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什么味?
哟……您可真会玩,我待会儿也试试!”
顾其行走了,没了说话的声音,圆桌下的东西就遮不住了,桂顺拉开一看,竖了个大拇指之后,也要照做,轻松了一下的李大成也没在桂顺这边多呆,急匆匆的又到了自己议事的那个屋子,齐世铎等人的收获还要问一问的。
“大师兄,昨儿个的收获可是不错,各色财物六千余箱,两千两的银箱就不下三千之数,这津门真是有钱呐!”
没有参与过劫掠的曹宝福算是开了眼,这钱来的比风刮的都快,六千箱财物还只是贵重的,其余的东西也是不少,这大师兄发了自然不会忘记他们这些卖命做事儿的不是?
“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分给老漕勇,老曹你能保证他们个个不要命吗?”
一百万两银子对李大成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钱了,桂顺在京城的宅子就值几千万,一百万只是数字而已,他要的是老漕勇上下不惜死战的心。
“成!有了一百万两银子,管保他们个个敢抹脖子上吊!”
“那就好!财物还是给老六诚有,让人给他带话儿,这批财物以购置粮食为主,京津粮食的缺口至少在一百万石以上,让他近期着力去办粮食的事儿。
直隶、山东那边该发放一些也要发放一些,尽量保证灾民不要北进了。”
家底儿,李大成觉得一个京城已经够了,接下来就是该拿着银子做善事了,不然战事一开会饿死许多人的。
“嗯!还是大师兄仁义!对了,昨儿个咱们还弄了两千多箱烟土,我听世铎那小子说,您要这玩意儿,大师兄,烟土害人呐!您可千万不能沾!”
曹宝福的话让李大成听着舒服,但这话多余,烟土这东西他还不想玩,玩了这东西,别的东西就不能玩了。
“一箱烟土有多重?”
“连皮一百五十来斤,去皮的话应该有个一百二三十斤吧?”
“两千箱太多,咱们用不了,五千斤到一万斤应该够用,这东西值钱,留下五千斤就好,剩下的让诚有拿着去南边换粮食,战事一开,这东西应该也金贵了不少,让诚有那边加价卖!
对了,记不记得烟土在哪抢的?问问主家是谁,今天捎带着抄了他的家,男丁充军,女眷发到军营去!”
一担烟土,大宗买卖,进口的五六百两,国产的二三百两不等,这东西的需求也算是刚性需求了,挡不住!禁烟?扛不住这举国上下有大几千万烟鬼呐!
最好的禁烟之法就是提价,提到你用上两三个月,万贯家财也能败光,买不起、没钱买,自然抽的也就少了,烟土生意也随之进入了李大成的眼帘之中,无非举国上下有这样刚性需求的人不少,五百两是它五千、五万、乃至于五十万两也是它,做这个买卖会玩垄断就能发大财,这东西的进出口无非就是那么几处地方,手里有枪杆子,做垄断的买卖不难,桂顺不正好能当东家吗?官营就是最好的垄断办法。
对这个买卖,李大成是不抵触的,存在即合理嘛!虽说有些鄙视桂顺这样的大烟鬼,但李大成与银子没仇,将来只要能形成垄断,很快就没多少人抽得起了,禁烟发财两不误,看来化学提炼之法,也该找人琢磨琢磨了,积存的货物总要处理不是?
在李大成的印象里,最后好像洋鬼子那边才是这东西最大的消费国,自己做个深加工再卖回去而已,也不算是缺德,就算是缺德,也是他们先缺德的不是?大家一起缺才是真的缺嘛!
李大成想事儿的功夫,曹宝福那边数次欲言又止,见李大成没有再开口询问的意思,他就主动开了口。
“大师兄,这些日子在津门,俺这边……俺这边遇着一群老杠力,都是在南仓已经漕船上出过大力的,他们也想……也想进咱们的坛口……”
若李大成的势力还是之前两三万人的黄河拳,曹宝福说话不会这么啰嗦,但现在的黄河拳已经有二三十万人了,像他们这些土埋脖子的老东西,人家看不看得上眼啊?
“这事儿……你许的什么价码?”
“三十两!”
“五十吧!再加两石粮食,有多少要多少。”
“大师兄仁义!”
“仁义?老曹,打洋鬼子就在这两天,振威军上下缺枪少炮,老子是让你们上去堵枪眼儿送命的,这叫仁义?
你们这帮老漕勇此战之后,怕是活不几个,这事儿你想明白了?”
大军冲杀,李大成用不着曹宝福他们这群人,但撤退的时候,津门必然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洋鬼子大军在后,曹宝福这一万多人,就是李大成留下的人墙,在津门打巷战迟滞洋鬼子的进军速度用的,全军覆没只怕是定局了。
让义和团冲杀在前,李大成没什么心理负担,毕竟他们之中的多数人,都是主动要闹拳的,曹宝福这边不同,这一万多老漕勇的底细李大成也清楚,小半才是真正操练过漕勇团练,其余大半都是自山东招来的老汉呐!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拿钱买命。
“要不俺说大师兄仁义吗?咱们这些土埋脖子的老东西,活着为啥?还不是为了儿孙,这有一年没一年的挣着命活,还能活几年,有个病有个灾的,就得拖累儿女。
大师兄这买卖虽说不仁义,但事儿做的仁义,咱们这一万多老东西拿命换的银子,足够儿孙两辈吃饱了,这还不是赚了?
大师兄,您瞧瞧,这是俺儿媳妇给俺做的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