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再麻烦您一会,帮我们看看这张‘药’方,行吗?”眼看老大夫坐不住了,凉儿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王妃,她还是厚着脸皮的拉着他继续坐会瞬。.. 。
见了芸心那满身的伤痕,凉儿如今对从宫里来的东西是一样都不相信,所以才会想到将宫里御医开的安胎‘药’方拿过去给老大夫瞧瞧,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大夫接过‘药’方,看了半天,却是生气了。老人家气的连胡子也不‘摸’了,红眉‘毛’绿眼睛的瞪着芸心说道:“府上既然已经有了医术高明的大夫,何苦又要拉了老夫来,是要看我出丑的吗?”
老大夫莫名其妙的冒了火,倒让凉儿一头雾水。此时站在一边缓过劲来的管家上来打着圆场:“老先生是说这‘药’方没有问题吧。真是有劳了。家里下人不懂事,还请先生看在她忠心为主的份上,不要怪罪。”
“不必如此客气,既然已经无事,那老朽便回去了。‘药’方也不必开了,只管沿用这张即可。”老大夫深深的被那张‘药’方给打击到了年迈的心灵,不等管家送,便起身逃似的窜了出去。
见老大夫跑的飞快,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凉儿没心没肺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鱿。
“你还好意思笑,看把人闹的?”管家重重的点了点凉儿的脑袋,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凉儿则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也没好意思接茬。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寇便像是被钉在了‘床’榻上一般,半步也不能离开,每日里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着晚膳时分多吃两口饭,然后再被批准能够下‘床’散个步,消消食。
所幸芸心的伤势在‘女’医和其他大夫的照料下,一日比一日好转。但司寇却连去看一眼都不被允许,每日只能通过凉儿口述来了解芸心的近况。比如她的伤口结痂啦,‘精’神好了许多啦,能说话啦,会笑啦之类的,都只能耳闻,不能目睹。
至于上次太子大婚时,推司寇入水的事,皇后倒是查出了凶手,但那个宫‘女’被找到的时候,早就已经畏罪自杀了,线索中断,这件事自然也只能不了了之。为此,皇后倒是挑了许多珍贵的东西流水似的送到了勤王府,像是要堵住她的口似的。
而南漠帝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当初说的时候,把个紫檀木的桌子拍得咚咚作响,如今皇后给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借口,他倒是也不做声了。
不过司寇不着急,这些事她一样一样的全都记下了。包括芸心受的伤,还有她吃的苦,她都一一的记在心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如今,暂且就让他们先得意几天。
不过,有一件事,司寇倒是把握住了机会。那便是偷偷派人将皇后意图将她落水一事诬陷到淑妃头上的消息,散给了御美嘉。御美嘉铁定会去告诉淑妃。听到自己‘女’儿亲口说出来,那可比谁来说都管用。如今司寇既然不能亲自对付皇后,找个人恶心恶心她还是可以的,而自己便坐山观虎斗,顺便好好的养她的胎就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勤王府因为王妃动了胎气的事闭‘门’谢客,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整座王府就跟铜墙铁壁似的,竟是一点消息也探不出来。
不过,别人不能进,有一个人却是厚着脸皮死活都要进来看看,那便是如今深受太子宠爱的司侧妃,也是勤王妃的嫡亲姐姐,司曼青。
若是旁人来访,管家倒是可以拒绝的干净利落,但来人是她,管家还真不好开口。谁让人家不仅是姐妹,如今还成了妯娌呢,眼巴巴的提了东西代表着太子殿下,前来看望卧病在‘床’的妹妹,管家如何好意思将她拒之‘门’外。于是便只能通知了司寇,然后开‘门’将她迎了进去。
“妹妹,我的好妹妹,听说你卧病在‘床’,可把姐姐担心坏了。本想早几日就过来看你,可太子偏偏要带着我去看什么南洋来的新奇玩意,这才耽搁了几天,你不会怪姐姐吧?”司曼青一进‘门’便嚷嚷的满院子里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子对她有多好似的,得瑟什么啊。
要说皇宫是个大染缸呢,这才进宫几天,司曼青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居然会做戏了。以往她对着自己,可一直是红眉‘毛’绿眼睛的,没有过好脸,仗着自己是嫡‘女’,那头仰的,就差没拿鼻孔看人了。再加上自己当年可是‘逼’疯她母亲的主谋,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有血海深仇,这司曼青居然还能提着东西上‘门’探病,要么就是见鬼了,要么就是司曼青脑子进水了,要么她就是别有目的,否则就算打死她,也不能对着司寇这样的笑容满面。
从她一进‘门’,司寇便用一种‘洞’穿世事,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着她,将司曼青
从满脸笑容看到了一脸冰霜,接下来是一句话都没说便气呼呼的出去了。
本以为她碰了一个钉子,应该知情识趣的不会来了,可谁知道第二天,她居然又上‘门’了。依旧是和昨天一样的笑容满面,还拎着补品,只是这脸‘色’看起来倒是差了一点。
不过司寇才不管这些,她可不喜欢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天天对着这么个玩意,万一学坏了怎么办?所以每次她来,司寇都想尽办法将她气走。
可人要是厚起脸皮来,真的是菜刀都砍不断。司曼青天天被气跑,但天天都会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