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是,是你楚江的功劳,把人家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娇娘骗得滴溜溜地转,你楚江也就这点能耐了。那宋帝王没有杀了你,是他瞎了眼。公子没有杀你,是因为他不知道他背了黑锅。”
这一次,轮到楚海讥诮地说道。
“楚海,我哪里骗娇娇了?是她要见公子的,我不过是传个话而已。你呢,连公子都骗不过来,还好意思大放厥词?”楚江恼羞成怒。
“不是我,发现这个地方,有设置了阵法,就算你将公子骗了过来,你有那本事留得住?”
“你小子,下半脑袋不中用,不行,这上半截脑袋也坏掉了?”
楚江无言以对,羞恼之下,说话也愈加口不择言。
“你混账!”
楚海大怒。“老哥哥让你两分,你就敢骑到老哥哥脸上撒尿了!怎地,你以为老哥哥不敢杀你?”
楚海阴测测地道,瞳孔中倒映着两团漆黑的火苗。
“我怕你?哼,打就打,只是到时候,老哥哥你可不要学人家两岁的娃儿,打不过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要知道,你就是哭着求我,我也不会饶你性命的。”
楚江也是怒发冲冠。
哪个男人也不愿被人家说成是靠女人吃饭,或者欺骗女人的啊!
这话够毒!
楚海再也忍不下心中的那口气,即刻起身,食指伸出,魂剑便呼啸飞过来,斩向楚江的头部。
楚江也即刻起身,语出自己的魂剑和楚海对攻。
这二人就这样打起来了?
宣子傲和赫章他们尽皆无语。
就这样的警惕心,别人都摸到身边了,还能自相残杀,也能窃据高位,难道弱水城尽出笨蛋吗?
这个,却是宣子傲他们误解了。
此地隐秘重重,阵法又设置得极多。且极妙,一般人谁也进不来。
哪怕是他们最心腹的手下!
故此,他们才这样放心大胆,连神识都不留一道在外面监视着。
在他们看来,那是用不着的!
此二人进入此地时间也颇有几日了。
于地府军,宣子傲成为大军统帅的三年,是扬眉吐气势如破竹的三年,他是战神。
于叛军,宣子傲带领的地府军,则是深渊里的恶鬼妖魔。千变万化却无可抵挡。他是煞星。
在这场长达二十年的战争里。他们叛军在前面十五年都是占上风的。
只是宣子傲揽权之后,他们才节节败退。
楚浪那些人一见地府大军压境,焉有不慌之理?
宣子傲大军压境,他们的手下紧张之下。到花园那里守着,期望他们能早日出来,这才给了宣子傲他们机会。
恰巧,他们还带了个阵法才能不输楚海的,才有今日的巧合事件。
唔,楚江楚海曾经设计并暗算了自己的主子,今日翻脸也属正常。
这样的人有何忠诚可言?
再深想一下,两人都在这里吸取无忧公子的魂力,焉知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争抢魂力?
但是。不管怎么说,楚江和楚海的反目是好事,且是大大的好事。
“宣将军,你看,要不要咱们做些什么?”
赫章透明的身影飘过来。贴身传音入密道。
“不急,总得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再说,倒是要劳烦玄机子先生,多下些功夫,看看这祭坛上的阵法,可有办法破解?”
宣子傲也悄然传音。
说实话,一路走来,玄机子已经累坏了。
毕竟这些阵法全要仰仗他一个人,但同时,他也很兴奋。
在地府,钻研阵法的鬼魂不多,能够有所成就的就更加少了。
玄机子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种有挑战性的阵法了。
刚刚见到祭坛上的阵法时,玄机子就被迷住了。
如今,有宣将军郑重托付,他更是尽心尽力地研究起来。
时间就在楚江楚海的生死搏斗,玄机子刻苦钻研中一点一点地逝去。
眼见着楚江和楚海各自气喘吁吁,眼见着玄机子双眼越来越亮,眼见着祭坛中央的无忧悄然抬头,嘴角露出一个极度嘲讽的笑容,宣子傲依旧岿然不动。
赫章很想下去,他的拳头早就痒痒了。
不能宰了楚江和楚海,那是他的遗憾。
然而,楚江和楚海两人,修为不分伯仲,打到后来,竟同时跌坐在地,各自盘膝,努力地吸取起无忧的魂力来。
同时,无忧公子身下的线条就变得明亮剔透,那是他的魂力在快速流失。
就是现在,宣子傲一挥手,玄机子立刻上前,双手结印,打开了一条通往谷底祭坛的阶梯。
随后,赫章大步当先,抢上前去。
“喂,楚江,楚海,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抱窝孵蛋吗?”
赫章一脚踩在顺延而下的台阶上,一边讥嘲地道。
眼见赫章大踏步下来,楚江和楚海的脸上掠过一丝慌张。
他们恶狠狠地盯着赫章,四只眼睛一起喷火。
“赫章你这个王八蛋,竟敢打搅老子的好事,老子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嘿嘿嘿,你就等着你家阎君给你超度吧。”
说话的楚江,一脸戾气,刻薄的嘴唇里蹦出恶毒的字眼,真不愧他那小人嘴脸。
“赫章,你有胆啊,竟敢跑到我楚海的地盘上来了,今儿我们不把你留下,怎么对得起你赫章的一番苦心,更是愧对阎君的栽培啊!”
楚海眼珠儿一转,和楚江一起,嚣张地道。
这人说话,比先前的楚江要文雅得多,意思也一样,但其中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