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曼没细想,脱口道,“我们学校有学生宿舍,要不然你把户口挂在那里。”
就等他这句话,顾娅忙接嘴顺下去问,“可以吗?挂谁这呢?”
“邢宇他们那。”
顾娅啊了声,“我和他们不熟。”
郭曼不以为然,“大家都是中国人,说几句就熟了。不过,签证这事……滕洲知道吗?”
她摇头。
“为什么不和他说?”
她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和他说?”
“没准他能帮你。”
“他认识这里移民局的人?”
“这倒不认识。”
“那他怎么帮我?”
“不知道。”
晕!等于没说。
顾娅将扯远的话题拉了回来,“这里的移民局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不行,我就只能回国了。所以,我想知道,我支付了的学费还能否退回来。”
郭曼模棱两可地道,“我帮你去弄一份住房合同,你先把地址挂在学校宿,然后去这里的移民局申请看看吧,如果不行到时候再说。”
这也是个办法。
从学校出来,接到一个电话,是尼尔斯打来的。
他笑呵呵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半真半假地在那里道,“你考完试,就不打算再联系我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顿时觉得超愧疚无比,自己这是过河拆桥,妥妥的。
她态度诚恳地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很忙,那是真的。”
尼尔斯哦了一声,“现在呢?忙完了么?”
“刚从学校里出来,应该没事了。”
“有空一起吃顿晚饭吧。好久没见了,而且我还想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她莫名其妙。
“等见面了再和你细说。”
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独守空房,还不如和朋友出去走走,免得一个人胡思乱想,于是她嗯了声,“在哪里见?”
两人很快就约定了见面地点。
在罗马广场上,顾娅坐在喷泉旁边等了一会儿,尼尔斯来了。
见他伸出手,她下意识地跟着想和他握手,谁知,他揽住她的肩膀,揉进怀里给了她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你依然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顾娅干笑着在他背脊上拍了拍,嘴里不留余力地拍着马,以此弥补自己过河拆桥的内疚感。
闻言,尼尔斯莞尔一笑,“是吗?”
她立即狂点头。
“我倒是觉得你瘦了些。”
顾娅摸着脸颊喜滋滋地追问,“真的吗?我瘦了?”
他嘴角边的笑容逐渐加深,“你又不胖。”
“我知道,但女孩子就喜欢听人称赞她瘦。”
尼尔斯由衷地称赞,“你这样挺好,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很健康。”
见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自己的胸部,顾娅脸一红,下意识地将包捧在身前,挡住了自己该大的地方。
她尴尬地咳嗽了几声,转移开话题,“我们去哪里吃饭?”
尼尔斯道,“你吃不吃西班牙餐?”
“我不挑食。”
餐馆离这有点远,顾娅跟他去了市中心停车场取车,再一起开车过去。
饭店不大,有些陈旧,却很有情调,就连放的背景音乐都带着浓郁的西班牙风情。
食谱上用花体字印着菜名,德语和西班牙语一样难以辨认,顾娅看得太费力,便让尼尔斯翻译。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她永远觉得自己就是个半文盲。
等完餐后,顾娅喝了口水,平复一下心情,问,“你刚才说要谢我,到底谢我什么?”
尼尔斯道,“谢你帮我们介绍了一桩买卖。”
她满脸问号,一时摸不着方向。
“凯麦林先生,你还记得吗?”见她摇头,尼尔斯提醒道,“就是哈维尔兰县的经济局局长。”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立即想起来了,低声叫道,“难道他来买狗了?”
尼尔斯点头,“是的,他联系我们了,并从我们这预定了一只。”
顾娅很高兴,没想到自己阴错阳差地牵线搭桥,竟还真给他们撮成了一笔生意。
尼尔斯不由对她刮目相看,“没想到你能认识那样级别的人。”
说来话长,一下子也解释不清,她就厚着脸皮,接受他的赞扬了,“是啊,遇到他也是机缘巧合。不过,当时我就是随口一句,没想到他还真会来你们这。”
“所以,你功不可没。”
顾娅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接口,“这么说来,这顿饭怎么都得你请我。”
尼尔斯笑着点头,“本来就欠你一顿。”
“你贵人事多,那就两顿合一起吧。”
“我不介意再请你一顿。”
征得了她的同意,尼尔斯喊来一瓶红酒,服务员给两人的杯子斟上酒,然后退开。
有酒有肉,一顿饭吃的很融洽。
尼尔斯看似无意地开了个话头,“你和尤里安最近怎么样?”
顾娅拿起杯子喝了口酒,道,“他去意大利了。”
“嗯?我没记错的话,他不是法兰克福的球员?”
“说是外援借调,只是短时间的。”
“多久?”
“最少半年,最多一年。”
尼尔斯道,“外借哪里?”
“米兰。”
他顿时扬起来了眉峰,“这是个知名度很高的球队。”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去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她郁闷地将红酒一口喝尽。
见她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