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急忙说:“马厅长别客气,我只不过是个受害人,记功的事就算了,这也是我作为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接着陈青云向马厅长告辞。
马厅长着急地说:“你上哪去?不随我们行动了?”
陈青云看着任中说:“任社长,你另派人随马厅长行动吧,我还要回砖厂去,怕他们发现我不在。”这也是陈青云的聪明之处,有功劳得大家分享。
不等马厅长和任中挽留,转身走了。
马军和任中看着陈青云的背影,摇了摇头,不知他们想什么,但他们接下来的安排却是雷厉风行。
回到砖厂围墙外几十米处,一个黑影突然扑向陈青云,早已提高警惕的陈青云闪身避过,回身一掌,两人闷声交手,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对方施展的是军中的擒拿格斗术,动作快如电闪,可惜陈青云不识,但陈青云功力深厚,开始的时候落了下风,很快就反应过来,两人斗得势均力敌。突然,对方卖了个破绽,陈青云一掌落空,被对方抓住臂膀,想就势摔翻陈青云,不料陈青云下盘极稳,对方的意图落空,这是陈青云长期修练钟鼎式的成果。
对方没摔翻陈青云,却被陈青云顺势在他脚弯一ding,“噗”的一下,向前扑倒,陈青云顺手挽起他的臂膀掰到身后,扬起手掌,准备将对方打昏。这时只听对方骂道:“你这狗贼,这么好的身手,奈何做这为非作歹的勾当。”这人是特殊部队的高手,不料在这小地方翻船,心中不甘。
陈青云听到他的骂声,不像坏人口吻,忙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个贼窝逗留?”
对方也愣住了,惊讶地说:“我是b省公安厅刑警总队的警察,你是什么人?。”
陈青云心中乐了,随口问道:“你认识马军?”
对方更惊奇地说:“马军是我们的厅长,难道你认识?”
陈青云不再逗他了,但也不敢轻易地相信他,严肃地说:“掏出你的证件。”
“在上衣右边口袋。”
对方没有挣扎,任陈青云将警官证掏了出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陈青云看清了国徽,随手放了对方。
那人站起来,揉揉手臂:“你是何人?到这做什么?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陈青云淡淡而笑:“该我问你吧?”言下之意,你是手下败将,要审问也是我的事呀。
陈青云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彪悍的年轻人,两只眼睛射出凛冽的寒光。只见他略为沉思后说:“好,我先回答。我叫赵云,b省公安厅刑警总队一中队队长,发现此处有问题,今晚想侦察一番。该你了!”
陈青云乐道:“咱们志同道合呀。”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和晚上马厅长的安排叙述了一遍,提出建议:“赵队长,你最好别进去了,天亮前马厅长安排的人肯定会到,你盯着大门就行,别让这帮狗东西跑了。大门内有两条大狼狗,别靠太近,以免打草惊蛇。”
赵云摆摆手:“别叫我赵队长,不嫌我功夫差,叫声大哥就行,你怎么办?”
陈青云说道:“好,赵大哥,我们分头行动。我先进去,保护这些民工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我,刚才我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已经熟悉路径,不会捅漏子。”说完冲赵云摆摆手:“一会天亮了,我得马上进去。”说完陆地飞腾心法施展开来,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赵云也向离大门百米开外的地方跑去,心里还在想:这个小兄弟,这么年轻,也不知道他的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g了,谁晚了就没有早餐。”接着四个大房子的门全部打开,民工们揉着眼睛从房间慢吞吞地走出来。
陈青云最先出来,神情紧张地盯着大门。
不一会,狼狗大叫,有人高喊:“警察,有警察。”
整个砖厂乱成了一锅粥,十几个保安全部跑向大门,有个保安想冲过来抓住汤玉,意图抓个人质,陈青云右手轻扬,一团土块击中他那长得满脸横肉的头,昏了过去。
警察从大门上翻了过来,两条狼狗扑上去,被警察击毙。
听到枪声,胖子边穿衣服边从旁边的小楼跑过来:“别开枪,别开枪,有话好说。”
“不许动,举起手来!”
几十个警察围住这十几个保安和吓得浑身发抖的胖子,将大门打开,一会开来十几台警车和几辆大客车,将歹徒和民工全部送上车。
陈青云拉着汤玉的手,在旁边看着。这个汤玉满脸的好奇,半点也不见紧张的神情,比那些民工强多了。
风卷残云一般,砖厂的动静来的快,去的也快。
陈青云没有上车,他认为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了,这件事情也不需要他做证,因为有了这百多号民工,证据足够了。他拉着汤玉,准备回紫微大厦休息半天,然后从任中手中取来车票,带上汤玉回醴泉市。因为昨晚已经想好,要带汤玉回去,委托任中订好了两张卧铺票。
走出砖厂大门,陈青云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能为这些落难的民工做些事情,他感到很高兴。而这个事情,透出了不少社会的阴暗面,阅历单纯的陈青云觉得很迷茫:无论是警察还是收容所,都是政府的执法部门,他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难道真是为了利益,就这样出卖良知、背叛自己的职业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