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光城外,北海军的大营连绵不绝,足足占据了三里方圆的位置,大营外围,一长溜的鹿角、栅栏组成了简易的防御工事。.. 。
刘备兵马毕竟有寿光城作为仰仗,他们只要关闭城‘门’,龟缩不出,北海军便很难想出破敌良策,而北海军就不同了,倘若不能修筑有效的防御工事,万一敌军来袭,仓促间,军卒们连防御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太史慈熟读兵法,自然明白未雨绸缪的道理。
刘备统领兵马退回城中之后,胡庸便与赵云一道进入大营休整。
一万五千名兵马人吃马嚼,每日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城下,两名嗓‘门’奇大的家伙正对着城头破口大骂。
只听得唾沫横飞,嗓‘门’震天,可城‘门’却不动分毫。
对付太史慈的骂阵,刘备也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于是,两班人马便隔空对骂起来。
夹杂着土话方言的骂声噪杂不已,听的人心烦意‘乱’。
这般耗下去,据城而守的刘备肯定大占优势,毕竟,刘家军是作为防御的一方,只要他们守住城池,就算是成功了。
可太史慈就不同了,他们北伐乐安国,是为了教训刘备,夺回城池土地的,若是这么干耗着,除了白费粮秣之外,几乎毫无作用。
“报,都尉,我方粮秣在十里开外险些被刘备军马劫持,若不是护卫拼死反抗,刘备就得手了”
太史慈正与胡庸、赵云议事,听到这番军情,当即皱起眉头,嘴里道:“我方伤亡如何?可有粮秣折损?”
“驮马损失大半,粮秣却是分毫未损”
太史慈松了口气,驮马伤亡虽然也是个麻烦,但庆幸的是,粮秣还在,想到这里,他正‘色’道:“来袭的刘备军马有多少人?他们都是什么装束?”
“俱是骑卒,人人身着皮甲”
这时候赵云‘插’了句话,道:“我早就听说刘备麾下有一支骑军,数量虽然不多,但颇为‘精’锐,夏侯博为骑军统领,这一次,想必滋扰辎重营的人马就是他们了”。
胡庸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这帮家伙胆子倒是‘肥’的很,赵家哥哥,不如你借我几百兵马使使,我去会会他们!”
赵云还未答话,太史慈便笑道:“辅成,我听说你马术不佳,能镇得住骑军营的兵卒吗?”
胡庸没有恼火,他讪笑着:“临行前主公不是吩咐过吗?让我听你的,都尉,你就吩咐吧,有什么军令我听着便是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胡庸如此配合,自然让太史慈心中满意,他斟酌一番说辞,道:“依我之见,如果想断绝刘备骑卒滋扰,非得子龙出马不可!”
胡庸罕见的没有争抢战机,他知道,粮秣一事事关重大,由不得大意,加上刚才他有言在先,摆出一副俯首听命的模样,自然不好再出尔反尔。
赵云微微颌首,道:“都尉放心,下一次辎重营运送粮秣的时候我会在暗中护送,如果刘备兵马敢送上‘门’来,我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
胡庸笑道:“赵家哥哥的本事,俺老胡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老是这么长途跋涉的运送粮秣也不是办法,为何不从本地征调一些呢?”
太史慈摇了摇头,“这里毕竟不是北海国,如果强行征召,很容易引起乡民的反感,那样的话,与使君的大计不符呀”。
提到李贤,胡庸当即闭口不言,他对李贤最为钦佩,不敢有半点忤逆。
赵云张口‘欲’言,忽而听到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灌亭的百姓拉着车马前来劳军了”
“喔?竟有此事?”太史慈一惊而起。
胡庸则与赵云面面相觑,真是想睡觉来了枕头,世上还有比这还凑巧的事情吗?
“来了多少乡民?”
“数目在三百开外”
“多少车马?”
“足有十多辆!”
大手笔呀,十多辆车马运载的东西足够大军一日所用了,由不得太史慈不‘激’动。
“快,前头带路”
“喏!”
出了大营,太史慈便在营‘门’口见到了十多辆牛车,车上堆满了袋子,看模样应该都是粮食。
灌亭可是乐安国境内的城池,攻打刘备还能得到这种待遇,顿时让太史慈等人‘精’神一振。
有人劳军,这便说明刘备不得人心,更确切的说,这可以说明北海军北伐有理,是顺应民心之举!
胡庸不禁想到,若是远在都昌城的李使君听到这消息,一定也会高兴万分。
太史慈一行人从大帐中出来的时候,前呼后拥带出了一大群人,这般举动自然引起了营‘门’口乡民的主意。
一名头戴纶巾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他拱了拱手,道:“我等灌亭小民听闻刺史麾下大军北伐途经此处,当即进献绵薄之力,还请诸位将军不要嫌弃”。
胡庸咧着大嘴,道:“哈哈,不嫌弃,当然不嫌弃,只是不知道可有‘肉’食?”
话一出口胡庸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人家能够送些米粟过来已经很仗义了,再这么挑三拣四的,肯定令人不爽。
赵云在这种场合向来少言寡语,太史慈为一军主将,自然要上前圆场,“先生太过客气了,若不是刘备刺杀孔北海,我等也不会大费周章前来讨伐,灌亭百姓如此知情知义,我等感‘激’不尽”。
“只要将军能够早日平定乐安国,还我等一个朗朗乾坤,便是耗费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