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这样没有凭证的话还是证据确凿之后再说吧。”云溪目光冰冷,嘴角含笑,似乎在说一件不关微不足道的事。
黎茗烟巴不得云溪倒霉,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她岂能放过?
扭头对着凌落说道:“表哥快把这个杀人的凶手送官,三妹不能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凌落望了一眼云溪,对着黎茗烟道:“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妄下断言,一切等仵作检查过后再说。”
“表哥,就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
黎茗烟一心想让韩云溪死,所以才会把矛头指向她,才不会像凌落顾忌那么多。
云溪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无言语。
心中却想凌落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知道做事情力求证据。
至于黎茗烟?
她冷笑的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个胸大无脑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
只见地上的凌静雯全身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腐烂开来,手指发黑,脸色上面饱满的肌肉也在慢慢萎缩起来,看着就像一个六十岁的老妪一般难以入目。
这样子的转变让眼前的人难以接受,尤其是齐氏,她抱着凌靖雯哭泣不已。
然而,怀中人身上散发的恶臭,让她不得不暂时放下她的尸首。
“啊!”有些胆子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叫起来。
韩芷婼目瞪口呆的看着凌靖雯,心口上泛起丝丝凉意。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委实有些不明白,只知道今日算计的是云溪,为什么会变成她了?
她的心中油然升起一抹失望。
在众人惊呆的时候,很快仵作便被请了过来,他仔细检验了凌靖雯的尸体,镇声道:“老夫人,令小姐死于蛇毒。”
蛇毒?
凌老夫人一惊,这个结论让她颇感意外,虽说府内有着池塘,然而,蛇这样的东西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府内,整个凌府有着下人除尘打扫不说,更加没有出现过什么蛇虫异兽,为何会出现蛇,这点让人匪夷所思,不由问道:“可是什么蛇毒?”
听闻她的话,仵作摇头叹气道:“小姐中的则是五步蛇毒,这种蛇毒性刚烈,中的人若没有解药,五步开外便会发作而死;
此蛇乃是外域才会有,按理说这样的蛇不应该出现在岚国,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在场的哪个不是经过风浪的人?
单从尸体上便看得出来,这事情一定有蹊跷。
又听闻仵作这样说,众人的心里不由得捏了一把汗,生怕此蛇会莫名其妙的从其它地方蹦跶出来,咬自己一口。
今日是来参加喜事的,结果发生这样的事,众人的心里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查!”从凌落的薄唇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光不经意落在云溪的身上,眸底闪过一丝未明的光。
齐氏早就哭成泪人一般,看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尸体,她怎么也接受不了眼前的景象。
刚才还活奔乱跳的人,怎么这转眼的功夫就变成这样。
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让她心中难过?
凌老夫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寿宴上发生这样的事,怎么都觉得不吉利,尤其是牵扯到自己的亲孙女,她深吸一口气,盯着云溪道:“安宁郡主,不知刚才你去了哪里?”
韩芷婼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被老夫人的话语惊醒几分,她的内心掀起一层波浪,脸上也涌起一层微妙的表情。
然而,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云溪身上,谁都没有发觉她的转变。
然,当她发现眼前的云溪太过云淡风轻时,她的心里忽然出现那个人阴冷的双眼,她猛然打了一个冷颤,慌忙低下头去掩去脸上表情。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事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然而她是怎么做到的,也就不得而知了,明明计算好的事情,又让她逃了一劫,她的心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云溪笑意温柔,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让人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然,眸底却是冷冽的光芒,她淡淡道:“老夫人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说我刚才只是去洗了一下手,你们信么?”
“狡辩气道:“我们大家都看到你们是一起离开的,为什么静雯出事,你却没有?你敢说三姐的死与你无关?”
“表小姐这话未免太过武断。”云溪不怒反笑,眸底潋滟起一丝清冷的光,“我与凌小姐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
黎茗烟被她反驳的无话可说,一双美眸也沉了下来,恨的那是咬牙切齿。
她的双手紧紧握起,对着凌落道:“表哥,你看她一点都没有羞耻之心,杀了人,还如此狡辩,真是厚脸皮,你要为三妹做主!”
凌落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面带难色的看着云溪,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眼角扫到韩芷婼惨白的脸色,随即道:“芷婼,你不舒服?”
韩芷婼虚弱一笑,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悲切,“看到静雯妹妹惨死,做姐姐的怎能无动于衷?只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惊,才会身体不舒服。”
凌落的冰冷目光也不由得变得柔和起来,皱着眉头对着她身边的知画道:“先带你家小姐下去休息。”
“是。”知画正准备扶着韩芷婼离开,却被云溪出声打断,“大姐,你与凌小姐关系这么好,想必也想弄明白到底是谁害了她,若是这么离开,岂不是看不到谁是真凶了?”
韩芷婼脸色一白,美眸一沉,嘴角含着一缕冷笑,“有表哥在,真凶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