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师傅拉了一下二胡,接着道:“三年前,晋商富户李三,也是一夜之间满门全亡,听说满门都是死于毒蝎子的咬痕下,当年的传言说李三的祖父请的是蝎神,同样也是在李三祖父死亡后满门惨死,这个案子,至今没有结案。”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这两起案子有着惊人的相似吗?”这个时候,汤雅如按捺不住地问道。
“老夫不是断案人,这种怀疑的事情就交给官府去断吧!”纪师傅神情淡然,看向汤雅如,道“公子,你可以问最后一个你想问的问题,但不能与官府连在一起,否则怒老夫不能回答。”
这是纪师傅的规矩,他只说发生的案子,如果他不想讲,绝不说个人看法,也绝不说与官府能搭一块的话。
汤雅如努力的想着,不敢轻易浪费这一次机会,因为这是唯一一次纪师傅会回答问题的机会,错过了便再也不能问第二个。
“公子,可以再想一想,老夫可以再弹一首曲子。”说着,纪师傅便自顾自地拉起二胡,一声一声,透着一股子苍劲,声音在焦躁一刻后进入婉转……
汤雅如望向蒋永昊和谢静娅二人,“咱们三商讨一下,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蒋永昊优雅的吃着酒,眼神却望向了一旁正处于“神游”中的谢静娅。
直到二人炽热的目光望向她,谢静娅才回过神回味汤雅如的话。
她冷静头绪,将一些关联点牵到一块,道:“李三和林则海的共同点是有财,并且都有一个发家的祖父,还有着相似的死法,满门全亡且家产全部失踪,除了财,还有什么东西是非得要他们的命?”
蒋永昊闻言抬头,正视着谢静娅一双清洌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弟理解得不错,但是我们得换一个问法,要不然纪师傅肯定不会答。”
汤雅如很快便领悟,而后站起身来,一条腿竟搭在凳子上。
好吧,谢静娅内心表示再一次见到一个不断冲击自己形象的汤雅如。
纪师傅见此,便停下拉二胡,道:“公子,请问吧!”
“林则海和李三案,除了你所说的相似点,还有什么相似的东西吗?”汤雅如抬手扫过自己的发边。
纪师傅的习惯,说话前又拉了几个弦音。
“老夫听说林家和李家都有一张图。”说到即止,纪师傅便低头又拉了一个弦音。
弦音一停,纪师傅起身鞠躬,而后转身进入帘后,纪姑娘也随之进入帘后。
见纪师傅一走,很多人也便离去,而这些人大都是高门府北或是权贵富商派来听曲的探子,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回去回报主子,当然,偶尔也能碰到经常来听曲的主子。
“这曲也听了,案子也讲完了,咱们三要不要再摆上一桌子美食吃上几口好酒呢?”汤雅如第一个提出建议。
蒋永昊则是望向了谢静娅,并没有作出回答。
谢静娅露出一个笑,道:“今日还有事,改日再约着一块吃酒吧!”
这会子,她的心情完全不在吃酒上。
“在下姓汤,我的这位小兄弟姓谢,敢问兄台贵姓?”汤雅如抱拳一礼,多了几分江湖人习武之气。
“在下姓蒋,如若有缘,咱们一定要好好吃上几杯美酒!”蒋永昊笑着回道。
三人聊了一会,便相互告辞。
等蒋永昊骑马一走,汤雅如便坏笑着凑到了谢静娅的面前,“这京城里,姓蒋的可是贵姓,除了皇家那便是亲王家,至于寻常百姓家的蒋公子,不可能有他那样的气质。”
见着谢静娅低头不语,汤雅如便拍着胸脯道:“打探那蒋公子的事,就包在师姐我身上了。”
“别胡闹了,我是已订过亲的人。”谢静娅此刻的神情依旧惨白,更多的还是因为纪师傅讲的案子。
谢静娅一说,汤雅如才想起谢静娅是订过亲的人,可是在她看来,应该追求自己喜欢的感情。
“那有啥,订过亲还可以退啊,干嘛不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谢静娅对着她如此开明的思想,很是一惊,“皇上指的亲,师姐你告诉我怎么退?”
汤雅如拍了拍头,表示恍悟,也才明白原来小师妹心情不好的原因是这个,这天大地大,能跟皇上对着干的人还真没有,就算有,下场也一定不是好的。想到这,一向乐观仗义的她也不由得心酸了一下。
谢静娅却突然问道:“雅如,你今天来这,是谁让你来的?”
汤雅如闻言有一瞬间的错愕,很快便恢复道:“我没事就瞎打探,听说有这个好玩的地方便来了,然后就带着你一块来开开眼。”
“真的?”谢静娅再一次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见她不信自己,汤雅如便反问道。
“因为我见着这很多来听曲的都不是正主子,很明显,来这里的人都只是为了听消息回报给正主子,而你一个女孩子家,若说为了玩我也信,但是我觉得如果你随便赏一千两就为了玩那就有些过了!”谢静娅如实的道出自己的想法,她并不想跟汤雅如打哑谜。
并且,她有一个直觉,她之所以来这听这出案子,指不定就是有人想试探自己到底知道不知道嫁妆里有一张藏宝图,甚至可能对方也不能确定她有没有藏宝图。
“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却不曾想你的反应连锁还这么快。”汤雅如嘴一厥,而后又笑着说,“是我大哥说让我来替他听个案子,如果我觉得一个人无聊叫上你便好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