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绾棠白嫩的手指掐着桌上的鲜花花瓣:“静柔公主在外将人打死的事儿,传到皇城了没有?”
刘雪鸢老实地回答:“太后定是已经知道了,但有太后与护国公内外守着消息,只怕还没有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去。”
慕绾棠将那鲜白的鲜花瓣掐断,看着刘雪鸢道:“我要你想办法将这件事让圣上知道,越快越好。”
“这……”刘雪鸢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慕绾棠却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机会,直接道:“再过几日,便是儆仪皇太后的忌日,我和母亲要去天坛给儆仪皇太后祭拜,你母亲是公主,能够进宫见见一众弟兄姐妹,到底也算是儆仪皇太后的孩子,若能见到圣上固然是好,若不能,自然是通过别人的嘴巴也可以。只传话的人嘴巴定是要紧,这些便你自己把握了。”
见刘雪鸢面上仍旧有犹豫的神色,不由得皱眉,然后道:“眼下你也没别的选择,做好了,静柔公主的势力便能够倒下大半。做不好,你和你母亲一辈子都要在她的压迫下过活。”
刘雪鸢咬了咬嘴唇:“只这样,便能扳倒她?”
“不能。”慕绾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在前头做足了功课,其余的便交给我来做。”
刘雪鸢皱眉想了半日,指甲都快将桌上的桌布抠烂了,才抬头:“五日后,我会同母亲一块儿进宫。”
慕绾棠见她终于是点头了,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好,你办好了,好定是少不了你的。”
刘雪鸢点了点头,为了自己和母亲,她也算是鼓起了勇气。
慕绾棠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道:“你知不知道,你嫡母有没有给你大哥说亲?”
刘雪鸢听她这么一问,有些尴尬起来:“有听闻,说是……”
慕绾棠心中不免又是一气,虽然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可心中却仍旧是不高兴,道:“你嫡母为何会这么说?”
刘雪鸢也皱眉:“我也奇怪,按理说是不会这样的,我也是听说,此前是刘钏瑨有一直在撺掇着这件事,同嫡母说了好多次,嫡母才去向太后和皇后都说了。”
慕绾棠的手指又是捏紧!又是刘钏瑨!这个女人,蠢笨就蠢笨了,还偏偏是一个痴情种!害的她在忙的焦头烂额之际还要抽出精力来对付她!
看来自己的猜测不无道理,刘钏瑨只怕是要和她一起做平妻呢!
反正刘雪鸢也已经点头了,慕绾棠便让她先回去。毕竟仍旧在刘钏瑨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反正刘雪鸢也说过,刘府怎么样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想要保全的,只有自己和母亲而已。
慕绾棠回了慕府,心中汹涌而来的疲惫感让她身上放松都放松不了。
在府中焦灼地等了五日,终于等到了儆仪皇太后的忌日。慕绾棠已经许久没有赖床了,大早上的便已经起来在俬月馆候着慕夫人了,连慕夫人心中都讶异不已,但看着慕绾棠那明显尖了不少的下巴,心中也是没来由的心疼。
也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无力,才会让女儿也这样烧心。吃好了早饭,便往天坛去了。
而刘府,静柔公主与硕雪公主一个带着刘钏瑨一个带着刘雪鸢,也往宫里出发了。
慕府如今有两个儿子在战场上,慕夫人的祷词里头便少不了“保佑”二字。
结束了祭拜,按照惯例要前往宫里。慕夫人和慕绾棠到的时候,是李长怀应了出来:“殿下请吧。”说罢,靠近荣懿轻轻地道:“皇上今儿觉着身上不爽,只怕是不好,望殿下改日请上上回那位先生来一趟。”
荣懿心中一个“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