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路面非但不平路况也相当不好;如果赵晓潼非要自己下来站着走的话,只能弯腰一步三探的摸索着往下走。t
司马晨说这话的另一层意思也很明显,你真的要为这种小事坚持己见耽搁时间吗?
赵晓潼默了默,紧抿着唇不发一声。手却轻轻推开司马晨扶着她腰的手掌。
路况不好又如何,她又不是吃不得苦的娇小姐。除非她双腿残了不能行走,否则她绝不能接受这种近乎无赖的依靠男人的行为。
因为怕吃苦怕耽搁时间,宁愿让司马晨半抱着她弯腰从地道走出去?
这种事,相信她这辈子也做不到。
司马晨松了手,眸光微敛,在她身后默默无声叹了口气。想让她毫无戒备信赖他接受他,只怕很难。
赵晓潼适应了一段时间,也就能在黑暗中模糊视物了,不过脚下只有一条通道,她能看跟不能看也没多大区别。她只需要踏稳脚下每一步,速度也不落下就行。
地道很长,蜿蜒盘旋时而向下时而向上,绕七绕八,绕得赵晓潼耐性渐失。
“喂,司马晨,你说这地道真的有出口吗?这出口到底通往什么地方?”按他们的速度来算,好歹也走了六七里路了,为什么这地道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样子?
司马晨明白她只是心情焦燥,并非真正无知。有没有出口,他们下来没多久就发现了,不是吗?
没有出口的地道,空气必然是闷的,风也不会有流动的感觉。
他注意到的细节,相信赵晓潼也一样注意到。
司马晨默了默,沉吟一会,道:“按这地道的方向,估计没错的话,出口应该在护城河附近。”
“护城河?”赵晓潼伸手往空中握了一把,感觉掌心湿润的水气似乎越来越重了,“你是说风里夹带这些水气是从护城河飘来的?”
原谅她这个原身虽不是合格的大家闺秀,却绝对是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主;所以她的地理知识,就算是京城的地形;对这会的赵晓潼来说,也归于一无所知的零。
她只知道地道七绕八弯是朝着某个固定方向,可她不清楚是朝着护城河。
司马晨点了点头,侧耳倾听了一下,略带欢喜道:“你听,前面隐隐有水声传来,不远处必是护城河无疑。”
赵晓潼凝神静听了一会,也欢喜地笑了起来,“嗯,果然听到水声。”
说罢,她脚步迫不及待加快很多,弯着腰摸黑走上几里坑坑洼洼的地道,她的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果然不用多久,他们就走到地道出口;可是,赵晓潼望着眼前潺潺流动的河水,她瞬间有崩溃暴走的冲动。
尼玛,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想要离开地道,必须往两米下的河水跳下去;跳下去不成问题;可她怎么从湍急的流水中爬上那两丈高的河岸啊!更别说中间还横亘着宽阔的水面。
当然,这事放在前世,她身上带有攀岩工具的时候;她也不会发愁,可眼下她浑身是伤,连身上唯一完好的衣裳还是别人的;她拿什么去攀对面的河岸?
“有我在,你愁什么呢。”司马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相信他的能力。“这点距离难不倒我。”
赵晓潼呆了呆,回过神后立即两眼放光以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大侠你威武;这点距离难不倒你,可难倒我这个弱女子啊!
“赵晓潼,我不会丢下你不管。”司马晨语气微恼。这丫头,需要用崇拜而幽怨的眼神看他吗?
赵晓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她眼神依旧透着狐疑。不会丢下她不管,可大侠你保证飞过去的时候不会掉到下面吗?
司马晨斜她一眼,干脆闭嘴。直接搂上她的腰,足尖点地就往护城河对岸掠去。
怀疑他的能力?他直接用行动证明给她看,他到底行不行!
幸好,这时天才刚濛濛亮,地道出口又选在僻静无人处,突然有两个人从空中飞过来,也没引来任何注意。
作为不是第一次被这些武功高强的大侠们带着飞来飞去的赵晓潼,表示很淡定的享受这个过程。
眨眼,司马晨就用他超强的行动力证明,他能将人安全带到河岸对面。
赵晓潼脚踏实地,才相信自己终于又死里逃生了一回。
正在她纠结着要怎么进城的时候,光影濛濛的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与车轮的轱辘声。
“公子。”杂声戛然而止,车夫勒停马车稳稳停在他们前面,对司马晨抱拳作揖。
赵晓潼掩下眼中惊讶,很识趣的默默走到一旁去。
司马晨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叫住她,有些事情避开她也好。他与车夫低声交谈几句,然后就走了过去。
“你先上马车换了衣裳,再坐马车回城。”
赵晓潼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不伦不类还血迹斑斑的打扮,只得点头接受他的好意。马车不算大,但她在里面换衣裳也不会觉得逼仄。不过脱衣裳的时候,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伤口太多,一不小心就扯得疼了。
司马晨看见她身穿淡紫衣裙走下马车时,眼神立时亮了亮;可目光扫过她的头发,眉毛立刻拧了起来。
“毛巾。”他不悦地看着赵晓潼垂在肩后湿溚溚的秀发,朝车夫伸出手掌。
车夫很给面子的瞪大眼珠呆了呆,随后慌张地乐颠颠取了条干净毛巾递给他。
司马晨丝毫不理会自己的举止会令人误会,毛巾到手;不由分说强制扳过赵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