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道:“道兄不必客气,武林一脉,本是同气连枝。没想到蓝老贼竟如此奸诈狡猾,平日一幅伪善面孔,骗了大家几十年;想不到一代剑豪龙道兄竟会遭此等小人毒手。”说着,有的摇头叹息,深表遗憾。
那点苍弟子恨恨的道:“敝先师兄侠义满天下,如今查明死于蓝老贼之手,必当手刃凶手,以告师兄在天之灵。”
众人道:“此等恶徒,人人得而诛之。对了,范道兄和苗道兄呢?”
那武当弟子答道:“敝师兄和范师兄去迎接五台山云隐寺主持‘一痴大师’和‘黄山二秀’去了,因此吩咐晚辈二人来迎接诸位前辈,还请诸位前辈海涵。”
众人都“哦”了一声。有的道:“一痴大师和黄山二秀也来了,那就不怕他蓝家庄龙潭虎穴了。”有的道:“话虽如此,不过蓝老贼在武林中也算是顶尖高手,蓝家庄势力更是不可小屑;再加上蓝老贼和南宫世家家主南宫绝心是八拜之交,不会不来相助,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小心行事为好。”
此番话说的众人不住点头,南宫琼楼一边喝酒,一边倾听,心里不由暗暗冷笑:“凭尔等能有多大作为!”
那武当弟子道:“各位前辈说的是,不过不管敌人如何强大,此等大仇岂可不报?就算晚辈等粉身碎骨,也要和敌人周旋到底。”
众人都道:“道兄说的对。咱们这就走吧!”于是,众人在那两个弟子的陪同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酒楼。
南宫琼楼见众人离去,刚想去叫余浅用餐,然后就去蓝家庄,不料刚抬头,就见余浅似笑非笑的向他走来。
南宫琼楼忙起身招呼道:“余兄快过来坐,小弟刚想去叫余兄呢!”余浅道:“让楼兄久等了。”看看南宫琼楼才道:“刚才那些人是些什么人?看他们表情好像要去找什么人的麻烦。”
南宫琼楼漫不经意的道:“江湖上的二三流角色,到底要干什么倒不是很清楚。”说到这,南宫琼楼招呼店伴送来酒菜。
不大工夫,二人也用餐完毕,因为要赶去蓝家庄,是以,南宫琼楼不敢过多饮酒。
南宫琼楼问余浅道:“不知余兄今天要去哪里游玩?”余浅淡淡的道:“楼兄的意思呢?”南宫琼楼道:“小弟有点事情去办,若余兄无事,或可同去。”余浅道:“蓝家庄?”
南宫琼楼哈哈一笑道:“余兄料事如神,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呐!”说完当先下楼而去。余浅狡黠的一笑,随后而去。
南宫琼楼和余浅出了城门,一路飞奔,大半个时辰蓝家庄遥遥相望;于是两人收敛身形,缓步而来,只见客人正在陆续进去。南宫琼楼和余浅随众入内。
走到门口,蓝剑豪和两人相互一揖,他只道这两人是对方的门徒小辈,也不在意。等客人到齐,开出席来。蓝家堡财雄势大,这次隆重宴客,桌椅都蒙了绣金红披,席上细瓷牙筷,菜肴精致异常,作菜的是杭州名厨,酒壶中斟出来的都是胭脂般的陈年绍酒。
“点苍一剑”范武成和一痴大师、黄山二秀、昆仑派名宿张心一、“飞天鬼影”苗三三、“修罗残情”香涵韵等坐在首席,蓝剑豪亲自相陪,殷勤劝酒。张心一等却不饮酒,只瞧着范武成和苗三三的脸色。
“黄山二秀”叶飘飘、云起石是黄山世家的两个年轻高手,二人都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叶飘飘一手“飘飘落叶剑法”出神入化;云起石的“追云掌”也是炉火纯青,虽然二人很少在江湖走动,却是武林中无人不识的人物。
“飞天鬼影”苗三三突然提起酒杯,掷在地下,啪的一声,登时粉碎,喝道:“姓蓝的,今日武林中的好朋友们,都赏脸到这里来啦。我的杀兄之仇如何了结,你自己说吧。”
原来,当日龙起云死后,苗人杰与韩仙儿一下子也在江湖中消失。然内情只有点苍与武当两位掌门知道,且蓝剑豪即答应过黄叶道人不得向外泄露半句,是以,对于苗人杰的死可说是鲜为人知。
苗三三开门见山的提了出来,蓝剑豪一时倒感难以回答。他大弟子吴刚站了起来,说道:“苗道长,你那兄长见色起意,败坏武林中的规矩,我师父……”他话未说完,蓦地里一股劲风射向面门,急忙低头,登的一声,一枚五寸长的柳叶刀钉钉在桌面。
吴刚见这柳叶刀是“修罗残情”香涵韵所发,怒气勃发,当即拔出单刀,叫道:“好哇,你这婆娘暗算老子,这里是蓝家堡,不是你发狂的地方!”扑上去就要和她厮杀。
“修罗残情”香涵韵是武林中近两年来的女煞星,颇有武林第一美人的称号。不过手段毒辣,对任何男子都不假以辞色,而武功之高也跻身于绝顶高手之列,所以江湖上送了一个外号“修罗残情”。然而,对于香涵韵的来历,好像一团迷,无人知其门派来历,武功也很驳杂。
蓝剑豪急忙喝止,斥道:“贵宾面前,不得无礼。”转头向香涵韵笑道:“姑娘是一代高手,何必跟小徒一般见识……”
范武成红了眼,抓起一双筷子,对准蓝剑豪眼中掷去,喝道:“今日跟你这老贼拚了。”蓝剑豪也伸出筷子,轻轻夹住迎面飞来的两支筷子,放在桌上,说道:“范道长怎地偌大火气,有话慢慢好说。来人哪,给范道爷拿双干净筷子来。”
范武成见他武功了得,暗暗吃惊,心道:“怪不得我师哥命丧他手。”云起石见范武成输了一招,疾伸右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