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间接的,但她在那场悲剧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之所以能锁定并抓到此女,是因为这个本该死了的人近段时间竟频繁出现于凤都。
她遍布各地的眼线看到此人,查了其档案,发觉异常,就通知了她。
知道后,她没有立刻动此女,而是在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
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后,完全确认其就是叛徒,她才暗中命人将其绑了过来,让人对其用刑,让其招供十四年前背叛墨宫的动机。
说起来,她曾经与这个宣澍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她离开墨宫,刚到沛城,就是从其所经营的墨轩阁去的那个宅子。
自然,她就见到了这个女子,当时,她觉得其是挺老实的一个人,却不想,时过境迁,此人成了十四年前那场悲剧的罪恶根源。
她身上背负的血债,就算她死一千次,也还不清!
“宫主,可要属下用水将其泼醒?”阎思涵一脸嫌弃地甩开宣澍,一边问向洛安。
“嗯,别忘了加点料。”洛安淡淡地应了一声,还不忘补充一句,“顺便搬张椅子过来,本宫要坐下来,跟她好好地谈谈人生。”
“明白。”阎思涵重重地点了点脑袋,一双沉静的眸子突然变得晶亮晶亮的。
折磨人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至于加的料,自然是辣椒水与盐水的混合物,一会绝对让这个宣澍“爽”到爆!
不一会,阎思涵就端来一盆很有料的水,还体贴地让洛安一行人站远点,以免被水溅到。
见洛安她们往后退了几步,她就利落地将盆中水往宣澍身上用力泼去。
立时,耳边传来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声音传遍整个山洞,形成震耳的回声,传入山洞中每个人的耳。
洛安嫌弃地掏了掏耳朵,对阎思涵凉凉地叮嘱了一句,“真吵!以后,先在其嘴里塞块布。”
“属下明白。”阎思涵从外面搬了张椅子,放到洛安身后。
洛安瞥了眼身后的木椅,蹙了蹙眉,“去寻个软垫过来,不知道本宫现在不方便?”
阎思涵这才想起洛安前阵子受了两百杖刑,身后定受了重伤,连忙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就退出找软垫去了。
被锁在墙上的宣澍已经清醒过来,抬眸,看到洛安,她眼里闪过一丝迷惘,沙哑着声音,“你是谁?”
“宣掌柜,你倒是贵人多忘事!”洛安嘴角扯出冷笑,忽然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啊~也对,十几年了,就算不想忘,也该被时间冲刷得差不多了。”
听到“宣掌柜”、“十几年”这些词,宣澍察觉洛安认识她,布满血污的脸上流露出慌乱的神色,“你究竟是谁?!”
几天前,夜间,在客栈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一伙黑衣人潜入她的房间,对她下了mí_yào,然后将她捆到了这里。
在这里,她受尽折磨。
那些人直接问她十几年前为何背叛墨宫,她心里一窒,生出不好的预感。
但对方只是口头上说她背叛了墨宫,并没有拿出证据,她索性矢口否认,于是那些人就对她用刑,这几天,她昏了醒,醒了昏,反反复复,生不如死。
但即使如此,她还是没有勇气咬舌自尽。
不得不说,她是个胆小鬼,下意识里,还想活着,不然当年她也不会受那个人控制。
同时,她心里很震惊。
那件事情明明已经过去十几年,而且,那场惨案中,墨宫在沛城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只剩她一个,照理应该没人能认出她就是当年的宣掌柜才对!
可为何还有人能认出?
难道有幸存者?
这些年,墨宫制造那一场“没落”的表象后,几乎完全隐匿于江湖,平时都听不到“墨宫”这个字眼。
要不是她曾是墨宫的成员,知道一些内幕,恐怕她都快相信墨宫真的没落,完全从江湖中消失了。
她知道,墨宫一直存在着,只是愈发低调、愈发危险,就像潜伏在江湖某个角落中的毒蛇,随时都能出其不意地发出致命袭击。
哪怕十几年前被所有人默认为墨宫下一任宫主的墨宫小主已经丧生于那场大火,定还会有其他人继承那个位置。
因为,墨宫从不缺人才。
这时,阎思涵终于寻来一个软垫,垫在洛安身后的椅上,对前面的女子提醒了一句,“宫主,好了。”
洛安这才坐下,优雅地翘起二郎腿,转眸可怜巴巴地望向娄瑞儿,撒娇的语气,“瑞儿,我腰酸背痛。”
娄瑞儿听出洛安的话中话,不自觉地柔柔一笑,上前,力度适中地揉捏起她的肩膀。
另一边抱着琴的六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本来不想太早找男人的,但如今,被主子刺激得——有点想找了。
她身边的阎思涵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只觉得惋惜,为楼主惋惜。
对她而言,楼主是她见过的最强悍的男子,这世间,估计只有与他同样强悍的宫主才能制服他,将他压在下面。
却不想,宫主竟然有了新欢,不再爱慕于楼主。
那楼主怎么办?!
难道他以后只能孤独到老?!
而被锁在墙上的宣澍听到阎思涵刚才那一句,顿惊愕地瞪向洛安,话语都结巴了,“你,你是墨宫的宫主?!”
“不仅如此。”洛安索性跟宣澍摊牌,享受着娄瑞儿的按摩,一边道,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