他到此缘由的途径,温苏苏当然不会放过。
只是朱雀,却在这一声惊呼之后,变的有些茫然。
“有一种妖气,会让除了妖族的其他种族都无法察觉,那就是在一个妖族在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所发出的最后一声悲鸣。”
这个答案,让温苏苏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朱雀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但她却有些无法消化他所表达出来的信息,妖族死前的最后一丝怨念会化作无法消除的妖气缠绕在行凶者身上,而这样的气息只有同为妖族的同伴才可以感觉的到,那么换句话来说的意思,就是阿黎在与他们撞见的之前,已经沾染过本该与他们同在一个阵营的妖物的鲜血,而且既然朱雀强调过许多次,那是一股很重很重的妖气,也就是说,也许阿黎手底下手刃的性命,怕是更不止是一条而已。
有什么事情,在他们还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发生了。
也许妖魔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内乱对温苏苏他们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但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数还是让温苏苏深深的感到了不安,不说别的,只说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似乎受到了极大打击的朱雀,就已经是他们现在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问题,无论如何,妖魔内部发生了问题这似乎已经是一个肯定的事实了,而朱雀现在的状态。恐怕如果不弄清楚究竟这一切发生了什么,他同样是一时半会间不会恢复正常,那么,难道现在就要放弃继续留在这里赌赢那颗“云霄玄晶”的计划么?温苏苏一时之间,沉默了。
“你肯定?”所想之事恐怕与温苏苏八九不离十的南蘅也是沉下了表情,而他则更为直接,反问了朱雀他究竟能多少把握下此结论。
“我肯定。”但事实证明,朱雀确实已经在这个问题上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这是他身为妖族所必须要牢记的血脉之力,所以此时。他回答的无比坚定。
“如果是这样……”灵之瞥了一眼仍旧挂在云霄楼顶端的那颗珠子,似乎是想劝说温苏苏他们暂时放弃这边的计划,先弄清阿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更为要紧。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蘅就已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苏,你和灵之兄,还有朱雀先一步去名剑会和相霭回合吧。”而他说出来的这句话,更是让温苏苏完全没想到。因为无论如何,他们现在所拥有的实力,也绝对构不成可以分兵行动的情况。
“你确定?”这一次,是温苏苏向南蘅进行确认了。
不过南蘅对于她的疑问只是笑了笑,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一副轻松的模样,“放心吧。我之前也说过了,如果堂堂正正在这楼中赌一把的话,我是绝不会落在下风的。说了三天就是三天,你们先走,三天之后,我自然会带着那颗珠子去和你们会合,只不过……”南蘅说着。将目光定定的看向了灵之的方向,“这中间的三天时间之内。苏苏的安危就要靠你来保护了,灵之兄。”
南蘅的实力的确很强,甚至是与他已经一起这么久了的温苏苏都仍然不能确定他究竟有多强横,他的极限究竟在哪里,但这并不代表如今的灵之就比他差到哪里去,因为放眼望去,灵之是这世上第二个被九印石承认为石守的人选,更何况他更是唯一一个继承了东方齐那神乎其神的回生之术的继承人。所以真要说起来,他和南蘅如今究竟谁才是更胜一筹,在没有比过的情况下,连温苏苏都无法确定的说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南蘅还要特意单拎出来来特意提醒灵之的意思,就是十足十的不信任,可能还有些挑衅了。
他在毫无遮掩的提醒灵之,之前同身蛊的那件事,是他一直会记住的事情,而如果这一次温苏苏再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他绝不会与他罢休。
“南蘅,”在听明白这个感觉之后,温苏苏皱着眉在灵之回答之前叫住了南蘅,“虽然知道你的的确确是在为我着想,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彻底把我当做不存在,之前同身蛊的事情,说白了,并不能怪罪灵之太多,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所以我现在明明确确的提出来,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将这件事情的全部责任都推到灵之一个人的身上,我说清楚了么?”
这也许是在师月尘那个山谷之中她和灵之彻底划清界限之后,她第一次如此明确的站在灵之身边为他说话,所以南蘅径直看了她许久,但令温苏苏没想到的是,这一阵沉默之后,南蘅却是突然笑了出来,而且看他的笑容,似乎的确是心情很好的模样。
“好,遵命。”以至于他最后答应的时候,已经完全让温苏苏分不清他究竟有多少开玩笑的成分掺杂在其中了。
不过既然南蘅如此打包票的和她承诺一件事情,温苏苏就可以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一定能够完成他的承诺,所以他们的讨论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不过是你来我往的这几句话之后,在朱雀还一脸恍惚的情况下,就已经全部决定了下来。南蘅继续留在云霄楼中,这三天他的任务就是赢得赌局,赢得那颗可以让他们继续找到线索的天魔珠,而温苏苏则和灵之朱雀一起先往名剑会去找到相霭与他会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