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的精元一直就存放在我是的身体内。他没有要,我也没有还。只是因为还给他这个精元需要身体接触。
又是冬天了,这天依旧还是老样子。空气有些冷,呼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变成雾气散开。有些梦幻,有些真实。我看着天上的月亮,想起了青丘。
冬日里日子,青丘的月亮格外地大,大得好似能够接近地面。我看着那月亮的时候,很想白荀,看着看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记得很小的时候,也是个冬天。我还是只狐狸,没有人的形状。每天看着苏洵人模人样地在我面前晃荡,我打心眼里不服气。苏洵就安慰我说:“别担心,有一天你也会有人的躯体的。”
我瞪大了眼睛,卡巴卡巴地说:“什么是人?”
苏洵说:“我现在的模样就是人。”
苏洵是狐狸,可他说他的模样就是人。
我蹦?蹦?地围着他跳跃,然后问他:“那我呢?”
我求着苏洵帮我画一幅画,苏洵便是应了。苏洵想了一下,画了个图。那是一个女子,凝望着什么,可眉间却似有愁绪。淡淡地美丽仿佛从那画纸间渗透出来。下巴是尖的,眉毛颜色似一条远山黛,眼睛很细长。那个人立在那就好像有很多故事一般。
于是我争吵着问苏洵要这个模样。
妖的皮是可以画的,于是苏洵和我说,若是有一天我能够成人形了,他就帮我画这幅皮。
当然,我们一拍即合。
那副皮囊就是我现在的模样。
我看着镜子的时候,何欢出现在我身后。他俯下身拿起了一把梳子,帮我整理了一下头发。
我的头发是很长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其实这又是官方的嗑。实际上,真正的原因是苏洵不让。
苏洵说:“女孩子就是该长发飘飘的,那样才惹人喜欢。”
我说:“那你为什么也长发飘飘的?”
苏洵很不淡定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哥哥在的时候,我从未说他一分好,可是现在我才想起来,原来这三千年里,每一天都是他陪着我度过的。
何欢发现我走神,问我:“小唯,想什么呢?”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发愣,便回了句:“哦。”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说:“想家了?等我处理完手里的公文就陪你去青丘,我帮你还原它。”
我欣然欢喜。
何欢的手划过我的脸颊,看着我的眉眼,想了很久,然后轻轻地说:“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回你的家的。”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心愿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做出去的事情,犹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如何才能让这已经残破至此的青丘回到原来的面貌呢?
这些事情从来就不是我考虑的,只是听他说答应我了,我便是让他去做了。
那天,所有的人都拦着何欢,不让他去,可是他说:“如果此次本尊不去完成这件事情,可能要后悔一世。魔的命那么长,怎样过活呢?”
染云本已经是消失了良久的,可在何欢说要去青丘的那一天,染云竟然回来了。
如果关注一个人,哪怕在天涯海角,你也会知道他的消息和近况。
染云一直关注着何欢,以他知道和不知道的方式。
几大护法和染云一起挡在了大殿门口。
“魔尊,去不得啊!~这要改山移河便是要损伤一半的寿命的。连自己的命数都会跟着改变。天有天理,地有地纲,怎可随便更改呢?那是青丘的命数。上天之所以让青丘这样,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染云却是没有说那么多:“魔尊,如果今日一定要有人去,那么我代你去。”
又有人说:“魔尊,若是此时有人为祸魔界,我们将何以自处?你是我们的王,不能因为一己而误了魔界啊!~”
何欢做事情一向是不听别人的话的,染云除外。可今日染云都这么说了,他却依然没有回转的念头。
“我这一生都为了魔界活着。魔界就没有误我吗?我为了魔界一辈子,魔界为了我一次又能如何?”放下了这句话,何欢便走出了门。
旁人不知道,这改天换地,天地间共两人能为之。
天界的帝王,魔界的尊者。
之所以魔界天界都井井有条,六界井水不犯河水,都是因为有能够震慑六界的权力代表。
这扭转空间需要动用的可是魔界里的一件上古神器,赤炎。
赤炎是盘古开天时留下的。
那原本是山体岩浆的一部分,吸食了多位仙家的性命后,被上古魔君狄烈血炼而成。
启动它的法门便是用自己的三魂七魄和血肉为引。这东西亦正亦邪,可以为宝,可以为祸。
只有定力上乘的神魔才能驾驭,不然很有可能就被这血炼之物吸食了。
即便是回来了,这法力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也是无法恢复的,至少也要千年。
总而言之,使用此物是没有办法保全自身的。况且启动这法宝的过程十分凶险,一个不测,便是万劫不复。
没有人知道最严重的后果,只知道有些人开启了它之后,就从六界中消失了。
难道除了六界还有其他的空间吗?
魔界早就有一条规矩,不到万不得已,赤炎是不可以用的。
赤炎是一根红色的血色琉璃棒。一旦开启,便是与施法者的血肉相连。施法者的意识将游离于这六界之外,进入赤炎的意识中。
与此同时,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