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力气很大,若是别的闺秀只怕早都掉下去了,她却抱着树站的稳稳的。
只是那边的战况越来越激烈,她哥哥跟那些人缠斗着,虽然知道哥哥武功高强,她还是不由的为哥哥捏了一把冷汗。
正在担心中,一个影子突如其来的便向她扑了过来。
那人倒是没有用刀枪伤她,胳膊一伸很像要抓住她,苏婵吓的便是一躲,她也顾不上许多了,直接折了树上的一个树杈,对着那人的眼睛便捅了过去。
苏家一直扬名天下的都是苏家特有的枪法,她便是没系统的学过,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如今她把那树杈当做枪去抖动腾挪勾挑。
她目光冷冽,在短暂的害怕后,很快便镇定自若面色从容起来。
倒是把那个要过来抓她的人给唬住了,被她几个穿刺吓的往后连连倒退。
苏婵心里一喜,正要再趁胜追击的多比划几下,却没料到她哥哥哪里因为担忧她,一个失神被人从身后突袭,竟然是被人一剑划破了肩膀,虽然伤口不大,总也是见了红。
“哥!”苏婵见了心疼的喊了出来:“你别担心我,全力迎敌才是!”
苏寒洲听罢,忙把心思拢了拢,准备全力迎敌。
只是苏婵这话倒是被潋悠召了过来,待苏寒洲迎敌的时候,潋悠飞身扑了过来,他轻功了得,一等到了苏婵身边,便伸出铁壁一样的胳膊去拽她。
苏婵再想用树杈去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她忙后错了一步,本来是要躲开他的,却没想到脚下的土质早在刚才便被踩松了,如今这么她过去一踩,她整个人都跟着往下滑了去。
正要抓她的潋悠王子一瞧不好,虽然伸手抓到了她,可也随着她往下坠的身形掉了下去。
发生的太快,原本还在缠斗的苏寒洲,等听到声音再回头的时候,便看到之前还有妹妹苏婵的地方,如今早已经空荡荡的了。
如同刨心挖肺一样,他整个人疼的都是一抽,一个窜身到了崖边,往下望去,所能看到的只有湍急的河水……
如今寒冬腊月的,便是不摔只怕掉到水里也会被冻坏了!
那些一直在缠斗的人,也倒吸口凉气,都纷纷停下,有些更是直接牵马准备下去寻人。
苏寒洲一等反应过来,也忙顺着山路往下走。
只是天色这样暗,河水湍急的厉害,等他到了河边的时候,满眼满目看到的都是不断流逝的河水,并不平面的河面上,别说没有人浮动,便是连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他对着河面一阵难以言喻的哀疼,可毕竟还未找到呢,总是不肯失了最后的那一线生机。
那边苏寒洲等人正在河边找人呢,苏婵那早已经随着喝水被冲出去了好远。
她虽然会游泳,可在这种河水里连睁眼都会觉着困难。
在这个时候一直有人在紧紧的抓着她,隐约间似乎耳边的河流声减弱了。
渐渐的那个一直抓着她的人手臂像是在收紧一样,她很快落到那人的手臂中,被人圈着上身,随着那人往岸边靠去。
天色还未亮呢,可月亮很好,照的周围都有些发白。
苏婵伸出手臂艰难的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虽然在水中没出什么力气,可是那接近冰点的冷水,还是让她浑身无力,一等上到案上,被冷风一吹,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倒是一直搂着她的人忽然松开了她,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她便听到树杈被聚拢的声音,没多会儿便有火被燃了起来。
她正冷着呢,一等看到了那火,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也顾不得许多,凑过去便烘烤了起来,把手烤的暖暖的,然后贴到脸上,只是脚还是凉的不得了,她的脚趾都好像要木掉一样,若是在以往她一准把鞋子脱了好好烤烤,可是这个地方的闺秀,都把脚当做很私密的部位,轻易不示人。
她虽然觉着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明知道对方是sè_láng的情况下,她也有些抵触。
只是那潋悠像是看出了她的冷意,竟然不顾她的反应,直接把她的脚揽了过去。
苏婵吓的便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
“别踢,小心踢到火里。”他轻轻的解开她的鞋子,虽然动作孟浪,可脱下她的鞋子后,却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只是把她的脚揽到怀里,为她取暖罢了。
苏婵脸上却是一红,原本还想抽出脚来,可是他捂的很紧,苏婵没办法只好任由他捂着自己冰凉的脚。
这样过了一会儿,她的脚渐渐的重新有了直觉,他这才松开她。
苏婵也不去看他,只是望着河面,这处河道很宽,水流看着并不湍急,她不知道哥哥苏寒洲会不会找过来,还在宫里的永靖帝有没有沿途找对。
她这样侧身看着的样子,尤其是月光散落照在她如玉一般的脸颊上,如此恬淡安详。
潋悠不由的凑了过去,伸手板住她的下巴,便要吻她。
苏婵一个躲闪不及被他吻到了嘴唇上,她气的张嘴便咬,对着他那张看似俊秀,便是一口,正咬到他的嘴唇上,她咬的狠,一下便见了血。
他吃疼的侧头躲开,怒目而视,“你!”
“你什么,你这个登徒子?”苏婵气的都想给他一个耳光,她真的不明白,这人怎么会丧心病狂的去抓一国的皇后,难道不怕两国交战祸及百姓嘛?!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她板着面孔的教训他:“亏你还是监国的身份,你这样就不怕来日永靖帝大兵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