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在山谷中留了两天,直到安风身体康复。而安宇,这三天来就在林浅的眼前晃动,搞些奇奇怪怪的状况出来。有时候林浅会选择做些好吃的,和安风蹲在角落里看着安宇抽搐,他一会儿吟诗一会儿做对子的。
夜深,山谷中只有虫鸣之声,林浅将安风哄睡着,便去找安宇,她这几天都快变成老妈子了。她是个杀手,对人柔情便是死穴,更何况是个孩子,此刻的安宇坐在凉亭里,这几天第一次那般安静,穿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清清淡淡,林浅远远的就看见了,有些不敢置信,那小子竟然会有这样的一面。
“安宇。。”
安宇没有回头,林浅不得不承认,安宇确实是个大美男子,月光下,她只能看到安宇的侧脸。黑色的长发披肩散落,微微的风将他发丝卷起,而此刻的安宇,微微仰望星空,呈现四十五度角。林浅想,如果此刻她有照相机神马的,她定会将这画面定格。
“恩?”
夜间,安宇那带着勾人魂魄性感的声音响起。林浅站在一旁。。
“把我送出山谷,安风的病也已经好了。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去做,没有时间陪你们在这儿消耗时光!”
安宇那张性感的薄唇上扬。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是消磨时光?而不是伺机而动?”
林浅皱了皱眉头,这一切,和她有什么关系吗?她之所以回来,完全是看在安风那小崽子的面上,那个小子,让她的心,有一刹那的想到了家人。只为那软软的叫她阿浅,又或者,林浅是在安风的身上想要找到什么。
“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呵。是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过一个月,我们的父母就会来接我们走了。以后,就算再相见,也不再是现在这般。”
林浅没有说话,只是那般静静的站在安宇的身后,那小子貌似喝了些酒,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酒香。
“安风以后要面对的,恐怕比豺狼虎豹还要可怕。将来有一天,等你们再相遇,安风或许就不再是安风,所以我想让你留下来多陪陪他,让他记得,他的纯真。”
林浅皱眉。张了张嘴还是将到嘴的话说了出来。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要走的路。哪怕在艰难,在困苦。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胫骨。我有我自己的责任,而你,也有,安风同样,一个人若是太沉浸在安逸中,那么,等待那个人的将会死失败。这个世界上。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谁强,谁就有活下去的权力。”
“我可以放你走,但是,前提是,走之前给我们两兄弟准备份和我们心意的礼物吧!”
林浅眼神危险的一眯。
“喔。我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外面布置了奇门遁甲,哪怕你现在的功力确实比上回进步很多,但,也未必能出的去。”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你不用试试。你出去,就只有一个死字,况且,我也没说不让你走,我不过是让你为我们兄弟两个人。选一份礼物罢了!”
“好。”
林浅转身便离开。一直没有回头的安宇缓缓的站起身,脸上再也没有先前的妖孽般的神情,有的,只有冷峻。望着林浅离去的背影,这个女人。懂得大道理还真多啊,和她娘亲有的一比啊!在他们心目中,她的娘亲,是最美最聪慧的女子。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娘亲,安风还小,和娘亲接触的并不是很多,但是他不一样。而这个林浅,竟然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举得她和自己的娘亲,是如此的相似、
回了屋子的林浅,调节了下自己有些愤怒的情绪,安宇明显是在为难与她。还离别前的礼物呢,这个鬼地方,都是他们的地盘,她身上有的,只有南忆留给他的瓶瓶罐罐。瞧安宇那模样,感情也不像是稀罕她身上的那点东西。做吃的?他们天天吃着。已经完全不稀罕了。她这么多年来,唯一的长处就是杀人,练就了一副小强版的身体,怎么打怎么受伤都死不了。绕了绕头,礼物。要不,去山间砍点树做成工艺品?可是,做啥啊?小兔子?龙?老虎?问题是这雕工也要他会才行啊,她不会可怎么整?
安宇这是给她出了个大问题了。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安宇有些小得意的溜达到厨房。本想着有好吃的早点。奈何,当他还沉浸在昨天的胜利中小小得意,进厨房的时候就见锅子里什么都么有。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真的什么都没有准备,该死的,那个女人到底在什么,为什么都不做早点?
怒气冲冲的冲进林浅的屋子里。就见林浅趴在桌子盯着眼前的水壶发呆,安宇有些气恼。
“喂,女人,你搞什么啊?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做早点,你是想饿死我和安风吗?”
林浅懒洋洋的抬头。。
“你不是让我准备礼物吗?我现在不是在想吗?”
“那你也要做出的啊?”
“我为什么要做?平时做吃的,那是因为我自己饿了,所以顺带帮你做,现在我没有那个性情去做什么早点,你们自己解决吧,喔,我觉得你们对我做的吃食好像很感兴趣,如果非要我做,那么我就当是离别的礼物送给你们。你们吃了,就代表满意了,如果不吃。那就代表不满意,因为总不能你吃了东西,还吃了个一干二净,嘴里还嚷嚷着说不好吃不满意这样的话吧?如果是那样的话, 很明显你就是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