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不是叫她什么也不要说的吗?为什么还要跑到叔叔面前多嘴多舌?
“振铎,我求你,帮帮我!”方父开诚不公地抓住他的手说。
冉振铎惑然。
“也许你会怨我过分,怨我太自私。可旭珊还是个孩子,是个从未干过任何坏事的乖孩子,我不能让她一辈子都背着这个污点,不能让她的未来毁于一旦。”方父情真意切,忧心忡忡地说。
孩子?可他不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吗?在一丝自怜自艾的悲哀后,冉振铎的脑子里描绘出一个穿着白色睡裙,打着赤脚的女孩,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眼泪汪汪地跪在上帝前,做着最虔诚的忏悔。
天使,是啊!他的天使怎么会杀人呢?
“方叔叔,您放心吧!不管旭珊对您说了什么,她都是骗您的,人的确是我杀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冉振铎自暴自弃地笑起来。
烂泥,他天生就是一坨烂泥!烂泥就该本份地呆在肮脏的烂泥塘里。
虽然三个月后,方叔叔想办法把他从收容教养所里弄出来了。可他成了远近闻名的少年犯,成了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杀人犯!
可他不后悔。两次的事皆因他而起,两次却都让旭珊的手沾上了污血。
此时,躺在床上的冉振铎,怜惜地抬起握在手中的小手,轻轻地落下一吻:旭珊,我答应过方叔叔,不能让你的人生背上污点,所以,我今天依然会信守这个承诺!
第二天,冉振铎一反常态地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好久没睡得这么香,这么甜了!这都是因为怀里拥着一块滑溜溜的温香软玉!
他闭着眼,惬意地伸手过去,想沿着她诱人暇思的曲线,再放肆地抚摸她光滑的肌肤。
可他的手,除了床单,什么都没摸到……
旭珊!他睁开眼,有点慌了。这个傻丫头又跑哪儿去了?不会一时冲动,去自首了吧!
“旭珊,你在哪儿!”冉振铎一边大叫,一边掀开被子跳下床。
他不管腹背的伤口扯着的痛楚,连毛巾都来不及抓一块披在身上。便飞快地拉开卧室的门,迎头差点撞上抬着托盘走进来的旭珊。
“你怎么起来了?”她一脸愕然,把托着牛奶、米粥的盘子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你去哪儿了?”冉振铎生气地追问。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旭珊只罩着一件宽大衬衫的身体,担心和焦虑,顿时被她露在衬衫下摆的修长美腿击得粉碎。
她窈窕的腰身,在白色的丝质衬衫下若隐若现,比起昨夜一丝不挂的娇躯,好像更具诱惑力!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旭珊回过头,脸倏地一红。他泛着麦色的肌肤在白色纱布的映衬下,健美得如一尊古代骁勇的战神。虽然一夜fēng_liú,可她还是不习惯,他像暴露狂一样杵在她面前。
“你那穿得是什么?”冉振铎明知故问。
她低头瞥了眼身上的衬衣,腼腆地笑了,“哦!我的衣服上都是血,所以我全拿去洗了。我擅自在衣柜里找了件你的衬衣,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怪。”他慢悠悠地朝旭珊走去,带着一簇簇天然浑成的火球,“如果你喜欢,以后我的衬衣随你穿!”而且,最好天天都在他面前穿着这样!
旭珊突然有种危险降临的压迫感,紊乱的心无端端地失了规律。她连忙转过身,顾左言右地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你一定饿了吧!我做了不少吃的,你快去床上躺着吧!”
“是,我饿了……”性感的声音擦过她耳边。
“唔……”她惊呼。
冉振铎已经从背后抱紧她。两只邪恶的大手不期然地罩上她柔软的胸部,“我现在就饿的厉害,你说怎么办?”
隔着丝质衬衫的抚弄,让旭珊浑身情不自禁地打着战栗。她差一点丢掉理智,沦陷在他肆无忌惮地挑/逗下。
“不行。你不要命了!”她轻轻扭转身体。生怕动作大了,又碰到他的伤口。
“正有此想法!”他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行别过她的头,沿着她的唇角轻吮,另一只手越发放肆地沿着她的腰,她的腹慢慢向下游移,试图用指尖一路点燃深埋在她体内的烈火。
“你住手!”旭珊恼羞成怒地抓住他的大手。
死丫头,又唧唧歪歪地给他找什么借口?冉振铎不悦地把她的身子掰过来,粗鲁地一扯,衬衫的两颗衣扣应声而落,露出胸前一大片洁白的肌肤。
“讨厌,你昨天晚上才做过,这么快又要……你是不是想死呀!”旭珊也顾不上羞耻,板起面孔,大声告诫他。
“你说什么?”冉振铎住了手,愣怔地看着她,“我昨晚做什么了?”
“你……”旭珊嗔怪地瞅了他一眼,嘟着嘴欲言又止,“还装!”
一觉醒来,她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他怀里。拥紧她的大手,还时而沿着她赤裸的脊背,无意识地上下摩挲。
她的大脑当时一懵!她失身了?第一次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失去,连初疼都没体验到?
真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她揪紧自己的领口,有点怨愤地瞪着冉振铎,“这才过了几个小时……你又伤得这么重,至少也该节制点吧!”
“节制?你以为我……”冉振铎后悔地咽了下口水,昨夜真不该一时心软,做了一次柳下惠。他应该一口把她吞得干干净净,连骨头也不吐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