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儿,她们刚才骂我什么来着?”洛安转身看向身边的娄瑞儿,明知故问。
正说着,她伸手拍了拍男子的,以示安抚。
男子的苍白脸色,以及忽然变得僵硬的肢体动作,她都心知肚明。
知道他不好受,但她不会放了他。
他已经打搅她的世界,便没有资格退缩,她也不允许他退缩!
娄瑞儿蹙了蹙眉,如实答曰:“狗杂碎。”
不明白安究竟想做什么。
“啊~对!就是狗!她们既然这么喜欢狗,本宫自然得顺了她们的意。”洛安转眸看向阎思涵,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轻描淡写地吩咐了句,“思涵,找几只恶犬放进去,记住,把门关关好,让那几只恶犬好好陪伴她们。”
“是,宫主,属下记住了。”阎思涵眼睛一亮,一点不觉得洛安说的有什么不妥,心里直赞宫主英明。
娄瑞儿拽了拽洛安的袖子,一脸犹豫地提出了自己的异议,“……安,这不大好吧?!”
安的残忍,他见识过,可他没想到,她的残忍程度远远超过他曾经的认知,几乎到一个变态的地步。
那些人固然可恶,但她们已受这牢狱之灾……
若将几只恶犬放进那些人的牢房,那些人恐怕会尸骨无存。
人常说,死有一千种死法。
很明显,洛安选了一种最没有人性的。
任谁想到自己会被恶犬咬死,且死后留下的尸骨还要被恶犬啃食,都会不寒而栗吧?!
“这些人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如今她们虽被关进了这里,但她们只要活着,便还是会千方百计地想要我的命。”洛安停下脚步,转眸认真地看进娄瑞儿的眼,“瑞儿,就算我说了这些,你还要为这些人求情吗?”
娄瑞儿怔怔地望着洛安,良久,眸光渐渐颤抖起来,泄气般,手上缓缓松开洛安的袖子。
他垂眸,微微摇了摇头,低低诉出一句,“不了,若这些人的存在威胁到了安的性命,不用安吩咐,我自己就会冲上去与她们拼命。”
洛安满意一笑,话语间尽是果断狠绝,“谢谢你能这么想,不过你放心,要是有东西威胁到我的性命,不用你出手,我就能将这些东西全部铲除干净!”
说罢,她继续往山洞深处走去。
娄瑞儿赶紧搀扶着洛安,低垂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看到洛安和娄瑞儿之间的互动,阎思涵有些震惊。
很显然,她此时的想法与刚才在地下大堂里那些黑衣人的一样。
趁洛安不注意,她疑惑地望向洛安身后的六月,寻求答案。问六月,宫主跟她身边的男子是一对?!那楼主怎么办?!
她刚才一直以为娄瑞儿只是宫主的贴身小厮。
六月对阎思涵重重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颇无奈。
两个动作的内涵极为丰富,可如下解读——
主子跟她身边的男子是一对,而且主子很重视他,你以后别得罪他。另外关于楼主,我也不知主子究竟怎么想的,两人估计不太可能了,你别多管,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可。
阎思涵全读懂了,表示明白地点点头。
两人之间的交流才一瞬的功夫,交流完,阎思涵继续恭敬地为洛安引路,六月则一脸严肃地跟在洛安身后,手上还抱着洛安的琴。
说真的,她恨不得把手上的古琴砸了,不过有心没胆,只能想想。
走至山洞深处的一处牢房前,阎思涵停下脚步,看了眼身边幽暗的牢房,对洛安道:“宫主,宣澍就在这里。”
“把这里弄亮一点,本宫可要仔细瞧瞧这个叛徒的模样。”洛安面上覆着阴霾,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眸光冰冷地盯着牢房深处,即使那里光线很暗,但她好像已经盯住自己的猎物,准备随时上前撕咬一番。
“是。”阎思涵应了一声,就从袖内掏出一个火折子,将周围十米内的油灯全部点燃。
顿时,洛安所站的那一位置方圆二十米内亮如白昼。
几人终于看清眼前牢房内的情景。
只见一个女子四肢均被铁链锁着并固定在墙上,其身形微胖,身上的衣服已成褴褛,上面染满血迹,披散下来的凌乱头发遮了面容,看不清其样貌。
明明洛安一行人发出的动静挺大,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洛安转眸看向阎思涵,问道:“刚用过刑?”
阎思涵点点头,“半个时辰前,用过烙刑,她受不住,就昏迷了。”
“问不出?”洛安挑眉。
“嗯,这女人好像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阎思涵微微蹙了蹙眉头,显然对自己什么都没有审出来的行为很是不满。
洛安向牢门努了努嘴,“开了。”
阎思涵连忙从怀里掏出钥匙,“咔擦”一声,就将牢门打开了。
洛安在娄瑞儿的搀扶下缓缓走进里面,一边朝着锁在墙身女子的方向对跟进来的阎思涵使了个眼色。
阎思涵会意,连忙上前,粗鲁地抓过宣澍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迫使她抬起头来,让洛安看个清楚。
宣澍还在昏迷中,但这一扯还是让她忍不住痛得“唔”了一声。
洛安看清其面容,忍不住轻笑出声,只是其中几分苦涩,“果然是她。”
眼前的女子正是十四年前沛城墨轩阁的宣掌柜,也是墨宫在沛城据点的成员,其职责是为组织搜集情报。
不仅这些,她更是墨宫的叛徒!
是她毁了墨宫在沛城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