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呼:“北京市警察局石光宏副局长到!”
正殷勤欢迎各方宾客的大管家忙跑出迎接,到现在为止林逸与许奂还未见着主人刘伯谦,更未发现新郎官。
“林主席!那个警察局石副局长怎能以公职身份出席私人宴会?”侍卫长杨道华低声问。
林逸不以为然:“说不定人家石副局长与主人家是亲戚呢?”只是对于如此高调地宣报身份官职,他也觉不妥!
许奂却道:“能让北京市警察局副局长出席家宴,主人家不简单啊!”
林逸却撇嘴:“何只不简单?警察局副局长到来,也未见主人出来迎接,可见主人的权势与显赫?”接着不由问:“道华!你知道这个刘伯谦是什么人吗?”
杨道华摇头:“不知道!”
内堂里,主人刘伯谦在一名下人的帮助下正装着衣,他穿的是中国传统夹褂。
此时,一位管家模样的人进来:“老爷!时间快到了!请你出堂!”
刘伯谦慢悠悠问:“田议员到了吗?”
“还没有!”管家回答。
“等!田议员不到,宴席不开!”刘伯谦十分生硬。
“这!老爷,错过了良辰不吉利!”管家不太认同。
刘伯谦瞪一眼:“婚可以不结,田议员一定要等!时间可以再选,田议员不能怠慢!”
过往的事中,作为刘伯谦亲信的人——管家当然知道那个田议员的重要性,但却未想到在老爷的心中竟重要到如斯!遂恭卑告退:“我这就守在门口,迎候!”
这时,外面高声响起:“央议院田春江参议员到!”
听到叫声,刘伯谦快速整装,马上跑出去,远处便拱手:“田议员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刘庄主!恭喜!恭喜!”田春光拱手祝贺,笑容可掬。
“同喜!同喜!田议员请上坐!”刘伯谦恭谦热情。
偏席上,见主人刘伯谦终于出现,却是为了迎接这个田议员,许奂不由好奇问:“这个田议员是谁啊?”
林逸冷笑:“这个田春光我知道,他是青党两大参议员之一,青党新一代杰出代表,有政治能力,在央议院十分活跃!”
正厅巨大的挂钟敲响,已到正午时,吉时已届,歌停舞罢,号炮连声鸣响。厅外一队乐师簇拥成堆,起劲地吹奏着,顿时,鼓乐喧天,人声哄哄,气氛热闹。
婚礼中西合用,以中为主,众宾客聚目齐往向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新郎官在两个英俊的伴郎陪同下喜气洋洋地走出,接着鞭炮再次响起,众人眼前一亮,只见在两个年轻漂亮的伴娘陪同下,戴着红巾的新娘款款步出大厅。
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主婚人高声朗道:“阳光明媚,歌声飞扬,欢声笑语,天降吉祥,在这美好的日子里,在这大好时光的今天,天上人间共同舞起了美丽的霓裳。今夜,星光璀璨,多情的夜晚又将增添两颗耀眼的新星。新郎和新娘,情牵一线,踏着鲜红的地毯,即将幸福的走进婚姻的殿堂,从此,他们将相互依偎着航行在爱的海洋。佳宾贵客们,亲朋好友们为他们激动不已,高兴不已,欢喜不已!9月18日,这个特别吉祥的日子,天上人间幸福的一对将在今天喜结良缘,让我们祝贺他们,祝福他们,祝愿他们吧!”
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接着,赞礼生朗声喝道:“拜堂开始,一拜天地!”
正堂上坐着刘伯谦夫妇,刘伯谦脸上少见地现出慈祥的笑容。
新郎官则放出灼目的目光,脸上现出无以言表的兴奋,他凝视新娘,正要弯下腰与新娘跪拜,突然外面响起一声大叫:“慢着!我反对!我反对!”
听到叫声,众人惊愕,高堂上的刘伯谦夫妇蹙眉,新郎官甚怒,而新娘子则身子巨晃,心神剧震。
“出去!出去!”几个护院模样的人冲出来。
一个魁梧的男子蛮劲挣脱,几步跑上小坪,强往正厅冲。几个人都未能拦住,后面四个护院老羞成怒,猛然扑上,边边两个锁住了壮汉的手和臂,意外的是壮汉左手只有胳膊没有手臂,原来是个断臂的残疾。
众目睽睽之下,又在这大吉喜庆之时,刘伯谦虽然盛怒,但也不想坏了彩头,喝止:“不得无理!放开他!”
四个护院放开手,但依然围在四周,高度戒备,丝毫未敢松懈。
“是你何人?竟敢冲闯我刘家喜堂?”刘伯谦声色俱厉。
壮汉毫不畏惧,理都不理,跑上几步,拉着新娘子的手,说:“若若!跟我回去!”
“大胆狂徒!竟敢当堂抢我新娘子?”新郎官赫然而怒。
一场喜宴骤出风波,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其中知道一些事由的人则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刘伯谦显然动了真怒:“年轻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壮汉怒目圆瞪:“惺惺作状!以势压人,抢我恋人,我与你们刘家不共戴天!”
刘伯谦白眉倒竖,忍着怒气,转喝问:“充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充幸是他的大儿子,也就是那新郎官!
刘充幸打掉壮汉拉着新娘子的手,指着壮汉的头说:“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刘伯谦快刀斩乱麻:“年轻人!你说新娘子是你的恋人,这无凭无据的,谁个能证明?这样吧!你问新娘子愿不愿意跟你走,如果她愿意,我绝不拦你们!”
“这是你说的!”壮汉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