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大汉就被拖了出去,花初九从那大汉手中拔出那带着穗子的剑,也不管那大汉疼得哇哇叫,擦了干净。来到贺兰无忧面前:“公子,方才是这把剑救了我一命,不知这是谁的剑?”
贺兰无忧一看那剑穗就认得了。
“咦,那不是禾姑娘的剑?”有人眼尖的说道。
禾姑娘,难道是贺兰无忧的未婚妻禾贞的剑?
只见禾贞走上来,看了贺兰无忧一眼,又与花初九相视,花初九立刻双手奉上:“这是姑娘的剑?”
“正是。”禾贞接过剑。
花初九不禁打量禾贞,长得眉清目秀,且腰身窈窕,近看也是个美女。
方才那剑直直而来,一剑就刺中了那汉子的手臂,足以说明这禾贞的武功也是不弱的。
花初九抱拳道:“姑娘好剑法,初九佩服!若不是姑娘刚才那一剑,初九现在大概就站不得这里说话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你叫初九?”禾贞也打量着她。只见对面的女子盈盈一笑,若出水芙蓉,虽是一头怪异短发,却难掩秀美容貌,甚至是平添了几分洒脱,让人过目不忘。
无忧着急去见之人就是这个女子?
禾贞心中便泛了酸涩,便觉呼吸都有些难了。
花初九却是心性单纯,且如今她心中已有归属,自认为和贺兰无忧只是朋友,虽是曾打趣于他。眼力见却还不及乔丫、叶叶,她抱拳道:“小女子姓花,名初九,亦是久闻禾姑娘大名!”
花初九瞥了一眼贺兰无忧,这话奉承得不显山不漏水,自然是说自己是从贺兰无忧那里“听说”她的。
果然,禾贞面露羞怯之色。看贺兰无忧的眼神都是隐藏喜悦,她道:“花姑娘言重了,即使没有我方才一击,姑娘也是能安然脱险的!花姑娘的轻功才是令我佩服!”
两人说着话,却发现全场都在听着她俩说话,花初九如今在台上闹了这么一出,根本没想过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自然是不敢再待下去了,与禾贞道:“禾姑娘,我们还是下去说话吧?”
禾贞点头。
花初九抛了贺兰无忧,与禾贞下了台。才呼了一口气:“方才真吓死我了。”
“花姑娘轻功卓越,才是让人叹为观止。”禾贞看到贺兰无忧看向这边,微微向他点头,他也微点下头,离去。
“哪里,我只是轻功好了些。”花初九的面色随即有些怅然,“若是论实力,我是抵不过那人的。那人忽然狂性大发,难道是我之前言语有不当的地方?”
后来花初九才得知,那汉子是个惧内之人。且已到了病态,似乎连女人都怕,才被花初九一句话挑中痛处,现了杀机。
禾贞道:“花姑娘还是不要多想了,此种人若真是留在贺兰山庄,还是大大的不妙,如此说来,还要我们还要多谢花姑娘才是。”
禾贞俨然以贺兰山庄女主人自居,花初九也没听出什么不对劲儿:“禾姑娘不必如此宽慰于我,我没事的,只要别给你与公子惹麻烦便好。”
“公子?”禾贞才问,“看花姑娘与无忧甚是熟悉,你们是至交吧?”
“我也是随大流,旁人都喊他公子,我也便喊他公子。我与公子只是旧识,倒是算不得什么至交。”花初九笑道,“这次也不过是路过贺兰山庄,便来拜访故人。”
旧识,路过,禾贞的一颗心才算放下,但一想起在小巷中,贺兰无忧急匆匆而去的身影,她心中还是无法顺畅。
花初九见到了古信,见后者一直盯着自己,大概也是不相信她死而复生,觉得她是鬼吧,可待花初九过去打招呼,古信却黑沉着脸色离开了。
她想了想,“死前”可没有得罪过古信啊,如今怎么好像很不乐意看到她似的。
花初九被贺兰无忧安排住了下来,居然还是她从前住的院子。
她推门进入,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要是俺红还在就好了。”
贺兰无忧望着她,未语,一会儿才说:“我再给你拨个丫头。”
花初九看着桌子呆愣了一会儿,才转身:“丫头倒是不必了,公子,我这次来还带了两个在半路认识的姐妹,公子若是许可,我想让她们也来贺兰山庄,不知可否?”
“你还带了人来吃白食?”贺兰无忧看了她一眼,说道。
花初九笑道:“我认识的那两个姐妹可是比我的武功要高出许多,我是来吃白食,她们可不见得也是来吃白食,说不定能助公子一臂之力。”共岁医扛。
“那好,你将她们带上来吧。”
“多谢公子。”
贺兰无忧要走的时候,终还是问道:“你要不要见见苍先生?”
花初九摇首:“我已与他没什么牵连了,何必再见。”
贺兰无忧心中叹了一声,见她面色平静,并无半分波动,最终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
古信跟在贺兰无忧身旁似是有很多问题要问。
贺兰无忧停住脚步:“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古信微微握拳,还是迟疑地问道:“公子,花初九……还活着?”
贺兰无忧应了一声:“你不是看见了吗?莫不是你还觉得她是鬼,哪有鬼在白天里出来晃悠的?”
古信似是长舒了一口气,那真是她了,压在心中的巨石似乎也被人搬开了,但新的疑问又来了:“但……她怎么还活着?当时连苍先生都确认她死了啊。”
贺兰无忧收起对着花初九时玩世不恭的样子:“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