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侧身让桂顺、宛如、孙家丫头进屋,李大成再嘱咐了老韩一句,才顺手把门给关了。
“贝勒爷,你咋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睡眠有些不足的李大成也不跟桂顺客套,搓搓脸坐下之后,直接就是兴师问罪。
“你问我?你还有脸问我?
你这一走,三四个月。除了公务往来,你可有一封家信?
这俩整天一个这样儿、一个那样儿,搅得贝勒府鸡犬不宁,你好!远远儿的躲在了山东。我这当贝勒爷的跟个太监也差不多,不是你家丫头对我横眉竖眼,就是宛如这小婆子对我呼三喝四,我他妈还是贝勒爷吗?我他妈就是老婆子身边的李大总管啊!
好了!这人我给你俩找着了,该咋办咋办。女生外向,这话真是不假,活脱脱俩白眼狼!”
李大成的兴师问罪,也引得桂顺大倒苦水,李二爷窜出了京师,活的悠悠哉哉,呆在京师的桂顺,可就倒血霉了,宛如跟孙家丫头一直以为是桂顺把李二爷差出去的,平日里也少不了拿着桂顺撒气。
对宛如桂顺心里有愧。孙家丫头这虎妞,才不管他是不是贝勒爷呢?不顺心了说骂就骂,这也是让宛如给惯得。
“我来山东,还不是为了贝勒爷的富贵?”
女人难缠,李大成才不吃桂顺这一套呢!眯着眼给桂顺下了个套,屋内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又变了,两个女人虎里虎气的再次盯住了桂顺。
“成!您是二爷,咱玩不过你,反正人我是给你带来了。以后也别进我的家门了,都什么玩意儿,真以为咱这个贝勒爷是出气筒呢?”
腻歪歪的回了一句,桂顺也懒得跟李二爷较劲。那是没事儿找事儿,他要是能玩过李二爷,现在就不是贝勒爷了而是王爷!
“怎么悄默声的就来山东了?可是京师出了事儿?”
这是大事,李大成要问明白缘由的,不问明白这个,他不安心。
“还不是这俩小婆子怕你在山东讨小老婆吗?让我偷偷的来瞧瞧。看你是不是睡在女人窝里了。
我说老二,你也是钱多的花不完的主儿了,怎么就住这么一破地方,三四个月了,就是新建一宅子,也能住了。”
桂顺不说理由,那就是京师无事,桂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见俩女人的目光还落在他的身上,扫了一眼李大成的屋子,他就有了转移话题的法子。
一看李大成杂乱的屋子,孙家丫头第一个忙活了起来,宛如也看不下去了,给孙家丫头打起了下手。
“暂住而已,没那么多讲究的!”
给桂顺竖了一个大拇哥,赞了他的机灵,对于两个女人,李大成也有些无奈,在身边儿女情长一番也无所谓,不在身边,他哪有什么时间去儿女情长的写家信呢!
一天至少六七个小时的训练,还要拿出很多时间来处理各种各样的事务,睡觉的时间只有六个多小时,今天这一觉睡了也就三个小时,人都快累死了,还哪有心思儿女情长呢?
“老二,费先生刚刚可给我说了,你这段时间操心劳力的,小心不举!”
费绳甫一直跟在李大成的身边,刚刚在外面,桂顺也问了几句李二爷的起居,有些事儿,费绳甫劝说也是没用的,所以他就在桂顺跟前,告了李大成的黑状。
“扯犊子呢!老子这段时间龙精虎猛,怎么会不举?”
费绳甫也对李大成有过劝告,运动量过大的早中晚三课,于养生无益,虽说有大量的药膳顶着,但费绳甫那边也不看好,这么大强度的训练,这已经超出许多人的承受范围了。
不说力量上的训练,仅是耐力上的训练,李大成一天至少就要跑十五公里以上,每天早中晚三课做完之后,李大成身上的肌肉绷的就跟铁块一般,没有费绳甫的推拿按摩,第二天起床都费劲的。
对此,李大成也很无奈,他这个岁数,正是不断拔高各项身体机能的黄金时间,再过五年,身子骨就大体定型了,想要打下坚实的基础,就在这几年的时间。
兵王是怎么出来的,就是玩命玩出来的,训练不玩命,到了真正玩命的时候,就要拉稀摆带了。
“我说老二啊!费先生的话说的不错,以你现在的本事,哪还用得着操刀摸枪,差不多就成了,累出个好歹,我这边就不好了。”
儿子的事儿,桂顺没敢当着两个女人的面说,在津沽的时候,一是时间短二是没时间,宛如没能以最快的速度怀上,也是桂顺这边的一大憾事。
“那事儿不急,老婆子不回京,你的位置不稳,这事儿最好还是没有为妙!”
无后,也是桂顺的一大优势,他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就算是无后了,无后的桂顺,对老婆子对许多宗室而言,都是没有威胁的,一旦桂顺有了儿子,那事情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