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局面,不知老毛奇只占领交通线不占领瑞士全境的战略思想是否太显幼稚了?又要打人家,又要人家说爱你,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大部分部队撤走后,法国第19军阵地进一步向第戎城萎缩,凌晨五时,德军新一**规模的攻击战再次打响,炮兵开始试射,先是零星的小口径炮,慢慢的敌人重炮群开始发言,数不清的炮弹在第戎城近郊各山头飞梭呼啸,把第戎城地区的天空都映成了红色,煞是好看,煞是热闹,就像节日里放烟花一样。
同时,法国人的炮群也响应着这份热闹,十七岁的新兵亨英特惊恐地躲在洞里,他的心乱如麻花,他受过一点军事训练,但从没上过战场,虽然他只有十七岁,但在法国这种特殊时期,未成年的他也只能上战场了。
亨英特所在连队阵地在一个250米高的山头上,整群的炮弹从山头顶飞过,落在不远处轰然炸开,分不清敌我双方谁打的。山头前一小片针叶林早被轰没了,阵地上用麻袋、布袋垒成的工事也已不复存在,震天动地的爆炸声令人心惧,新兵们捂着耳朵,只有老兵们见怪不怪,悠闲地点着火,吸着烟。
炮轰之后,德军并没有发动步兵进攻,一个白天都没有,法国人感到一阵奇怪,到了傍晚,被炮火犁过一遍的山头特别宁静,宁静得令人害怕,但在这宁静中,法国人却闻到了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
上面通知各阵地士兵都躲到避难体中不准出来,在里面可以休息,可以睡觉,但必须枪不离手,大家都在等待德军发动进攻的那一时刻的到来。可奇怪了,大地除了宁静,还是宁静,晚上九点多,亨英特连临近山头阵地的机枪突然响了,曳光弹拖着长长的光尾在阵地前织成一张火,其它阵地的士兵迅速钻出避难体准备战斗,但士兵们穷尽目力瞅了半天也未发现一个德军影子,原来虚惊场!
“退回去!退回去!”
“休息!休息!”
基层指挥官驱赶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们,士兵们悻悻回到避难所,这个晚上看来又要白忙乎了,不过,他们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
晚十二点,法国前沿炮群对己方阵地前五百米地域内进行例行公事性的试探射击,可能因为今天的反常,法国人试探射击也打得很猛,特别向亨英特连所守250高地的前沿灌木丛打得更多。
灌木丛中零零星星着起了火点,就在这灌木丛中隐藏着八百名德军突击队,他们三个小时前就隐蔽机动到了这里,其中离法军阵地最近的只有四百多米。在法军一试探射击之后,德军被炸死四十人,其中包括两个上尉指挥官,另还有五十多人受伤。尽管如此,德国人纪律严明,他们潜伏如初,死了的人没有人去动,受伤的人自己简单包扎,实在不行的就只能滴滴流血,慢慢在等死。
同样又是凌晨五时,德国人的火炮再次发威,火光闪烁,炮声隆隆,炮击持续半个小时之后,德国人开始真正的全线进攻了。两军所有前沿哨位都几乎在同一时间接上了火,满眼都是德军,他们一波又一波跟潮涨一样往上冲,法军正面所有阵地都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亨英特连所在的250高地是德军重点突击的地方,阵地被德军猛烈炮火掀了一个个;阵地上大部分的工事和堑壕都被夷平了,一个没有依托自然环境构建的土木结构避难所,没经得住长时间的炮击,被德军炮火轰得坍塌,亨英特连一个班十多个人全都被活埋在里头,同伴们没有人也没有时间去救他们,也不敢去救他们,谁走出避难体就会变成炮灰。
德军突击队集中两个连从三个方向向亨英特250高地扑来,后面掩护的火力部队至少也有两个排的兵力,各种轻重火力把250高地打得开了锅,其中占据有力位置,隐藏很深的的狙击手给亨英特连造成的威胁最大。
天光亮后,参与进攻的德军更多了,黑呼呼一片排成散兵线沿着山脊攻上来。
“上帝啊!这么多德军!”亨英特惊大双眼,端起一把机枪挪动一个位置。
“孩子!别急!”上士班长经验丰富提醒。
亨英特点点头,双眼盯着前方,等待德军的*近。
德军走一下停一下躲一下,走得十分小心,十五钟才移动不到三十米。
班长叼上一根烟,敲一下亨英特:“亨英特!把你的机枪拿下来用用。”
亨英特不明所以,但还是十分顺从的拿下机枪。
班长鲁鲁嘴,凑近机枪的前管,把烟直接贴上去,瞬间冒出一丝烟,他嘴上的香烟没点火居然就这样点燃了。
亨英特瞪大双眼,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班长见怪不怪,低喝:“快点准备!德国佬就要上来了!”
亨英特回望一眼,急忙架好机枪归好位。
突然一声厉吼,战壕中跃出一个士兵,他疯狂地向山下冲去。
“哪是谁?”
“快回来!快回来!”
“疯了!疯了!”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都在大声喝阻,可什么都已来不及,一阵枪响,冲出的士兵被德军射成了筛子,肠子直接流出了肚子。等待很辛苦,而这种疯狂杀戮、生死对决的等待更是一种煎熬。这个士兵是一个像亨英特一样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