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娅有些感动,拿起红酒替他和自己满上,然后用酒杯敲了下他的,道,“我敬你,朋友。”
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后,话题又绕回她身上,“你呢?最近如何?学校注册了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她就感伤了,“不好。很不顺利。”
见她脸色晴转多云,他忙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学校有问题?”
顾娅摇头,“不是学校,是签证。”
“什么签证?”
于是,她将前因后果仔细地叙述了一遍,末了,愤愤地道,“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明明不是我的错,却要我为他们承担结果。”
见他不说话,她一口喝干酒精,又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尝试各种方法,不过就是想在这里留个学,可是为什么就那么难?”
尼尔斯不置可否地沉思了一会儿,道,“如果你说得都是真的,那么我觉得新西兰使馆应该负这责任,并且做出修正。”
“怎么修正?难道还要我飞去新西兰?”
尼尔斯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你回家把护照第一页的复印件给我,并且写一份授权书,我帮你去和移民局交涉。”
顾娅有点呆,一时反应不过来,“啊,你要陪我去移民局?”
“先通过邮件联系,说明一下是整个事件,然后再约个时间面谈。这样有的放矢,效率比较高。”
她担忧,“他们会理你么?”
他成竹在胸,“应该会的。如果他们不处理的话,我就直接写信去内政局反应情况。”
内政局……听上去好高大上,但问题是,“内政局不管移民局的事吧。”
“移民局→公安部门→内政局,他们是一级压一级。其他部门处理不了的,都归内政局管。”
“可是,新西兰的德领馆是属于外交部门吧。”
“这个没错。”尼尔斯笑了一下,依然镇定,道,“你先别心急,事情总要一点一点来。我们先和移民局谈谈,看看这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果然是解码大师,头脑就和常人不一样,遇到问题线不是先着急抱怨,而是淡定找bug。他肯出手相助,这使顾娅很感动,仿佛在沙漠中看到绿洲。先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楼,但至少是绝境中的一线希望。
于是,她主动伸手握了下他,真诚地道,“谢谢你肯帮我。”
尼尔斯反手握了她一下,道,“是你坚持不懈的态度感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