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走后,貂蝉的心情久久不曾平复。-..-
只有饱经坎坷的人才会明白平静的生活来之不及。
貂蝉享受过富贵荣华,穿戴过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然而,最令她难忘的日子确实与吕布一同奔‘波’、迁徙的日子。
身边有一个知疼知热、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以依靠,不必担心受人欺凌,哪怕吃的是素食,穿的是布衣,这样的日子对于貂蝉来说也是值得怀念的。
然而,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随着吕布执掌兖州大权,内事、外事让吕布分心过多,这样以来,与貂蝉在一起的日子却越来越少。
貂蝉要的只是吕布的陪伴,吕布却误以为貂蝉要的是绫罗绸缎。
其实,貂蝉也明白,吕布的‘性’格注定了他这辈子不可能成为一方诸侯,他有无人可敌的勇猛,然而,却欠缺运筹帷幄的智谋。
陈宫在兖州辅佐的时候,尚能为吕布查缺补漏,可陈宫走后,吕布身边却再也没有一名可以为其出谋划策、指点‘迷’津的谋士了。
吕布与曹‘操’大战五次,前三次都胜了,可是,后面的两次却一败再败,败到最后,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了。
有时候,貂蝉甚至琢磨,如果吕布没有得到兖州,他们一家人是不是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女’人想要的东西与男人想要的东西终归不同。
貂蝉对镜自赏,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外头传来。
貂蝉皱起眉头,正‘欲’喝斥,来人便在屋外止步,嘴里道:“启禀主母,吕小姐她去了郡守府”。
貂蝉一惊而起,她冲到‘门’前,嘴里道:“什么?你说什么?”
“吕小姐她去了郡守府”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去郡守府做什么?”
“吕小姐说她要去寻李贤李使君”
“找李贤?灵雎她想做什么?”貂蝉喃喃自语,忽而,她瞪大了眼睛,嘴里道:“临行之前吕雎有没有说什么?”
“小姐说她要去救主公!”
貂蝉只觉得天昏地暗,她扶着额头,嘴里道:“胡闹,真是胡闹,快,快带我去郡守府”。
“要不要通禀高顺高将军?”
“告诉他做什么?又不是去厮杀!”
“需要派人知会陈长史吗?”
陈宫?这倒是一个可靠的人选,不过,事情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如果过早用掉陈宫的人情,日后再想予以弥补的话,只怕难上加难。
吕布生死未仆之后,如今陈宫、貂蝉之间地位逆转,貂蝉手中无权无势,她客居下邳,甚至需要多多仰仗陈宫,再想施恩于陈宫,无疑于痴人说梦。
貂蝉稍作犹豫便拒绝了这个‘诱’人的想法,“我先去郡守府一探究竟,如果灵雎闯了祸事,那时候再让陈长史出面也不迟”。
家仆迟疑一番便应诺下来。
快步踱出崭新的“吕府”,貂蝉登上了李贤赠送的车马,她心中焦急不已。
灵雎刁蛮任‘性’,如果出言顶撞了李贤,那又该如何是好?
不行,必须救出灵雎!
电光火石间,貂蝉将可能发生的最坏的事情全部过滤了一遍。
李贤恼羞成怒?
灵雎深受宠溺,吕布尚在的时候便将其视若掌上明珠,依她的‘性’子,倒是很有可能作出让李贤难堪的事情。
一旦事情发生了,再想挽回的话无疑难上加难。
如果吕布在的时候,这等事情压根不需要貂蝉担心,只要吕布出面,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可是,现在吕布不在了,貂蝉只能靠自己。
貂蝉有什么?
没有兵权,没有勇武,没有计谋,就算有几千贯财物,可是,这等俗物又如何能打动李贤的心?
思来想去,貂蝉只有一个长处,她的美‘色’!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董卓也罢,吕布也罢,他们俱是一时豪杰,可是到头来却还是尽数拜倒在貂蝉的石榴裙下。
貂蝉咬紧牙关,如果事情真正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她便会用自己的身体来拯救灵雎!
吕布不曾嫌弃貂蝉的不洁之躯,可是,貂蝉自己却一直引以为耻。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将忠诚于吕布,谁曾想,这么快便要堕落了。
起起伏伏的车马中,晶莹的泪珠从貂蝉的眼角滑落,她觉得屈辱无比。
从吕府到郡守府足有不短的路程,可是,貂蝉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
几乎没多久,外头的车马便停了下来。
“主母,郡府到了”
貂蝉急忙擦干泪珠,她调整一番情绪,方才缓缓下车。
随行的护卫只以为貂蝉关心则‘乱’,担忧灵雎的安危,压根不会联想到其他事情上面。
“来人止步!”
貂蝉正‘欲’上前,郡府‘门’前的卫卒便出言拦阻。
此时,貂蝉身边的扈从急忙掏出一块身份标牌,嘴里道:“劳烦这位兄弟通禀一下,就说吕夫人前来拜访”。
那卫卒接过标牌看了一眼,然后又瞅了瞅貂蝉,这一看之下,当即失魂落魄。
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人!
卫卒只觉得自己的心深入深渊,半晌没缓过神来。
被一名身份低微的军卒如此**‘裸’地注视,这是一种侮辱。
若不是事态紧急,貂蝉早已经怒上心头,可是,这时候她却只能强忍着怒意,嘴里道:“灵雎可在郡府?”
卫卒眼神茫然。
貂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