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卫卒再不应答,貂蝉的护卫便会出手教训一下‘门’口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主母貂蝉岂是闲杂人等轻易可以折辱的?
气氛陡然间凝固住了,眼瞅着一场流血冲突不可避免,便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军校出现了。
“是吕夫人吗?主公有请!”
‘门’口的卫卒蓦然惊醒,那军校“哼”了一声,道:“滚吧,去马厩值守,三月之内不准归返”。
那卫卒又羞又愧,当下耷拉着脑袋,掩面而去。
处置了莽撞失态的卫卒,军校再度恢复了那副淡定从容的模样。
饶是貂蝉一肚子火气,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处置的很是妥当,最起码,让双方都有了台阶可下。
不过,貂蝉不在乎军卒的死活,她只在乎吕雎。
“我家灵雎可在郡府?”
貂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期盼。
“不错,吕小姐正在郡府”
“快快带我前去”
军校欣然应诺:“吕夫人且随我来”。
听闻灵雎确实在郡府,貂蝉又喜又愁。
喜的是灵雎有了着落,愁得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事情。
万一李贤怒火中烧,貂蝉又该如何自处?难道真的要舍身救‘女’?
郡府内的青石路貂蝉只行了一小会儿便到了尽头。
“吕夫人,吕小姐正在此处!”
貂蝉推‘门’而入,触目所及的情景却让她有了片刻的失神。
在一张硕大的舆图前,李贤正与灵雎详谈甚欢。
这是什么情况?
灵雎非但没有触怒李贤,反而与李贤攀谈起来。
“灵雎!”
貂蝉一声呼喊,包涵了无尽的情感。
灵雎略微愕然,待到看清楚貂蝉的模样之后,嘴里喜道:“母亲!”
李贤也微笑示意。
貂蝉顾不得李贤,她急忙冲到貂蝉身边,嘴里道:“灵雎,你怎么跑到了这里?”
灵雎看了看李贤,又指了指舆图,嘴里道:“母亲,李使君是个大好人,他答应我要去救父亲”。
貂蝉皱起眉头,她急忙将灵雎揽入怀中,然而警惕十足地质问起来:“温侯生死未仆,李使君有把握确认他的死活?”
“没有把握”
“那你还答应灵雎?敢问使君意‘欲’何为?”
身为一个母亲,当她意识到‘女’儿的安危受到威胁之后,她咆哮的像一只母狼。
李贤尴尬地笑了起来:“我是答应了灵雎,要多多调派兵马进入兖州,如果能够救出温侯自然是好,即便救不出,能够探听一些消息也是极好的”。
灵雎对貂蝉的冷漠很不理解,她疑‘惑’道:“目前,李使君是一番好意呀,父亲不是说过吗?天下诸侯,唯有李贤可以信赖!”
貂蝉叹了口气,她摩挲着灵雎的面颊,久久不曾出声。
当着李贤的面,有些话貂蝉根本无法说出口。
如果告诉灵雎“人心险恶”,这岂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李贤其实明白貂蝉的担忧,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灵雎虽然美貌,然而却是个未张开的青涩丫头,李贤对她只有一种长兄护妹的感觉,并没有其他的意图。
灵雎似乎察觉出气氛反常,她指着舆图道:“母亲,李使君说他的兵马已经到了这两个地方,你快来看看,父亲他现在何处?”
灵雎年纪不过十四岁,却遗传了吕布的优良基因,长得很是‘挺’拔,如果单从外表,压根看不出这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
正因为如此,貂蝉才怀疑李贤图谋不轨。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汉朝的贵族,有嗜好娈童的,也有喜好幼‘女’的,如果李贤喜欢灵雎,貂蝉压根不意外!
不过,听得灵雎所言,貂蝉还是下意识看向了舆图。
貂蝉在吕布军中也曾见过舆图,不过与李贤的舆图比起来,吕布那只能说是简陋至极的货‘色’,压根上不得台面。
“这是舆图?”
貂蝉所见到的,其实是李贤使人耗时耗力制出来的沙盘。
山川河流,城池平原,沙盘上应有尽有。
与平面地图相比,沙盘这等立体效果极强的三维图自然冲击力十足。
貂蝉不懂军事,但是,看到沙盘之后,她的第一印象却是:有了这种舆图,只要军将一心,绝无战败的道理!
沙盘是李贤的得意之作,听得貂蝉问询,他当即笑道:“不错,这舆图是我所作”。
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的长处,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拒绝的事情。
貂蝉长得太过美貌,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将其拥入怀中。
李贤不是柳下惠,他也有**,只是,这种**一直被他隐藏的很深而已
貂蝉闻言之后很是意外,她曾听说过李贤,能文能武,很有能耐,只是,亲眼所见与耳朵听到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能够制出沙盘这等利器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如果凭借这沙盘就想救出吕布,显然有些异想天开。
貂蝉记得清楚,曹‘操’在兖州足有五万多‘精’锐,李贤在兖州有多少兵马?
徐和的万余人而已!
临行下邳之前,貂蝉已经打听清楚,李贤的兵力全都分散在青州以及江东地区,在下邳,只有新卒一万人!
对付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