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消失了八年的欧阳轩一边查探着属下伤情,一边对着旁边吊着胳膊的李慕说道:“准备了八年,还是如此,幸得无阵亡者已是万幸。尸首可曾验看过?”。
“陛下属下和线探反复查验过,却是德公无误,且取了其血,托公孙先生验看过,却有星外之物”。
“嗯,这就好。聊了一块心病,克州基地重建之事朕就全权托与你,替朕也护着点桂儿。这孩子治国上却实比朕强,那些蒙昧之民让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倒也省了刀兵。鬼主意真多,听说最近又要攻取康国和羌国,可有此事?”。
“原为虚张声势,调派兵马而,属下也曾问过亲王,只是为了解下山的黔州山民后顾之忧,陈兵边关。如今刺杀了德公,恐怕此事不得不做实”。
“哈哈,也罢,也为我儿扫了后患,虽伤了些人手,无大碍,夜间你与钟司马速回京,做好防范,不要引起他乱,这鬼谷子一门分支数多,可不敢保龙朔未有”。
“嗯,还有一事,属下不明。如今汉地战乱不断,陛下欲何定之?”。
“这个朕也没想好,回去与黄公再行商议。朕也不想汉地之民再经战乱之苦”。
“陛下汉地除德公外,尚有善战者数多。可要多有提防,尤其是魏国邓艾,蜀汉姜维。陛下可曾记得当年鲜卑索伦部的佘勒虎?属下看过其用兵布阵,像极了佘勒虎”。
“这个朕到是未曾留意,回去朕倒要好好研讨研讨。受伤的将士送往克州基地好生养伤,这次刺杀刘德我方阵亡的汉人统一入功勋亭厚葬,其家眷接于龙朔,按阵亡军属待之,赐宅地。秘事司、白狼队、战狼队休假一月,与五月在济南集结”。“诺!”
龙朔云州石漠湖畔,韩萌与欧阳桂并肩行走在皇家园林湖岸边,天上两只凤皇与湖面低飞盘旋。“驸马待你可好?也不说常来看看你这个师傅”。
“驸马倒是无挑,只是总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
“还能少了什么?就是那份气度,就说说父皇为朕找的这个夫君,前后判若两人,甚是讨人喜欢。哈哈,也难为他演了这么多年穷酸书生。只因朕与你都与父皇亲缘甚厚,他们也只能藏着掖着,回去对驸马好些,别太强势。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子,强势的女人面前,爱你的男人只能做个弱者。天下只有一个父皇这样的人,不是都能遇到。两世情缘,今世了之也是上选”。
“哎,虽然我不知前世为何,只是隐约中似曾去过好多地方,与别克和古丽也是自来熟。不知道为什么,哎,不去想了”。韩萌说完摇了摇头,望着幽兰的湖水发呆。
欧阳桂拉着韩萌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就像父皇送你的那双短刀,背后就有着很长的故事,关系到了两个部族。不去想也是好的,其实朕的短刀才应该真正属于你”。
韩萌望着远处的湖面悠然的说道:“这都不重要,只要能见到圣皇,萌已是心足。秘密知道的多了反倒会让心累,不如不知道得好,活的自在。只是不知圣皇如今何处,正在做些什么呢?”。
“还能做什么,上月率李都督及秘事司、白狼队和战狼队刺杀了汉地的德公,伤了些人手,死了百余名汉人。现在应该在鲁国,商量定汉地之事”。
“哎,又是杀人,又是战事。天下何时能无争端杀戮。萌最讨厌的就是攻伐杀戮,倒是陛下训化土着之法甚是高明。人到底还是摆脱不了诱惑和慵懒”。
“你呀,这话也就是和朕说,可不能让朝臣知道,尤其是父皇和亲王。战事于现在之民虽有百害,但长远看却是有益。这话以后不要说了。现在朕才明白当年父皇教诲的话,民如果没了斗志,将会懒惰腐朽,在争斗中才会长高长壮实。就如同这湖中的芦苇一样,如果只是一根独长,必然会长歪,长矮。但是若是群生,为了汲取营养和阳光,就要不停的长高,长壮实。那些土着何尝又不是因为周围的安逸让他们故土难离,当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安逸时,就会选择离开,哈哈”,欧阳桂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
“陛下和圣皇都是神,所想自然会与百姓不同,可能我过得太过安逸了,一点斗志也没,只想平安快乐的度过每一天,也希望身边的人和我一样”。
“哈哈,你是够安逸的,也没有可以竞争的对手,天下除了朕,就你一个有封地的公主。不如出去走走吧,龙朔山川俊美无比,去走走看看,让驸马也感受一下,朕给你派御前侍卫,都是你认识的”。
“嗯,也好”,韩萌看着芦苇荡发呆了好久,才说道。
“别犯傻了,去吃饭。那个傻亲王,也不知道怎么求的父皇,愣是学会了父皇的厨艺”。对于吃,欧阳桂从来都是当仁不让。
两人起身离开了湖畔向远处的行辕走去,却不知刚刚就在她们看似平静的芦苇荡和水面下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杀戮。在二人远离后,从芦苇荡中走出身着迷彩军服的五人,“好险,若不是圣皇早有安排,恐怕今天就要出大事。快去把那些人处理掉,那两个活口带给刘管带”。稍倾几人再次潜入水中,消失在了湖面,一丝涟漪冲至河边,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
三天后,京都永乐宫晋安殿。
欧阳桂慵懒的靠着软椅,桌上放着各式水果,冯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