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就是喊小姐的吗?”福儿摸了摸脑袋。一脸的不解。“年二爷说了,年二爷膝下无子,便将这儿的两位当成自家孩子一般,难道我不是称为小姐的吗?”
年春妮点了点头:“二叔果真是这么说?那么三品大官,子女可入太学,如今家杰也便不算特殊了。”
“……你怎么又想到这上面去了?”越疏狂皱了皱眉。
“就是,你想这些做什么?”颜疏青也有些无奈。
年恒久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其实便是这次你二叔没有进京,当他那个郡守的话,品阶也是五品以上的。啧。寒衣啊,你年轻的时候也是念过书的人,怎么就没想明白呢?光看着人家是中京的官儿。就真觉得了不起了?是,我以前是觉得春妮就是个赔钱货,满脑子不知道异想天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来,这丫头是有主见的。她的及笄礼,虽然不是在咱们村。像当年赵如玉谁的那些孩子似的大操大办,可是却是一个王妃为她梳的头。又能让这救了我命的神医收做徒弟,想来他也是的确有些本事的。还能进宫……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那宫里是什么样子,啧啧……真不知道你们是做的什么打算?真是让驴粪糊了眼睛了吧?”
秦氏自打福儿进了门说了年文生升官的消息后脸色就不好看,被年恒久这么一说。脸上就不更好看了。
李寒衣更是坐立不安,在桌子底下抓了秦氏一把。
秦氏恨恨地瞪了过去,又看了李狗蛋一眼。咬了咬牙:“狗蛋,你不是还有话同春妮说吗?”
李狗蛋有些厌烦地看了秦氏一眼,转头看向年春妮:“春妮,那些话如今我已没有脸面说,只是希望你能信我。”
李狗蛋说完这句话。便侧身从越疏狂身后挤过去,除了年家的后院。
越疏狂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一瞬间的楞怔,瞥了年春妮一眼,突然低下了头。
年恒久看着李寒衣和秦氏,冷笑:“狗蛋倒是懂事,真不知道你们这样的爹娘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孩子!”
李寒衣越发的坐不住,拉了秦氏一把,匆匆告辞。
年文力看着他们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没说明白这俩个孩子的事儿……”
“还嫌不明白?”年恒久瞪了年文力一眼:“咱们家的孩子,还愁没有一个好婆家?何况那个什么那个你……”
“福儿。”福儿感觉拱了拱手回答。
“那个福儿不是说了吗?他二叔愿意把她当成亲闺女对待,以后春妮出嫁那是三品大员家的小姐出嫁的身份!何愁嫁不了好人家?不是还说经常进宫吗?指不定还能御赐个好姻缘。”
年春妮看了年恒久一眼,点了点头:“爷爷说的是。”
“你爹妈忒不懂事!”年恒久又转头对着年春妮说:“春妮,你怨不怨我?”
“嗯?”年春妮又怔了一下,旋即低头:“不怨。”
年恒久便叹气:“你这孩子啊,怪道人家欺负你……”
年春妮笑了笑:“爷爷,若是我心有怨尤,岂不是不忠不孝?”
年恒久愣了一下,抚掌大笑:“说得好说得好!”
笑完了,却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年春妮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四处瞟了一眼,就看到越疏狂在不住地跟自己使眼色,也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了,就不怕眼睛抽了筋。
年春妮撇了撇嘴角,对着年文力道:“爹,我出去一趟。”
“你又要去哪?”梁凤皱了皱眉。
年文力拉了梁凤一把:“让她出去走走吧,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