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玉乖乖地坐在旁边,靠在陈青云手臂上,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远处又传来吆喝声:“开工了,快点去干活,c组必须将窑内的砖全部搬出来垒好,不然没饭吃,明天要烧新窑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干活了,陈青云抛开思绪,跟在大伙身后,边干活边琢磨,晚上该怎么干。
晚餐还是那样,陈青云问身边的汤玉,每天的伙食是不是就这样子,汤玉告诉陈青云,基本一样,偶尔有顿萝卜丁或土豆丝。
晚饭后,所有的人被分别赶到四个大房子里,然后“恍当”一声,关上铁门并上了锁。陈青云打量着这间房子,南北两边的墙脚下,各摆着一溜大通铺,c上的席子和泛着黑光的被子、枕头紧紧挨在一块,东头有张小门,门里散发着一股骚味,估计里面有马桶,算是卫生间吧,约两米高的位置有几个小窗户。g上聊着。陈青云已经计划妥当,只等天黑,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就耐心地听汤玉讲述他的过去。
汤玉是龙海市人,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把他交给乡下的爷爷,自懂事起,就没有见过父母,也不知父母的下落。前年,刚上高一的时候,汤玉的爷爷去世,失去经济来源,举目无亲的汤玉无奈之下,只好辍学,随后外出打工,大部分时间在餐馆端盘子、洗碗,还在几家小餐馆做过掌勺的大师父。听说中洲有家大酒店招工,便跑来中洲,在一家小旅馆,因没有身份证被收容到此。
听着听着,陈青云的眼睛湿+润了,心中泛起一股怜悯之情,想着怎样帮助这位可怜的小弟+弟。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夜幕降临,门外传来喊声:“快睡觉,不许说话。”
屋内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陈青云盘膝趺坐,五心向天,运转乾阳真气。陈青云从没有以五心向天的姿式修练过,真气运行有点阻滞感,不一会体+内的乾阳真气顺畅了,像只小老鼠般的真气在经脉中钻动,暖暖的感觉一会流遍全身,一天的劳累顿时消失。乾阳真气运转两周天后,大约已经是十点了,状态良好的陈青云轻轻站了起来,双手搭上窗台,打开玻璃窗,一股冷风从窗外吹入。
陈青云两只手抓住中间的钢筋,使暗劲一掰,钢筋弯曲,轻易便取了出来,接着又将另两钢筋取出,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陈青云跳出窗外,顺手将窗户的百叶窗关好,然后像只老猫轻轻落在地上,运起陆地飞腾心法,几步来到围墙下,“噌”的纵起,双手搭在围墙上,轻易地翻了过去,砖厂的保卫一个也没有惊动。
凭着白天的记忆,陈青云找到昨晚的小旅馆他住的房间,跳上二楼的窗户,轻轻一推,窗户开了,因为这个窗户本来就没有插销,不然他也用不着藏包袱。g尾掠过,钻进卫生间,轻袱,打开+房门出去,随手“啪”的一声,将门带上。那对鸳鸯忽然惊起,后来那男人长时间不能**,吃了不少药才勉强恢复,但陈青云也没有负起责任。
陈青云取出相机,在小旅馆门前、收容所大门口、砖厂拍了几张照片,又赶到中洲紫微大厦开了间房(这时他已经有身份证了),然后给胡家来打了电话,此时才十一点半。
胡家来刚睡下,听电话玲声,满腹牢骚地说:“谁呀,这么晚来电话。”
陈青云怕胡家来挂上电话,急匆匆地说:“主任,是我,陈青云。”
“青云,这么晚打电话,有急事吗?”胡家来心想,这个年轻人真不懂事,语气有点不悦。
陈青云简单地将情况一说,并且告诉胡家来,他已经起草了一篇报导,需要他的帮助。
胡家来立马清醒过来:“青云,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陈青云将酒店名称和房间号告诉他,胡家来想了一会,告诉陈青云:“你现在别动,一会《紫微日报》中洲分社的社长会来找你,他的名字叫任中。”
放下电话,陈青云赶紧起草报导《黑窑工的产业链》,他估计这样的报导只能上内参了。半个小时,早已构思好的报导已经完成。
刚放下笔,门铃响了,陈青云打开+房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进门轻声问道:“请问是陈青云同志吗?”
陈青云回答:“我是陈青云,请问你是?”
“任中,《紫微日报》中洲分社社长。”任中伸手握+住陈青云:“青云同志辛苦了。”
陈青云笑笑说:“是我不好,这么晚还打扰任社长。”说完他拿出两篇稿件和胶卷:“这是昨天下午中洲107国道上发生的事,这篇是今晚才写好的,请任社长过目。”
任中看完后一篇稿件,大怒:“真是无法无天,青云同志,你有什么想法或建议。”
陈青云说:“这个事件牵涉公安内部的人,宜快不宜迟,并且需要高层领导亲自过问,不然走露风声,再想抓住这帮人就困难了。”
任中想了想,拿起电话就拨:“喂,请接马厅向你汇报。”
对方听到任中这个时候来电话,肯定不是简单的事。这时马厅长还在开会,安排春节期间的工作,听完任中的叙述,勃然大怒:“你在哪,我派人过来接你。”
十多分钟,一辆警车来到楼下,正好任中与陈青云下楼。
在b省公安厅会议室,一场围剿黑帮的工作在半小时内便布置完毕。此事由省治安总队亲自处理,兵分三路进行抓捕,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