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他,只能是他的!
一股莫名的怒火占尽了南宫影的大脑,他一把拉过童若兮的手腕,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低头狠狠吻向童若兮的红唇,往昔那些情绪与记忆错综复杂,弥漫在心头,他根本分辨不清自己心中所想,他只觉得疼,无尽的疼。他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积郁已久的痛。
南宫影的动作太快,童若兮来不及反应,双唇就被一团温暖的热浪吻住。
上一世,自己是他的妻子,那一个个吻在菱夕颜心中,从来都伴随着心意相通的甜蜜。可此刻,这般肆虐而狂暴的吻,却让人感觉万分生涩。
她本想推开南宫影,可是脑海中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平静了多年的心,似乎像一池被投入石子的湖边,一声轻巧的“噗通”,便涌起层层叠叠的阵阵涟漪。那如暴风雨般剧烈的问狠狠的落下,她发觉身体一阵发麻,竟然倚在南宫影的怀中,气力全无。
童若兮只觉得背部一疼,整个人被南宫影狠狠推倒在坚硬冰冷的之上,灼热的吻随之而下,落在唇上,脸颊上,脖颈上,无一不是狠狠的啃噬,带着涩涩的疼痛,不尖锐每一下都恰当好处的撞击着心脏儿。
南宫影的眸光深浓不可测,想是要将童若兮啃噬干净,连骨头都不剩下。
“不……疼……”童若兮,闷闷的哼了一声。这疼是真疼,牙齿一下一下的咬下去,即便是不见血,也定然留着痕迹。
童若兮不觉间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南宫影恍然间回过神来,一把将怀中的女子推开,早已见惯了波澜的心,此刻却越发的动荡不安。
眼前的女子满脸酡红,白皙而红润粉嫩的脸庞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齿印,薄唇红红的,艳艳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这是怎么了?自己为何会这般反常……南宫影时间拿捏不准自己的心性。那女子眼神中流露出来的如小白兔一般惊恐彷徨的神色,让自己的目光渐渐融化开来,再也不忍心直愣愣落到她脸上。
童若兮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狠狠的咬了下嘴唇,瞬间传来的疼痛,让自己清醒了很多。
很疼吗?南宫影目光变得轻柔,方欲抬手去抚摸她脸上脖颈上的齿痕。
可是那抹鲜红的色泽却瞬间倒影在他心底。五味陈杂的情感死死压制住了他心底的那一份柔情。想要伸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
轻柔的目光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匕首,他甩开手,转身离去。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童若木然自站在寂静的月光之下,看着那俊朗的身影渐渐远走。夜的风过她的衣角,轻柔的衣袂渐次翻飞。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内心凄惶,一如那一夜,他对她决然的姿态。
几步开外的林子边上,有人人影潜伏了许久,见两人皆已远走,这才缓缓走出,左右右盼了一会,一路小跑,想着景宁宫走去。
明灭不定的烛火掩映着华贵的寝宫,镂花金兽炉中,一缕缕紫色的雾气慢慢的溢出,蒸腾,缭绕于房梁之上。
四周墙壁镶嵌着的夜明珠此刻也发出柔和的光芒。淡淡的光芒与烟雾纠缠着沁入粉色的幔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与情愫。
“娘娘。”碧儿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嘘。”菱芷怜冲碧儿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她侧目看了看锦绣床榻上安稳入睡的南宫影,抬手滑过他刀削斧凿的脸庞,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然。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拉上帐幔,轻巧的走了出来。
南宫影方才从外面回来,只说头痛的厉害,神情凝重一言不发,又不肯传太医前来问脉。菱芷怜又断然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这才燃了几片熏香,好让他安然入睡。
菱芷怜理了理衣裳,走到大殿中央,冷声问道,“探得如何?”
“派出去的小太监方才回话说,见万岁爷去了……去了……”碧儿略微抬眼看着菱芷怜,言语间有些支吾,生怕自家主子有所动怒。
“关雎宫,可是?”
“奴婢不敢欺瞒,万岁爷的确是去了关雎宫。而且……”
菱芷怜冷冷的“哼”了一声,果然是去了那里。姐姐的面子好大,即便是死了,都还能留住万岁爷的脚步。她冷声道,“接着说下去!”
“是。”碧儿屏住呼吸,道,“来报的太监说,童姑娘当时也在关雎宫,且与万岁爷打了个照面。”
童若兮?!听到这个名字,菱芷怜死死咬紧银牙,白日的种种历历浮现于眼前。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姐姐,举手投足间,似乎早已牵扯着万岁的心。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碧儿看着自家主子渐渐铁青的脸庞,心中自然清楚这童若兮来者不善。于是心生一计,狠声道,“这童姑娘是去是留,不过娘娘一句话的事情。若不是娘娘多番抬举,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见圣颜。若是娘娘觉着她是快绊脚石,奴婢这就替娘娘除掉她。”
“不。”菱芷怜沉吟了片刻,微扬嘴角,冷笑道,“本宫明日就去乾清殿,替她讨封。”
“这……”碧儿看着自己主子,一脸茫然,不解其意。
菱芷怜心中倒是早已有了自己的计较。
除掉她不过轻而易举,可是自己瞧着她别扭,那静妃瞧着她就更加别扭了。之前将讨封赏的事情暂且搁置,不过是因为万岁爷白日里没有提及此事,自己也以为这丫头没那福气。
没成想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