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闭起双眼,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他又不是没有吻过她。t/甚至,有点期待这个吻落下的感觉,是清凉,潮湿,温柔蚀骨还是激烈张狂?高远邪邪地笑了,随手抓起手边的沙子揉在她脸上。钟天急得用空出来的手去打他,却又打不着。
高远停了手,得意地说:“还想算计我?”
钟天顺势坐起来,刚才有沙子进了眼睛,睁不开眼,越揉越疼。高远拍拍她的肩膀,拿下她的手,说:“别动,越揉越铬人。我帮你吹出来。”
他轻轻翻开钟天的眼皮,猛地吹口气,钟天忍不住惊叫,再眨眨眼睛,没事了。高远又细心地帮她把脸上的污渍擦干净,他的手很大很温暖,碰到钟天的皮肤,也触动她心底那根柔柔的弦。
最后,他捏捏钟天的脸颊,说:“还有一个方法能帮你除掉眼里的沙子,你自己就能办到。”
“什么方法?”
“就是大哭,让沙子伴着眼泪流出来。”
“那要是哭不出来,怎么办?”
高远揽过她,拥在自己怀里,说:“有我在,怎么舍得你哭?有我在,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揉眼里的沙子?”
钟天依偎着他,他看着自己,目光深沉逼人,那里面有股摄人心魄的魔力。她抬起身子,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唇角。高远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住,却又马上清醒,扶住她的后脑勺,紧紧地覆上她的双唇,狠狠地索取。有时钟天会觉得他的温柔是表象,暴虐粗鲁才是他的本性。
好久之后,稳住呼吸,再次把她紧紧嵌入怀抱。两个人望着远方,天空已经看不到夕阳,黑茫茫的大海一望无际。深情相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静静地拥抱,久久不要分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体会到与心爱的人融为一体的真实感。那一刻,钟天甚至以为时间也会为他们停止,幸福永远不会流逝。
回去的时候,高远背着钟天,像上次在a市一样,他的背仍然宽厚有力,躺在上面依旧温暖安宁。鞋子里面也进了沙,钟天两手提着鞋子,赤着脚晃来晃去。高远吓她:“再乱动,就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嘻嘻,才不怕你。你舍得吗?”钟天嘻皮笑脸。
高远无语,他的确舍不得,这丫头是吃定他了。
晚上,洗过澡用过饭,钟天问他:“你不是说让我听某个我很期待的人唱粤语歌吗?是谁?是不是有哪个明星要在这附近开演唱会?你弄到门票了?”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我可不像你整天就腻歪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人。”高远向来对她的追星豪情不屑一顾。
“那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某个看得见又摸得着的人?钟天更疑惑了。
“跟我来。”高远勾勾手,钟天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哇!钟天张开嘴巴就合不上了。她看到顶楼上有一间专门用玻璃做成房顶的屋子,可以看见满天的繁星。躺在床上,看夜空,星星伴着她入眠,多么美丽的梦境此刻竟然成为现实,她怎么能控制住兴奋地快要发疯的情绪。
“我带着情意一丝丝凄怆
许多说话都仍然未讲
纵隔别遥远怀念对方
悲伤盼换上再会祈望
我带着情意一丝丝凄怆
许多说话都仍然未讲
盼你未忘记如梦眼光
只需看着我再不迷惘”
高远唱的是黎明的一首老歌《哪有一天不想你》,黎明的嗓音辨别度不高,慢条斯理娓娓道来,让你渐渐跟着他的心走。高远很会把握他给人的感觉,一首唱闭,钟天鼓掌称奇:“真是惊喜连连,你竟然会模仿黎明?在这么梦幻的场景,有这么迷人的男人为我吟唱如此美妙销魂的歌曲,太意外,太不可思议。”
高远放下麦克风,关掉音响,甩甩头,帅气地说:“我读书那会儿,不知多少女孩子追在我身后,叫黎明呢。不过,我觉得我长得比他帅多了,唱歌也比他好听。”
这男人夸不得,给点阳光就灿烂。钟天哼哼鼻子,看房里的摆设,问:“你一下午没下楼,就是在这里鼓捣?”
“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自为你整理这件夜景房,还有这些音响设备,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呗。结果,你不识好人心,还吵闹着要穿什么三点式去海边暴晒。全身上下就剩皮肤白这点儿优势,还敢挥霍?”
“什么三点式?那叫比基尼。你这个臭男人除了损我,就没有其他乐趣了?”本来好好的气氛又被他的毒舌破坏,一点不浪漫。
“臭男人,我记得你还叫我老男人。我怎么也比你的偶像年轻不少吧,我要是老男人,他还不成你爷爷了。”
天呐,她把黎明叫爷爷,这是多么恐怖的场面。
“高远,你快下去,别影响我看星星的心情。”
“这是我的地儿,我偏不走。”
谁见过这么无赖的高氏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