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谢安邦不吱声,谢静娅便对着他道:“父亲,您是不是怕女儿会跟三姐姐攀比?”

谢安邦自认为自己够能分析人心,看人颜色,可此时的谢静娅一脸无辜和单纯,若不是昨夜那一番审查,他是不愿意相信那些个事情都是谢静娅生出来的。

“父亲不回女儿,心里怕是介意这一点吧。”谢静娅却是自顾的下了一子棋,打趣地说着,“虽说女儿的嫁妆被毁十有八九是人为,且不管是不是与三姐姐那边有关,就算是有关,女儿也决定不与她去争什么,父亲想给三姐姐再许些嫁妆许便是了,女儿保证绝不会心里不平衡,也不会去跟她攀比父亲给她比我多便是。”

比装傻,她谢静娅这些年装得也够多了,信手拈来的事情。

见着谢静娅全然不往自己下的套里走,谢安邦只得直入话题。

“静娅,为父知道你善良大度,所以今日才找你来商量你三姐姐嫁妆的事情。”谢安邦放下茶杯,正经的对着她道:“你刚刚也说了,这起子事情是没必要与你商量的,可现下,为父只能找你商量才能解决办法。”

如此直白而入,谢静娅自然没法再装傻,眼睛望着谢安邦,思量中透着趣味,自己的父亲可真是有“意思”极了。

“那父亲你想怎么跟女儿商量?”

“静娅,你的嫁妆除去你母亲的陪嫁外,还有大部份你外祖母从小替你攒的,父亲只是希望你能拿出一部份大件的家具来给你三姐姐撑撑脸面,更是为父亲为谢府撑脸面。”谢安邦直接讨要地说着。

谢静娅倒是笑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回过去,“我的东西是我母亲和外祖母给我的,这些东西都是有感情的,不管是好还是不好,我都不一件也不会给别人的,若是三姐姐那边缺,可以去买,若是银子不够,我这个做妹妹的虽然还未出嫁,但也可以拿出个一千两给她做添妆。”

她就当自己打发一个要饭的叫花子好了。

谢安邦听着这话,脸色瞬间就绿了起来。

“难道父亲让你帮这个忙,你也不愿意吗?”谢安邦带着一丝质问看向她。

谢静娅却是反问回去,“父亲,三姐姐的嫁妆怎么没的,想来您的心里比我这个女儿更清楚,她们母女对我存的什么心思您也明白,这会子有难倒是想起我们都是谢府的女儿来了,当初想要毁我嫁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同是谢府的女儿。”

“女儿再斗胆的问您一句,您的对手若是这样,您会以德报怨去帮吗?”

最后一问,谢静娅一说出便觉得自己错了。

果然,谢安邦抓着这一点便开始做文章,“那也要看对手是什么人,你跟你三姐姐身上可都流着父亲的血,不帮家人帮谁呢?”

“如果连自己的亲人都不可以不管不问,那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些?”

谢静娅微微一回笑,对着自己的父亲回道:“父亲既然这样说,那就应该先让三姐姐把我当妹妹看才成,哪有姐姐千方百计的想要害妹妹的,不是吗?”

“静娅,父亲也不想再跟你绕圈子,你就当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这一次,你就帮一下你三姐姐。”谢安邦的语气很是坚决,“就算是亲人犯了错,你也得给她一次改错的机会,不是吗?”

见着父亲的态度坚决起来,再看着那燃着的香料,谢静娅的心如铁一般的硬了一下。

“换作任何一个亲人,我都会给原谅她们的一次机会,但是这个机会要除去苏氏母女。”既然父亲能坚持,那么,她也可以做得这么决绝,“因为在女儿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把她们当作过亲人。”

这便是她不可能原谅她们犯错的理由,在苏氏母女的心里,又何尝将她谢静娅当作过亲人。

“你……”谢安邦被她的话差点呛住,“你这不是在跟你三姐姐置气,你这是连为父都不放在心上了。”

谢安邦却在心里不断的犯疑,谢静娅怎么还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跟个没事人一样,按理来说,就算是不喝茶药效慢了一些,那香里的迷晕散也该见效了啊。

可是……

“父亲,您这话就严重了,女儿只不过是与着三姐姐不合,跟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谢静娅淡淡地说着,“父亲愿意宠着三姐姐,愿意给她多少嫁妆,女儿绝不会多说半句话,但是要从女儿手里的嫁妆拿出来补贴她,恕女儿没这么高的品尚。”

就连高帽子,谢静娅都直接拒绝让人给她戴。

如果不给嫁妆是个恶人,那她就当定这个恶人好了。

“你……你简直就是想气死我!”谢安邦用手轻拍了一下桌子,望向谢静娅的眼神一幅恨女不成器的样子。

谢安邦说出这样的话来,谢静娅倒是诧异了一下。

“父亲,您何苦为了三姐姐伤了我们父女的情面呢。”谢静娅希望他能反省一下自己。

谢安邦的眼珠转了一下,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告诉自己再等一刻钟。

他事先吃了解药,所以闻这些香气喝这些茶水都没有问题,可是谢静娅却……

或许是药量还不够,他的眼神再一次望向了茶杯。

谢安邦将茶杯里的水倒掉,又添了一杯新的,对着她道:“说了这么久的话,吃点茶润润嗓子吧。”

谢安邦主动的将茶递到了谢静娅的手上。

当她端着这杯茶时,对父亲抱有的最后一点点希望也泡灭了。

父要女喝,女不得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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