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回味,谢静娅轻笑着回道:“味道清新,留在舌尖的味道虽有一点涩,回味却是香甜的,好茶!”
“为父给你的东西,自是好的!”谢安邦边说边建议着,“多吃几口,味道会更浓。”
见着父亲如此迫切的样子,谢静娅为了不让他失望,便配合着应道:“好,女儿也喜欢这味道呢。”
话一说完,一杯子茶饮尽。
见着那喝完了的茶杯,谢安邦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这茶既然吃着香,回头我让丫环给你包些送去你院子里。”谢安邦的语气比起刚才来说,要显得轻和许多。
谢静娅则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女儿就不客气了,父亲可别包少了才好。”
谢安邦一边在心里头默默的数着,一边散漫的应付着。
又过了些时间,谢静娅依旧跟没事人一样,他不禁怀疑起,这茶里面是不是忘了放迷晕散?
谢静娅见着父亲举旗不定的神色,便道:“父亲,这棋下得也差不多了,若是无事,女儿便先回去了,改日父亲来了雅兴,女儿再陪您下几盘。”
见着谢静娅如此淡定,谢安邦的心里便越不安宁。他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紧接着便将茶水吐了出来。
“高富!”谢安邦对着门边的方向大叫了一声他的小厮,脸色很是难看。
谢静娅见着谢安邦不理会她,反而叫了人进来,便没有站起来。父亲这是演不下去了,她倒要看看,接下来,他想做什么。
高富走了进来,站在一旁,卑躬屈膝的说着:“老爷,可有事情?”
谢安邦却是铁着一张脸,对着高富说:“这茶到底是怎么回事?五小姐喝着好好的,我怎么觉得味道好似不对一样,是不是你将旧茶充当了新茶!”
高富连忙回道:“老爷息怒,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昧老爷的东西,老爷说要冲泡新茶,奴才怎么可能会把去泡旧茶。”
“明明就不是新茶,你自己尝尝!”说着,谢安邦将茶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高富自是不敢推迟,虽然不知道自家老爷玩的是什么,但是他让自己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端着茶,便一口气饮尽。
抿了抿嘴唇,高富便跪在一旁,低声地哀道:“老爷,奴才就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新茶旧茶,在奴才的嘴里,这些都是个精贵的东西!”
“没用的家伙,继续给我喝,喝到你尝出味道为止!”谢安邦铁青着脸。
他的发作,让高富莫名其妙。
老爷发话,他这个做下人的自是不敢不听,所以,毫不犹豫,高富将茶具里的茶快速的倒进茶杯里,接连着喝了三杯。
当他倒第四杯时,眼前一片迷糊,紧接着,身体向后倒去,晕死在地上。
谢安邦见着这药效没有任何问题,再看向不动声色的谢静娅,他似乎明白了。
“你,刚刚也喝了茶。”谢安邦的声音放得比较慢,“高富也喝了茶,可是他竟然晕倒了。”
谢静娅的语气也缓慢,“是,女儿喝了茶,但是女儿没有晕倒。”
“当然,女儿喝茶之前,父亲也喝了茶,还比女儿喝的多。”
谢安邦正视着自己的女儿,临危不乱,没有任何的责问,没有大声的嚷嚷,用着几近跟他一样平缓的节奏对话,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还未出嫁的女儿吗?
“为什么?”他问谢静娅。
谢静娅却是回问他,“这茶是父亲准备的,这为什么应该由女儿来问,不是吗?”
谁都不挑破,可是谁的心里都明白。
谢安邦知道,自己安排的这一出戏,怕早就被谢静娅知道,来这里怕也是做足了准备,那么,这一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审人到商量对策,这里面相差的时间不超过24小时,知道这事情的人只有四个,而他绝不可能是泄密之人。
谢静娅优雅的站起身来,轻轻的理了一下衣衫,对着谢安邦微微一礼,轻声道:“看来父亲大人没什么事了,女儿先行告退!”
谢静娅没有再去看他,转过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这时,谢安邦却在她的身后冷冷的说道:“我的好女儿,你走不出去了!”
她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来,朝着父亲走了回去。
“看来,父亲大人是不准备放过女儿了。”谢静娅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
谢安邦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是这样一枚劲敌,在她的面前,便也更加的谨慎起来,“是你,不愿意放过父亲!”
“看来,母亲的死还真与父亲有关!”谢静娅在提到自己母亲时,声音重了一些,“女儿很想替母亲问一句,为什么?”
谢安邦却是沉默着,不知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因为母亲没有苏雪莲身上那风情,还是母亲长得不符合父亲你的品味?”谢静娅冷冷的问道。
谢安邦却是继续沉默着。
“依着父亲的脾性,长得好坏与否,并不重要,能给您带来官场上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谢静娅自问着,“可是娘亲,是王丞相嫡亲的女儿,这样的利益,难道还不重要吗?你就这么容不下她活着吗?”
谢安邦的眼里闪过莫名的一道光,王月儿这个女人,他好像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第一次去王家提亲时,他完全被苏氏给勾了魂魄去,见着王月儿,除了一双眼睛长得水灵之外,其他的均平庸得很,与苏氏的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