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与港商因蚂蚁的袭击不得不从车上跳下来逃走后,跑到一条水沟边,游过那条水沟,终于摆脱了蚂蚁的追击。他与港商只进行了简单的密谋,两人约定在哪里会面。这一袋文物也商量好了,到时一定销给港商。港商也暗自欢喜,这一袋文物虽没有那一车数量多,但价值非同一般,每一件都是价值百万以上。这一袋少说也要值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了。这汪阳不愧是个久经沙场的江洋大盗,港商也暗自打好了算盘,这次来畔湖洲虽屡经挫折,但也不虚此行,那一车货没到手,有这一袋也不错,轻轻松松也可赚几百万。这些珍贵文物,都是千万年留下来的稀世珍宝呀,拿到国外,转手就可翻几番了。
再说,那山上还有几大窖没挖出来呢,那可是一个这富可帝国的无穷宝藏呀。他怎会轻意放过。就跟汪阳约好了,两人不能断了联系,分手后,再找个机会见面。那一袋文物他保证一件不少收了,钱也会按时打到他的帐上。汪阳当然喜不自禁,抢金行那一阵,他吓心吓胆,命悬一线,时时要提防公安找到他头上来,连夜里也没睡过一次安稳觉。虽也搞到一百多万,但那点钱能经几用,不到一年,就又像水似的流走了。好在他鬼点子多,犯下了弥天大罪居然还能在贺志强这个安乐窝里稳稳当当地呆下来,又神不知鬼不觉搞到这一袋宝贝,只要这一袋宝贝能顺利出手,他后半辈子又能安安乐乐过下去了。只是他还不会只满足这一点的,他的心还大得很呢,他也和贺志强一样,眼睛还盯着万寿山,那几大窖宝物太有诱惑力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倘不趁此机会再从那里捞一把,他这一世就算白活了。
他于是就又叹息那个枉费心机,最后没得到好下场的许爱江来,好不容易提着脑袋抢来百余万金器,却偏要埋在那个茶树兜下,最后还不知让谁沾了这个便宜。自己只赚了个疾病缠身,死于非命。这个家伙虽然敢想敢干,却缺个心眼儿,还能不失败吗。汪阳就为自己能随机应变,左右逢源,现在又可赚个盆满钵满而暗自沾沾自喜。只是他暂时还不能脱离贺志强,他还必须依靠他办几件大事,依靠他这个保护伞在那里隐藏下来,毕竟他有命案在身,随时都有被抓捕的危险。思考再三后,汪阳又跟贺志强打了电话,告诉他装运文物的货车半路又遭到了蚂蚁的袭击,他不得不弃车逃命了。
贺志强闻听到装运文物的货车半路又遭蚂蚁袭击,汪阳竟然弃车而逃了,不禁又顿脚大骂:“怎么搞的?我这里刚刚放水淹走蚂蚁,怎么半路又遇到了?是存心想跟我作对是不是?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守住,这是我们最后一点希望了。这一车宝物丢了,我还能指望什么?你一定要坚持守住,我等下就派人来。那个港商你也要好好保护他,我们这一车文物,还有以后要搞的,都要靠他销呢。”
汪阳又在电话里喊:“我怎么能守得住,食人蚁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在畔湖洲动用几百人,水火夹攻都没有挡住它们,我们赤手空拳还能挡住它们?它们跟着我们赶来了,我们再不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车上的司机没问题吧?你就不能叫他加大油门往前冲?”
“冲不过去呀,路上遍地都是蚂蚁,一眼望不到头。为了逃命,我也管不了他了。我下车时,他已被蚂蚁咬得昏头昏脑了,这阵跑没跑,我也不知道。”
贺志强就又急得大跳,怒骂道:“你这条狗命就这么要紧?你抢劫金行那阵为何又不怕死?我告诉你,车上的文物如果丢失了,我要你的小命。****的,没一件事让我顺心,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你骗了我,我立马就做了你。”
贺志强当即就带了几个手下开了一部小车赶来,跑到那里一看,路上除了一路被碾死的蚂蚁,哪儿还有货车,文物眼看也不翼而飞,贺志强急得又乱跳,大骂:“****的,一定又是那个蚁神搞的鬼,他已盯上我们了。这车文物无轮如何不能让他搞走了。走!我们马上追过去。”
车又一路呼啸着追过去了。
汪阳被蚂蚁咬得全身青红紫绿后,这阵正躲在一个镇上一个花钱不多的小旅馆里用药水涂抹伤口。这地方是他特地选好的,安静,没人来打扰。公安也没人会注意。他那一袋文物就放在床底下,也没人会怀疑这是价值几百上千万的宝物,乍一看,还以为是一袋收来的废品呢,他那装扮也与收废品的好不了多少。贺志强几次打电话问他在哪?他吱吱唔唔,一会儿说在亲戚家,一会儿说在市内,后又说正在车上。他不愿与贺志强面对,一旦与他见了面,丢了那一车文物他脱不了干系也罢,他背走的这袋文物贺志强见了,也不会放过他。他知道那家伙心狠手辣,倘知道他的意图后,会要对他下毒手。贺志强早就对他暗授机宜,要除掉他这个祸根了。他也暗暗感到自己在此地已危机重重。如果在贺志强那里安不下身,他有这一袋宝物也够了。三十六计,不如早走为上。如果能容得下他,当然更好。只是他还要察颜观色,再使一使鬼点子,见机行事。
夜深人静时,他将房门紧锁,躲在房间里将那袋文物仔细清点了一遍,看着那袋古色古香的宝物,他不禁心花怒放,这里共有十四件宝物,都价值不菲,光那件翡翠九龙观音,据那港商说,最少要值一二百万。这当然是个很保守的数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