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开胡金刚,壮着胆子走到那尸体跟前,仔细一看,果真就是我们正在寻找的祥林嫂。
“没想到还真的是她!”在陈文娟的掺扶下,王队长走到尸体面前,看了良久后,才沉声道了一句。
“怪了,两三个小时以前,她不是还在看咱们的笑话吗,现在怎么会横死在这里?”陈文娟现在看着祥林嫂的尸体,竟也没有一丝的害怕之意。
“会不会是被坑里的那两只大黑熊给咬死的啊?”胡金刚叮着尸体又道了一句。
“她身上衣服完好,头发也不乱,地上又没有血迹,肯定不是被那两只狗熊给咬死的!我觉得——刚才害我们掉进陷阱里那个祥林嫂应该不是真的祥林嫂。”我看着草丛上的尸体,思绪又开始飘散开来。
“怎么可能?!我的眼睛2.0,就算我看错了,王队长和陈警官他们也不会看错啊!”胡金刚辩驳道。
“我的意思是——”我顿了顿,正准备做进一步的解释,陈文娟忽然抢白道,“你的意思是,祥林嫂可能早就死了,又有所谓的鬼上了她的身,然后把咱们诱骗到这里来的?”
“没错!”我赞赏性地对陈文娟点了点头,对她悄悄地竖了竖大拇指,继续又道,“不过我猜,祥林嫂应该是进了这片林子后才死了的。”
“看情形应该是这样的!”王队长慢慢蹲下身子,撕下他衣袖上的一块布迅速做了一个简易的手套,然后将祥林嫂的尸体翻正之后,提起一个淡蓝色的布包跟我们说道。
“看来她已经发现咱们再盯她梢了,所以这才收拾了一些细软准备去哪里躲上几天!”胡金刚赤手解开了祥林嫂随身带着的那个包袱,她的一些衣服和一个农村信用社的存折本就从那里面露了出来。
“怪了,她的这个包里怎么还会放有糯米粒在里面?”胡金刚翻了一阵布包,又翻出了一包糯米出来,只是因为装糯米的那个包有一个小洞,里面的糯米已经所剩无几。
“她可能是想在这山林里躲上几天,那包糯米估计是她带来充饥的!”陈文娟揣测道。
“不可能!现在家家户户都不缺吃的,她即使想在这座山上躲咱们的话,也用不着带上这些生糯米!”我一口否定了陈文娟的猜想。
“我估计她就是故意带上这玩意儿好把咱们往山上的陷阱里引!”胡金刚又抢着说道。
“听说糯米有避邪的作用,所以我们这个村的人一般出远门的时候都会带些糯米在身上,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习俗——”正当我们都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的时候,猎人宝山又道了一句。
听得这话,我感觉心中的疑团也渐渐解开,眼前又豁然开朗了起来,“看来这个祥林嫂带糯米在身上应该是避邪用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她那个装糯米的包有个小洞,因此才造成了故意引咱们上山的假象。”
“小江分析得很有道理啊!”王队长看着我,暗暗地点了点头。
“宝山哥,你这个陷阱是什么时候挖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啊?”感到事情还有蹊跷,我又问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地猎人宝山道。
“两天前挖的,除了我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啊!”宝山抓着脑袋,很是不惑地说道。
“这就对了!如果我们刚才见到的那个祥林嫂就是曾所长的老婆的话,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个陷阱而将我们引到上面去的。所以说,咱们刚才见到的那个祥林嫂,应该是被鬼借了身的‘祥林嫂’!”想起被我劈了的那个鬼魂,我又断然道了一句。
“那为什么那个鬼找到了可以寄身的尸体,她现在又不要了呢?”胡金刚又问。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哎,可惜她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有一只厉鬼会害了她啊!”想到这几天一直尾随我们的那个流血泪的女鬼,我又叹了一口气。
“厉鬼?咱们这里有厉鬼吗?你们别吓我啊!”宝山听得我说有厉鬼,神情又变得异常激动起来。
在农村,封建思想还有些根深蒂固,一般谈鬼都会色变的,所以见到宝山这个表情,我也不感到意外。
“他跟你开玩笑的,刚才说的那些什么鬼啊,上什么人身之类的啊,都是他意想出来的!”胡金刚拍了拍宝山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很显然,没有弄明白祥林嫂的死因之前,我说的话还是像放的屁一样。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看你们不像是科考队吧?”宝山并不买胡金刚的帐,他迅速取下后背的火铳,又非常谨慎地问我们道,看样子他把我们当成了坏人,已经对我们起了防备之心。
“别激动宝山哥,我们不是坏人,实不相瞒,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调查一宗神秘的杀人案;因为怕走漏了风声,所以先前才对你隐瞒了实情,还请你见谅。”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再这样隐瞒下去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就道出了实情。
王队长怕宝山不相信,又拿出了警官证,宝山看着王队长证件上的那个钢印,这才对我们放松了戒备。
“呀,原来是警察同志啊,刚才实在是多有得罪啊,失敬失敬!”见了王队长的证件后,宝山慌忙收起了他的长鸟枪,又信誓旦旦地说道,“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我的婆娘在内。”
“恩,我们都相信你!”我微笑着对宝山点了点头。
“奇怪,她的眼珠子怎么也睁得这么老大!”王队长蹲在尸体旁边,看着祥林嫂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