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洛儿正在我这儿,跟着抱琴学做刺绣,司棋,入画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儿,也就跟在一边学着。[t]至于子衿和侍书便在一旁伺候着我。
“这个,这个,这丝绢上的蝴蝶翅该怎么勾?”只看得姚顺常满是惊异地看着抱琴,急不可耐地问道。
抱琴微微一笑道:“姚主子,只需用微细的线这般轻轻一挑便是,蝶翼虽是最难,却也是最简单的,讲究的是耐心。”
洛儿一看,拍手欣喜道:“到底是抱琴,真厉害,好抱琴,以后有什么好玩的都教于我吧。”
抱琴笑着道:“姚主子喜欢就好。”
我看了心里一阵甜,不禁笑道:“你若是要传授什么刺绣绝学时,可是防着点旁边的人,偷师学艺的可不少。”说着我笑看向入画和司棋,引得众人皆笑,司棋则少不了的娇嗔。
这时洛儿笑道:“还是在燕姐姐这儿好玩,要不是昭阳宫是陛下只赐给姐姐一人的,洛儿就去求了皇后娘娘,搬进来和姐姐一起住,每天都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抱琴司棋她们陪我。”
我一听微微一笑道:“陛下给你单独住了茞若殿还不好么?”
只见洛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不喜欢,每天不是打人就是罚跪的,洛儿看着害怕,所以洛儿只想找姐姐。”
我听了,有些不明所以的蹙眉看着子衿,子衿有些无奈道:“主子,茞若殿和椒风殿是相邻的。”
果然,洛儿一听到椒房殿三个字,不由地就惊白了脸,我不由蹙眉更深,但很快恢复笑意道:“好洛儿,玩了这会子刺绣,也累了吧。去让侍书给你做些点心吃,咱们一会儿出去逛逛。”
洛儿一听,欣喜的像个小孩般道:“好。”说完便扯了侍书要去,侍书无奈。只好匆匆行了礼便去了。
我笑着看着洛儿离开,待不见人之后,我嘴角的笑凝滞了,转首肃然问道:“怎么最近椒风殿很不安分么?”
子衿微微垂首道:“因着皇c,前不久封了少使,又有漪澜殿撑腰,所以气性大,动辄就是鞭笞宫人,惩罚低位嫔妃,许多嫔妃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微微挑眉道:“如此行径。皇后娘娘竟未出面么?”
子衿道:“林少使不同于从前的马氏,在位份高的面前都是谨小慎微,很是懂礼,虽是漪澜殿的人,但在皇后面前也规矩的挑不出礼来。只不过待下面,便是没有丝毫仁意,可那白的黑的也是任她说,皇后娘娘如何去管?”
我一听冷声嗤道:“倒是个有主意的。”
这时突然见得入画急急的赶了进来,我诧异道:“怎么呢?”
入画道:“主子,余少使身边的汀儿急着求见主子,好像是余少使出事了。”
我一听。忙道:“快叫她进来说话。”
很快便听得急急地脚步声,还没待我看清,汀儿便一把扑倒在我面前哭泣道:“昭仪主子,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这会子正被林少使罚着跪。”
我一听,问道:“岚香呢?你家主子不是与她平级么?”
汀儿抽泣道:“岚香姐姐陪着主子的。奴婢是因着回宫替主子取东西去了,回来便瞧着林少使和其他主子在那,而我家主子在日头里罚跪,所以奴婢急急就跑来了。”
我听了起身道:“子衿我们去看看。”
“是。”子衿扶了我起身朝外走,因着洛儿还小。我便未让她一起去了,只留在了昭阳宫。
待到了,果然瞧见林少使在那里冷眼瞧着雪冉在那里跪着,而那一众入宫的上家人子,则巴结着林少使在一旁,不无看笑话般的冷嘲热讽着。
只听得林柔娆尖锐道:“不过是个不受c的,当真以为与我平级,就能平起平坐了?还真是没照照镜子,瞧瞧你那没福的样儿;虽说如今我是少使,但照样也是日日得蒙皇恩的人,哪像你,多日不见天颜了?竟还在我面前摆谱,真是个下贱的货色。”
说着林柔娆踱步环绕打量了雪冉一圈,然后冷嗤道:“你也就这般弱不禁风的狐媚样儿去勾搭了陛下,不过是仗着有昭阳宫的赵昭仪,才得这般样子。”
听到提到我,我眉眼微挑,冷冷的看着,只见林柔娆嗤声道:“但是有赵昭仪又如何,饶是赵昭仪从前也不过是公主府里的舞姬。”
“没有,不许你这样诋毁姐姐。”这时雪冉出声道,而一旁的几个上家人子似乎也有些害怕,有意想提醒林柔娆,却又不敢。
而林柔娆却轻抚雪冉的脸,忽然猛地一把扯出了雪冉发中的玉簪,甩手扔了出去,簪落玉断,雪冉也因着吃痛,发髻散落。
林柔娆嘲讽道:“你以为赵昭仪就比得过漪澜殿的昭仪娘娘么,那才是正经的主子,出身高贵,自然不是山野的,就算我说了赵昭仪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去告状?就算赵昭仪见着了郑昭仪,那也得礼让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听了,莞尔一笑,扶了子衿的手缓缓踱步走出去道:“好,林少使说得好,就连本宫也觉得颇为受教了。”
听得我的声音,林柔娆身子一抖,猛地回头看到我,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跪地道:“嫔妾给昭仪娘娘请安,愿昭仪娘娘长乐无极。”这一吓,其他的上家人子也连忙跪地行礼。
“怎么?林少使是陛下,还有昭仪姐姐身边的红人,本宫不过是个卑贱的舞姬,哪里受得起少使的大礼,相反,倒是本宫该行礼才是,林少使,你说本宫说的对不对?”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