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爪是需要炼的,咱家就让你好好炼炼!”黄公公阴狠地笑着,然后死死地将她的手摁在烧红的炭火中。
她痛苦地叫喊着,声嘶力竭。她身上的囚衣被粗鲁扒下,显出凹凸有致的身体。萧容想着,她兴许是个亡国的公主。
萧容实在看不下去,咬了咬牙,对着玄棣磕了一下头,说道:“皇上,她只是个弱质女流,求皇上放过她吧。”
听到这句话,连黄公公都怔住了,不留神地一松,她的手也就快速地缩了回去。
叫喊声稍稍停歇,牢狱顿时安静了不少。
须臾的寂静之后,一个沉闷的声音传来:“你说要朕饶了她?”
萧容深吸一口气,再拜:“卑职斗胆,请皇上看在北国黎民百姓的份儿上,别再这样施暴。为苍生积福,北国定会千秋万世!”
玄棣沉默了。
萧容低着头,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可接下来便听得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你真是大胆!”吼叫的是黄公公,他跨步过来,拉起萧容的胳膊便要伸手打。
萧容神色一沉,黄公公这样的力道,似乎也是练过家子的人。可是她分明听玄棣提起过,黄公公几乎不会什么武功。
萧容正欲伸出手去挡下黄公公的攻击,不料玄棣却开口了。
“住手。”他闭着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然后黄公公就乖乖地放开了萧容。
玄棣睁开眼,目光疑虑地打量着萧容,似乎以前从没见过她一样地上下扫视。
最后,他嗤笑了起来。
“穆大帅居然喜欢你这样的逆女?”
萧容低下头,平静地回答道:“皇上,卑职不是逆女,卑职只是一个为皇上着想。为北国着想的臣民。这些日子里,卑职尽心保护皇上,可刺客依旧频繁出现。皇上的安危得不到保障。北国万千子民的心都是半悬着的。因此卑职斗胆,希望皇上能仁厚为君。少生杀戮,这样一来兴许……”
“放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吓得萧容心底一颤。
她只得闭了嘴,然后深深叩首。
黄公公见玄棣都出声呵斥,顿时涨了威风,立刻冲到萧容面前来,如同被放出圈的公鸡一般发了疯。抓起她便狠狠地一耳光扇下来。
萧容没敢还手。
玄棣已经在气头上了,她再还手,恐怕连脑袋都保不住。
黄公公见她不还手,居然来了兴致。抬起脚向萧容踢去。她扑倒过去,刚好倒在那奄奄一息的女囚身旁。
那个女囚有些错愕地看了看萧容,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最后,女囚笑了起来,干哑而凄厉。
“狗皇帝。你的北国,就快要完啦!”她凄声喊罢,仰天大笑。
黄公公立刻上前,拔出邢架上的长剑,先一剑刺瞎她的眼。然后又一剑刺向她的心口。
萧容看到鲜血顺着她的心口流下来,漫过她的身体,最终随着一声闷响,她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萧容愣愣地看着她,伸了伸手,想将地上的囚衣扯过来为她遮住身体,可黄公公却立刻吆喝着,下令将她的尸首拖了下去。
这样一闹,玄棣也没了兴致,起身来离开了牢房。萧容愣了好一阵,才起身来往外走。
玄棣沉着脸回到腾龙殿,萧容一如往常般地想跟进去隐蔽起来保护他,却被黄公公拦住了。
“萧大人,这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如今你可分清楚了?”黄公公甩了甩拂尘,阴阳怪气地对萧容说着。
萧容冷哼一下,不理会他,径直往里面走去。可黄公公却依然不肯放行,横着拂尘再次拦住了她,摆出一副咱家就是要为难你的模样来。
萧容侧目而视,压低了嗓门说道:“黄公公,我今日即便是冲撞了皇上,也是为了皇上,为了北国着想。不像有些人,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黄公公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可气势却依旧不减,面带凶光地指着萧容,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黄公公忍住了,萧容又开了口,她轻皱着眉,似笑非笑地低声道:“哦,对了!方才幸亏有黄公公从旁提点。那一耳光,还有那一脚……我已经记在心里了。我向来知恩图报,等有机会了,一定会报答黄公公的恩情。”
看着黄公公脸色越来越白,萧容提了提腰间的雁翎刀,拨开了他的拂尘,向里面走去。
黄公公气得全身微抖,却也无可奈何。
以前在大帅府的时候,萧容只知道玄棣最疼爱的是琴妃,可这进了宫,才发觉玄棣对柔妃也是疼爱不断。据萧容所知,柔妃侍寝的次数绝不低于琴妃,只因着玄棣喜欢看柔妃跳舞。
当听闻柔妃最擅长的舞的时候,萧容的心都跟着凉了一下,因为那不是别的,正是当初玄棣要求她作的霓裳羽衣舞。
幸亏她当时拒绝了,否则当着玄棣琴妃和文武朝臣那么一舞,定然会贻笑大方。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萧容才明白过来玄棣当时的意图,他其实就是想要借机为难她,羞辱她。
不过经过了今日在牢狱里面的场面,萧容觉得玄棣对她已经是相当宽宏了。
回到大帅府,天色已经很晚。萧容一面往回走一面沉思着柔妃和黄公公的事,可刚一跨进门,就顿住了。许久不见的穆卿出现在了房里。
他悠闲地坐着喝茶,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很久了。萧容本想上前去对他叩首,可这一身官服实在有些违和。
她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