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地,别急,别急,我们会代表王妃谢谢你们,她一定会感受到你们的好意的。”
原本不长的队伍,逐渐变得冗长,直到大雪稍微少了一些,人群才渐渐地减少,那些物品被装上整整一车。
林遥轻轻地揉捏着发酸的双手,却瞥见一双锐利冰冷的眼睛在看着她,她背脊一冷,却见男孩手提着一篮子的鸡蛋走了过来。
她伸手接过,恍若没有看见那男孩的目光。
“那天,你没有来。”
雪飘进了林遥的衣襟里,她抖擞了一下,暗暗地垂下眸子:“苏林麒是吧,你想和我交个朋友的话,那可以,可是何苦割下我的长发?”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的指责着他,苏林麒重重地将鸡蛋放在车上,乌黑的眼珠子如漆黑的夜,他没有说话,只是略微地沉默。
“我并没有要和你交朋友的意思。”
“咱们没话说,我告诉你,从此我苦难的生活结束了。”
王妃承诺过她,会带她到天朝去看美丽的景色,那里有很多漂亮的东西,河南虽然是她的故乡,心里虽然有些不舍。
可是,从此,她再也不会过那样的生活了,她有哥哥,有王妃,有她身边最亲的人,还有她最向往,最憧憬的生活……
苏林麒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离去。
林遥没有看见,他左侧的发丝中又多了一缕的长发,是用是一种特殊的发绳接上去的。
那是他们民族中特有的传统,剪下自己心仪女子的头发,别在左侧的发丝上,意思是说。
这个女子是我认可的女人,不仅是我想要结识的对象,而且她是我命中选中的女人……
林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篮子因为他的力道鸡蛋已经破碎了几个,烦闷地嘀咕一声“真是个奇怪的人。”
将那些碎掉的鸡蛋扔在了雪地中,仿佛在宣泄着什么,她没有在去理会他,虽然被割了长发心里很心疼。
但是,她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将忘却这里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重新开始。
其实,人心难测,有些东西,也只是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之后,才会露出最真实的面孔。
一如当初般,懵懂不知。
“富路,都说河南都是刁民,想要那些只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凡事道听途说,没有深入去看,却是不了解。”
河南的人民已经四处散开,偶尔会看到那些藏在厚实衣服上的笑脸,富路望着遥远地天际,又凝视了几秒最后一顶轿子,只是沉默着。
原来,善良来自最朴实的民众。只是……
队伍持续的前进着,雪坡上,苏林麒一贯老沉的脸孔笼罩着淡淡的失落,十年之后,当再次相见,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白色骏马奔驰,夕颜捂着胸口被狂风刮得呼吸不顺畅,她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大叫着“停下,许恒弋,你给我停下。”
他策马,丝毫不停,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喊着,只是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一直往前奔去。
待她虚弱地几乎晕眩过去之后,他才停下。
“你到底要和我呦到什么时候?”
他紧紧地盯着她,这几日已经不再有笑脸,她轻微的咬住自己的唇瓣,顺通自己的气息。
那日知道香儿是苏云香之后,她气得几乎要杀了她。
可是香儿只是哭着,不停地哭泣着。
她不知道苏云香是谁,也不想知道十年前,她是什么身份?她不想关心。
只是她居然要杀她,这简直就令她如遭雷劈。
是什么样的仇恨让她想要置她于死地?是父亲害死了她全家吗?
不会的,在她的印象里,父亲只是一介商人,对她宠爱有加,虽然让她嫁给许恒弋之事让她心里有些芥蒂。
可是多少年的相处,她了解父亲,因为她相信,父亲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许恒弋想要将苏云香送回到嵇慕晟的身边,因为顾及着夕颜的安全,因此他格外的严令禁止苏云香接近她。
总之,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妇,杀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怀着的孩子还的孩子,因此他顾及了太多。
若是从前遇到这种情况,便将她随便扔到一个地方,任由她是死是活。
夕颜不想将苏云香送到自己哥哥的身边,她想要将苏云香安排到一个大哥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找个恰当的理由让大哥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香儿这个女子,让大哥忘记她。
这就是她心里的想法,可是许恒弋不同意,让这个危险的女人呆着她的身边难免会出意外,因此他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便有了刚才别扭的一幕。
“今天我会送信给嵇慕晟让她将苏云香带走。”
他的女人跟他无关,因此也不在意,到底真相会伤害嵇慕晟几分,只是想把这棘手的问题解决了。
“想都不要想,在回天朝之前,许恒弋,我不准你碰她。”
她生气地朝他嚷道,由于大病还未初愈,声音也显得比较弱。
许恒弋温热地呼吸喷在她的耳边,一口便将她细嫩的脖项咬住,轻微地撕啃着。
“休想,不送走她,本王绝对不放心。”
再也不会容许她的任何要求,被掰过的小脸,她温热地红唇,被一股不容拒绝地热吻侵蚀着。
无尽地缠绵,她的身子已经动弹不得,他霸道地吻着她,连心跳也无法感受到,那是以前温柔的吻,她只能承受着,承受着他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