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事老顾也说过,我明白的,老顾也来了,他有话说,咱们……”
这几个月的时间,桂顺长进了不少,他也知道大事为重,但身后的两个女人不好惹,能摆平这俩的也就李二爷了。
“嗯!你先走,我来!”
李大成低声说了一句,桂顺脚底抹油,‘噌’的一声就窜了出去,看来这段时间,他真是没少遭两个女人的罪。
两个女人那边,现在早没心思指责李大成了,这段时间住在码头货场,周围全是大老爷们,李大成的起居自然说不上妥帖。
屋里一角,堆着这段时间穿过的衣服,对于衣服李大成也没什么讲究,有什么穿什么,训练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鞋合脚,其他的衣物他也不在乎。
那一堆衣物,都是来来回回穿过的,味道自然不好,被窝也差不多,掀开就是一股脚臭味,能熏死人的。
“姐,我就说大成哥照顾不好自己,你看这脏的跟泥猴似的,早知道我就跟着来了。”
一边抹着眼泪收拾,一边后悔没有跟来,孙家丫头见了李大成有些邋遢的被窝,心里很难受。
“杀千刀的,你不知道找个人收拾收拾啊!”
被孙家丫头埋怨了,宛如这边的怨气也很重,这是她用情的男人,岂能邋遢成这样?
“嘿!听说女人越憋越水灵,咱们试试?”
对付这俩,李大成也有招儿,无赖招儿!嬉皮笑脸的走上去,摸摸这个捅捅那个,在一声声压抑的惊呼中,屋内的气氛也变得轻松了。
“去一边儿!没正行的!先生说了,半年不能同房,桂哥跟顾先生在外面等你吧?别在这里撩闲了!”
被小男人一通撩拨,宛如也有些按捺不住,娇嗔了一声后,就要撵走李大成,至于孙家丫头,自然是千许万许,虽说不太习惯在身上游走的大手,但她知道,有些事儿也是早早晚晚的。
“那小的先告退?”
“走你的吧……”
几句话摆平了两女,李大成一脸轻松的走了出来,这本事,门外的桂顺也给了他一个大拇哥。
“老二,你经手这么多洋货,就没给那俩留点?女人善妒,何况你这边是一窝子女人,照我说,你就得给屋里那俩弄几件独一份的好货,给胶州府那俩带孩子的弄上一堆好货。
这事儿做不利索,你就等着天下大乱吧!”
这茬李大成还真没想到,桂顺提到了,他也就立马采纳了,货物之中多少也有些奢侈品的,这话说的正是时机。
“我说桂哥,我这命就是专门刷锅的吗?”
一个宛如两个孙本武的女人,虽说现在跟那两个带孩子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人李大成还是要留下的,孙老头那关不好过,重活了一次,尽干刷锅的营生,李大成这边也是有些幽怨的。
“切!别不知好歹,不信你今晚试试,那丫头管保不如宛如跟那俩带孩子的知情识趣,傻呆呆的一个虎丫头,有什么兴致?别连哭带叫的吓着你就好!
出京的时候,我那边也给你备了一份儿,都是洋鬼子的公使送的玩意儿,我没让她们看到,你顺手给了就好。
出京的时候,赫德那老梆子,提到了练兵的事儿,说是你接洽了,有这事儿吗?
还有天津海关的德璀琳,托我办峄县中兴煤矿的事儿,这事儿我也没应,你说该不该做?”
说完了琐事,桂顺这边也拿出了重磅消息,一个赫德一个德璀琳,倒让李大成有些动容,这俩的胃口都不小的。
“赫德说的那事儿,我接洽过,东西我接下了,只是练兵的时机还不到,这事儿务必得等老婆子回銮,让她点头才成!
德璀琳那边,若是他能给你几百万英镑,中兴倒是可以让他掺一脚,没钱,想玩空手套白狼的营生,老子们还想呢?他想屁呢!
桂哥,以后无论是路权还是矿权,涉及州县一地,洋鬼子要请托,五十万英镑起,涉及一省至少五百万英镑,没钱让他们憋着!
硬上,咱们也不退缩,硬打就是了!有赫德在京师托着局势,咱不怕跟他们在一时一地玩横的!”
赫德这人,不好对付,他处在海关总税务司的职位上,既为英国人的利益谋划,也为大清朝廷谋划,两面得利两面讨好,这是个混迹大清官场的老鬼子,极不好对付,对李大成来说赫德不好对付,对诸列强也是一样,作为高参,在一定程度上赫德也是能影响大清对外政策的,有英国人做后台,赫德这人,是个不错的和事佬。
至于德璀琳要谋划的中兴煤矿,李大成还想掺一脚呢!现在这时候,靠枪不好使,要靠钱的,德璀琳想要参股,玩的无非就是空手套白狼,李大成是断然不会让他如愿的。
在一些小的争端上,现在是可以动武的,即使不能动用军队,土匪也是一样的,打了也就打了,现在大清与诸列强的关系,正是不上不下的尴尬期,真打,洋鬼子们派不来人,挨了打暂时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尽多谴责一下,或是来个炮舰抵近威胁,这些不疼不痒的东西,对李大成而言无所谓,只要没陆军登陆,叫嚣的再厉害也是虚张声势。
“大体明白了,具体怎么做,你还得跟老顾说一说。”
两人一路走出货场,桂顺对于大局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但具体做事儿的还是李大成跟顾其行,他大体知道一些就成,具体怎么做事儿还得看两人的。
出了货场,李大成见了顾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