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在一年前就因同一位叫许爱江的同伙蒙面入室抢劫市内一个金行,杀死一个保安后,共劫得价值三百余万的黄金首饰逃之夭夭。令人兴奋不已的是,他们不但盗得了巨额财富,还在那金行里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里面卧室的床上赤身luǒ_tǐ躺着一男一女。那男的他早在电视上见过多次,熟得不能再熟悉了。是市里大名鼎鼎的一名重要政府官员。他们在床上的秘密谈话他用录音笔全记录了下来。这个案不破便罢,一旦破了,这个证据或许还能保他一命,他有这个把握。就放心大胆,把金行里的金银首饰尽数卷去。末了,还在柜子上贴了几个字:“你莫追,追我你也跑不脱。你这里的金器哪来的?录音笔里记下了。”后来果真没见有人来追。俩人就放心大胆骑上摩托逃到市外一两省交界处的大山里后,将抢来的黄金首饰各分了一半,然后就分手各奔了东西。
汪阳住在湖南山区的一个小村落,他不敢轻意回家,现在的警察精得很,说不定早已在他家门口张网待捕了,他不会做这等傻事。汪阳是他家乡那一带有名的金刚钻,十四五岁就出来撞江湖了,偷抢扒窃,哪样不精到了家?对付警察更是游刃有余。虽然进局子像进旅馆般并不当回事,但这次抢金行数额非同一般,数额大判得也重,他心里是清楚的。这次不进便罢,再进只怕连牢底也会坐穿。他怎能携带这么多金器回家呢,他脑子还不至于蠢到这个程度吧。倘脑子不灵活,他还能混到现在这个程度。他就准备往广东方向逃,那里熟人多,南来北往的人也多,警察在茫茫人海中想找到他,也并非易事。但考虑到身上带了这么多金器不太安全,路上也怕警察拦截,就边逃边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窝藏这些脏物。在途经一所小学时,他找到学校后面一个隐蔽的小山包,挖了一个土坑将脏物埋好,然后就逍遥自在的到一个小县城里找个旅馆住了下来。警方追击的风声稍小点后,他又找到那所小学的后面山上,将脏物尽数取出,又连夜转移到家乡他爷爷的坟墓旁,还烧了一柱香和一堆冥钱,磕了几个响头,求爷爷保佑他不会出事,保佑他从此一步登天发大财。也许是真的冥冥之中有他爷爷的保佑,一连好几个月,竟然真的平安无事。汪阳心安了许多,那些金器放在那个土坑里总使他心痒难耐,就又趁一个黑夜将埋在爷爷坟墓旁的金器取出,偷偷带到市内事先租好的出租屋内将金器全溶成金条,分几次带到广州黄金交易市场,居然得脏款一百多万。
汪阳一夜暴富了,其高兴之状溢于言表。接着就到广州首付三十多万购了一套豪宅,又花二十多万购置了一辆豪化现代小轿车,还将妻儿从家乡那个小山村里接到广州居住,享受现代化纸醉金迷的豪华生活,将一儿一女也送到校深造。自己就更不用说了,也准备趁还年轻,好好享受享受。每日除了牌场进,睹馆出,还出入一些高档娱乐场所,包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姐,挥金如土。享受了一段时间后,觉得钱像水似的流出去终会有终止的一日,还是想办法干点用钱生财的事吧。就又与人合伙在一新开发的小区内开了一家睹场,自己也参与睹博,很快就输掉了上百万,一夜之间,他又从阔佬变成了穷光蛋,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他不得不卖掉了房屋,又卖掉了小轿车,妻子又送回了小山村,又过起了穷困潦倒的日子。
正在这时,他接到了分别一年多后的同伙许爱江打来的电话。电话中许爱江带着哭腔大呼:”大哥!快来救救我吧,我快不行了。”汪阳听到后,好一阵紧张,以为这家伙被公安逮着了,供出了他,想戴罪立功,把他抓了。忙问:“你怎么了?这时候还同我联系,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从此各奔东西,井水不犯河水,不再联系了,省得夜长梦多。被警察发现了你我谁也跑不了。”许爱江又带着哭音说:“大哥!我何尝不知,我知道我们随时都会有危险,我也整日生活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中。不是万般无奈,我怎会找你。我现在已走投无路了,你一定要帮帮我。”接着就哭诉起这一年多来他所经历的艰难处境。
原来许爱江同汪阳抢劫金行各分得一百多万的金器分手后,他就准备回老家去避风头。 一路骑着摩托在公路上狂奔,正洋洋得意行驶,突然一部警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吓得他浑身一哆嗦,还差点翻了车。不得不停下车来喘息了一阵。车开到通往自己家乡拐弯的路口,他有些犹豫不决,考虑到警察很可能在出入境设了岗,他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身上那一百多万的金器,成了烫手的山芋。最后不得不停下车,在附近转悠了一阵,观察了一下地形,最后决定先将脏物藏匿在这里,等风声过后再来取。就在离省城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找到一个隐蔽的小山林里,在一兜茶树旁挖了一个深坑,将黄金首饰大部分埋了进去,只留了少许作急用。埋藏好后,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作好了记号后,就回了老家。
不久,他就在老家大兴土木,将留在身上的那些金器贱价也卖了二十多万,用来盖了一座新屋,还谈了一个女朋友。心想,有埋在茶树兜下那堆金子作底,该好好风光风光了。建好房,又为女朋友买了一些订婚礼品后,见手上已没几个钱了,探探外面的风声,好像已冷销无事,是该把那堆金器取回来,为自己办几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