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余非吓个半死,尖叫道:“鬼在哪?你不要吓我!”
东方迹白拉开与余非的距离,伸着手,叫道:“停!不要过来!”
“啊!啊!”余非兀自在那蹦跳,彷佛有东西攀到她的身上似的。
东方迹白看不下去了,连道:“冷静,你冷静点!没有鬼!”
余非眨巴着眼睛,狐疑到:“那你怎么跟见了鬼似的?”她恼羞成怒,抬手欲打:“你敢吓我!”
东方迹白无辜道:“我说的就是你啊!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
“啊?”余非连忙用手摸脸,迅速从怀中取出铜镜一看,吓的又是一声尖叫,铜镜脱手往地面落去。
东方迹白将铜镜接住,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连你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吧?”
原来,余非一路追赶东方迹白,顾不得其他,她脸上易容所用的东西被雨水淋湿,黏黏糊糊地挂在脸上,在这电闪雷鸣的黑夜之中,甚是吓人。
余非捂着脸跑到一旁,不多时又晃着脸上的那些浆糊跑了过来,气呼呼地抢走东方迹白手中的铜镜,而后离开。
东方迹白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东方迹白听着屋檐上的雨声,有些昏昏欲睡时,余非重新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这下好了吧?”余非扬了扬秀发,声音变得清脆甜美。
东方迹白一下子看入了迷。
卸去易容的余非,因为身上衣服被淋湿的缘故,曲线尽显,********,腰肢纤细,玲珑的身材一览无余。
余非一掌拍在东方迹白的脑门上,有些羞涩地娇喝道:“无礼!谁让你从下往上看的?”
“嘿嘿!”东方迹白回想起那日溪中的惊艳一幕,感叹:原来她穿着衣服也这么美。
当然,这话东方迹白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再看余非的脸蛋,因为害羞泛起酡红,她的睫毛长而翘,嘴唇丰满,琼鼻小巧可爱,眼睛十分灵动,最关键的是,没有了那斑斑点点的麻子。
然而东方迹白却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
“你猜的没错”余非皱眉道:“那夜我们在寻道崖上见过的那个自称‘皇甫玉琁’的女子,与我长的一模一样。”
“原因我也不明白,而且我确信没有同胞姐妹,至少老头子没跟我提起过。”
东方迹白笑笑:“这真是个奇怪的巧合,一个身份高贵的吓人,一个却”
“却是个小乞丐是吧!”余非捶了他一拳,挤眉弄眼地道:“那你比较喜欢哪个呢?”
说罢,忽觉得自己问的有些不妥当,脸上又红了起来,好在有夜色掩盖,东方迹白并未看见。
东方迹白挠头道:“不好比较啊,毕竟你现在是男装”话未说完,他便瞥见余非拿大眼睛瞪他,连忙改口道:“我觉得吧,你穿男装已和皇甫玉琁平分秋色了,换成女装肯定胜过她!”
“这还差不多!”余非白了他一眼。
很奇妙的,余非卸下那张小乞丐的麻子脸,露出真容时,她隐藏的小女孩性子,也一并显露出来了。
东方迹白看着她嘟起的丰满的樱唇,心中忽然有些痒痒的。
“咳!”
东方迹白尴尬的咳嗽一声,打破逐渐暧昧起来的氛围。
“能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么?”余非抱着双腿,下巴抵着膝盖,问道。
东方迹白看了她一眼,随后望向庙门之外,目光在一片黑暗之中迷失。
“那是十年之前,当我与我娘第一次前往东方剑宗时”
东方迹白的声音低沉而痛苦,将深藏心中的回忆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挖出,他从未与其他人说过,而今,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夜雨淅淅沥沥,伴着叮咚的滴水声,这一夜,便这么过去了。
当太阳升起,将阳光洒在余非甜美的睡脸之上,显得那么的轻柔,似乎连它也不忍将其唤醒。
余非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醒来,却发现,除了身上披着一件东方迹白的衣服之外,再找不到和他有关的踪迹。
“这家伙!”余非咬着牙跺脚。显然,东方迹白趁他睡着之时离去了。
“但愿他不要撞见正道之人”余非轻声道。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突然,有人冷笑道。
听声音是个女子。
余非扯下东方迹白的衣服,全身戒备:“是谁?”
话音刚落,便见彩瓷与青针、墨针跨过门槛,走进破庙之中。
“你们是谁?”余非皱眉,从三女身上感受不到正道弟子的气质。
碰见毒门弟子了!
“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彩瓷邪异地笑着:“看来连老天爷也在帮我!”
“溜!”余非眼见不妙,毫不犹豫地转身想跑,这破庙四处通透,凭这三人还留不下她。
可惜,彩瓷等人早做了埋伏。
余非只觉得脖颈一痛,像被针扎了一下,随后便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干得好,煌毒蜂。”彩瓷抬起手,一只肚腹硕大,背部有着金色骷髅花纹的黑色蜜蜂,悠悠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彩瓷妹妹,你打算怎么做?”墨针皱眉道。
彩瓷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森冷地道:“你叫我什么?墨针使者?”
“是、是属下一时口误”墨针捂着肿痛的脸颊,惶恐道:“寨主。”
“我娘太傻,竟为了一个臭男人死了!”彩瓷歇斯底里地叫道:“我早说过,天下男人都该死!如今花蜂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