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老夫人口中满满的就是她这个嫡出大小姐,她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温和,她的脸上总是写满对她的骄傲与疼爱,而韩云溪,却不过是云城乡下一个土包子而已。
而她,才是安定侯府乃至曱城最闪亮的那颗星。
自从她回来,这一切就变了。
想起从前,她的心疼的更狠了,那根刺扎的也更深了,一直到她心房的另一边。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来,这种痛到至极的痛让她更加憎恨起云溪来。
若她能消失,那么一切都能回到从前,那该多好.
这个念头,早在韩紫萱死亡之后,就根深蒂固在她的脑海中,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强烈过。
“安宁郡主怎么还没有回来?”正说着话的凌老夫人扫视一圈没发现云溪,不由诧异道。
按理说这起码离开有半个时辰,为何到现在不回?
难道说她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她就不用把她这个一品诰命放在眼中?
她的神情明显不悦起来,旁边妇人小姐们看见,也不由交头接耳起来,尤其是叶琦芙,她的心中也泛起嘀咕。
韩芷婼看到云溪久违归来,心底蓦然涌起一丝欢悦,难道说..。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她的心神猛然一震,觉得这些天受的委屈压根不算什么,整个世界也充满光芒,她的目的就要达到,她怎能不高兴?
浑身的血液充斥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就连脸上的颜色也变得兴奋起来,这种变化,就连黎茗烟也感受出来,她不由出声道:“大姐,你怎么了?”
犹在喜悦中的韩芷婼并未听见黎茗烟的声音,她出神的看着远处,嘴角勾起一朵诡异笑容。
就当黎茗烟正要继续问的时候,突然跑来一个丫鬟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
凌老夫人脸色一沉,目光幽幽的看着那丫鬟道:“何事如此慌张?”
今日她的寿宴频频发生故障,她的声音也变得冷淡许多,让前来报信的丫鬟猛然打了一个冷战,她嗫嚅着声音说道:“老夫人,不好了,三小姐她,她出事了!”
凌老夫人心神一惊,猛然站起身来质问道:“混账,出什么事了!”
小丫鬟的脸上已经是泪水练练,想起刚才的所见,止不住打个寒颤,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夫人说道:“奴婢不敢说谎,三小姐就在那边。”
凌老夫人以及她身边的众人听到也不由的紧张起来,不由分说连忙站起身来往她指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韩芷婼的心中却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来,她隐约觉得事情并未向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跟上他们的脚步,也往着那边走去。
刚走到院子中,就看到那边正围着几个丫鬟婆子门,正在那里指指点点,一个个神情肃穆,不敢说话。
看到凌老夫人与一众人等过来的时候,大家慌忙让出位置,退到一旁。
待齐氏与老夫人走近时,那衣衫不整,蜷缩成一团的人可不就是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凌静雯吗?
齐氏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冲了过去,急切叫道:“雯儿,雯儿,你不要吓娘亲啊。”
所有人都快步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血迹,不由怔住,凌落连忙上前拉起凌静雯的手腕,喊道:“三妹,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然,回答他的却是已经渐冷的身体。
凌老夫人目光森冷起来,环视一圈严厉道:“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刚才是谁伺候三小姐的!”
那个小丫鬟瑟瑟发抖走了过来,猛然跪在地上哭诉道:“回老夫人,奴婢不知啊,奴婢正要为小姐伺候穿衣的时候,她忽然把奴婢赶了出去,许久不曾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奴婢便打开门走了近来,却发现,发现三小姐,三小姐..。”
丫鬟的泣不成声并未让她获得多少同情,而是老妇人猛然把拐杖重重的敲打在她的身上,差点没把小丫头打晕过去。
“老夫人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求老夫人开恩。”小丫头跪在地上,忙不迭磕头求饶道。
凌落蹲下身来仔细的检查起她的身体来,最后问道:“你可知道他最后一个见的是何人?
小丫头想了一下,旋即道:“回三少爷,三小姐刚才来换衣服时,除了与安宁郡主接触过,并未见过别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众人这才发现,云溪并未在现场。
再看地上的三小姐,大家不由迷惑起来,不由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云溪正在凌府花园之中,刚半路上与凌静雯分开,却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她不由的好奇跟了过来。
然而,一直跟到凌府后花园也没有见到那个人在哪里。
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听闻下人们传来的消息,这才知道凌静雯居然出事了。
巧就巧在她刚与她分开,就发生这样的事,不得不叫人怀疑。
想起刚才的那个影子,她心底猛然一沉,不由分说加快脚步往凌静雯院子中走去。
众人看到姗姗来迟的云溪,都把怀疑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
然,云溪自动忽略众人的目光,淡定从容的站在那里,风华自成。
“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死去?”凌老夫人对着云溪气急败坏道。
云溪冷艳的扫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老夫人,我不知道。”
“刚才就是你最后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