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感情就算回得到过去的时间,也改变不了今日的结局。终究他们此生错过,可是又是因为谁的过错?
那场大火里,秦蒙也的确是难过了。可是那难过只是持续了短短的一个时辰,便又是美人在抱,高床暖枕在卧了。
有时候,我们想要用最绚烂的方式让人铭记。可我们只是过客,白驹过隙,夹缝中,我们惊鸿一瞥。
曾经无数个定格让我们以为是永远的画面,就在烟火消失的瞬间,化为灰烬。
点点火光,照亮的是漆黑的夜晚,燃烧的是自己的生命。只有那些焦炭能够证明他们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
看着那场大火,上官玉环,宫里的环皇后,笑得没心没肺,也哭得撕心裂肺。
只有她的暗卫看见了,心疼着。
总有那么一个人在等着我们,或早或晚,或以我们不知道的方式。
在那太原的荒郊,他们终于安顿了下来。
那个暗卫的名字叫苏萧,是个性格极好的人,却始终没有给玉环见他的脸。
平日里,便是苏萧去砍柴,顺便贩卖些山里的草药去集市上卖。有时还能换只鸡鸭的,家里的日子还算是过得去。
上官玉环在家里待产,苏萧服侍的甚为妥帖。家里的活计是请了人的,剩下的重活大多是苏萧亲力亲为。
每日玉环总是在家给苏萧温好了酒菜等他回来。
可这赚钱哪有那么容易,这砍柴和卖草药终究不是办法,若是冬天呢?
所以平日里苏萧就做好了打算。苏萧每日里过的便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最擅长的只有杀戮。所以有时候也会在客栈接一些这样的活计。他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趁着年轻多赚点,以后抚养孩子长大还要用很多钱的。
时间平静地好像是一壶水,不起一点波澜。
这就是以前上官玉环盼望的生活吗?
只是少了一个人在身边。
开始的时候,很不习惯。那是一种心痛着,可是说不出。泪落下,可是却止不住。
我们还若还相爱,想起来就会伤悲。
怎得就到了这份田地?
日子过得平静了,也就慢了下来。
虽然没以前的排场,但是在这里是很温暖的。至少知道有些东西不会变,有些人不会走。在那样寒冷的地方,有这样一个角落避雨便是足够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天天地等孩子的出世。
苏萧平日里总是蒙着脸,白日里出去也是戴着草帽和遮面。因而玉环总是好奇这帽檐下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模样。
只有那眼睛,苏萧是看的明白的。那双眼睛和秦蒙的很像,准确的说更像是秦蒙刚满弱冠时候的眼神,还没有被金钱、权力沾染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在一起训练的,在一起练武功的,时间长了,可能也就互相长得像了些。”上官玉环这样想。
终于,那一日,孩子出世了。
她在疼痛中看到了一抹亮光,金色的,持续了两个时辰。之后便是有鹏鸟在屋顶一圈又一圈的飞着。
产婆也被这震惊了。说是平生见所未见的。
平日里,老百姓上哪儿见得了这个呢?鹏鸟飞天,绕梁不绝。大祥之兆,祥瑞之气,紫气东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呢?
没有人知道,这个孩子是天界的上神转世。他在天界的名字叫东华。
“是个男孩,是个男孩!~”产婆抱着孩子高兴地从屋里走出来。
听到孩子的啼哭,苏萧高兴地说不出话来。
自从上官玉环临盆,他便是在等着,就等这一刻了。
虽然那不是他的孩子,但是他还是无比的高兴。原来等待一个生命的降临是这样的。
孩子哇哇地在他的怀里哭。
苏萧一向拿惯了刀剑的手,此刻竟然无比的温柔。轻轻地逗弄着孩子的脸蛋。
“多谢您,这里是打赏的银子。不要告诉别人这里还有人家。也不要把这里的事情泄露半句。”
苏萧将一袋子的银子丢给了接生的老妇人。
这是他接受那血洗的生意换来的,作为一个杀手,他只能那样赚钱。
老妇人高兴地出门走了。
本来苏萧跟着那个老妇人,他早就打算好了割了她的舌头,那笔钱就算是医药费了。可苏萧还是放弃了,因为他手中有个那么可爱的孩子。这样血腥的场景不能让孩子看见。这孩子应该饱读诗书,精通礼乐,应该像个公子哥那样风花雪月地长大,而不是像他一般为了生计铤而走险。
回来的路上,苏萧就发现这孩子怎么一直攥着拳头呢?!
慢慢地打开那孩子的小手,那手里握着的竟然是一块玉佩。触手升温。这玉佩是哪儿来的?难道是那老妇人身上的?看起来又不像。这种古玉应该是有几万年了,怎么看也能换个城池。那妇人不可能有这等好的货色。可这是从哪儿来的呢?
苏萧拿起那玉佩,对着阳光仔细地看着纹理。
可那玉佩一离开这孩子的手,孩子便开始哭闹不止。苏萧又将它还到了这个孩子的手上。
说来有趣,让着孩子不哭的办法竟然如此简单,只要将那玉佩给他,他就会抱着拳头安心地睡觉。
上官玉环说这一定是天底下最乖巧的孩子。
而孩子的名字却是等着苏萧来起的。
毕竟孩子要有个父亲,上官玉环希望苏萧来做孩子的父亲,名义上的。
“苏萧,你介意吗?做这个孩子的干爹?”还躺在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