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疲力竭之间.沉沉地闭上眼.只想安好地睡一觉.
明日醒不醒的过來.就看老天长不长眼了……/
竟陵城外.梁营.
秦淮王妃为养易一箭刺伤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梁营.上下一番骚动.秦淮王无心过问钟传久为何会到襄江之事.只因他眼下面临更为重要的事情.
“所以.养先生是两箭射出.一杀宇文护.一杀小白龙.”萧慕理坐在王帐之中.目光落在躬身跪在地上的养易.他一如既往地面无波澜.双眼依旧深邃地叫人找不到光亮.
郑柳然站出來.俯首道:“王爷.养先生乃无心之失.方才射伤王妃.还请王爷看在养先生为王爷立功几多的份上.原谅先生这一次.”
萧慕理不动声色.抬眼扫过养易、郑柳然.最后落在钟传久身上.只见这钟传久面色凛然.却不置一词:“钟将军如何认为.”
钟传久看向萧慕理.只见萧慕理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沉吟良久.正要说话.只听养易道:“王爷.要杀要剐.养某绝不反抗.何须问话龙鳞将军.”
萧慕理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是了.昔日龙鳞将军丢失江陵.说要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的正是养先生.若非有人以要前往襄州拿到《九州褚云图》为条件保住钟将军一命.那钟传久早已命归黄泉了.”
帐中将士不懂这萧慕理言下意思.却大气不敢出.只得安心听着.
萧慕理忽然笑容收敛.眸光一冷:“今次无人拿甚么条件來与本王做条件.换取养易一命.那么.军法处置.”
“王爷.”郑柳然、钟传久等人猛地抬起头來.只见秦淮王面容肃杀.哪里是那昔日雍容有礼的沐月公子.众人当即走至中央.单膝跪下:“还请王爷留情.”
“郑柳然.你可记得当初你出兵前往襄江拦截时.本王说过甚么.”
郑柳然瞪大双目.一字一句道:“三军出战.若谁然伤了王妃一分一毫.当……当军法处置.斩无赦.”
“这军令.你是传到三军了罢.”萧慕理站起身來.负手而立.将帐顶的夜灯一望再望.
“王爷军令.郑柳然自然带到.”
“这是本王的军令.如若只因养先生乃本王得意门下.便饶恕.本王还有将军.有何威严统帅三军.”萧慕理盯着他.似是在等这郑柳然一个回答.
“这……但养先生……”
萧慕理冷笑道:“本王记得还说过最好别杀宇文护.让其进竟陵与袁锦棠会和.明知本王有这军令.养易双箭射杀王妃与宇文护.知法犯法.养先生当真厉害啊.”
养易抬起头來.肃声说道:“非养某知法犯法.实乃王爷听信小白龙这一介女流.还是个瞎子胡话.养某看不惯.是以才擅自做主出手射箭.”
“哦.原來养先生对本王很看不惯.”萧慕理故作恍然.优雅一笑:“若三军都看不惯本王. 那本王自是不该做这统帅.可只养先生一人看不惯.明知故犯.本王该当如何呢.”
众人也不知为何.被他这优雅的一笑看的心惊胆颤.魂飞魄散.
萧慕理笑容一收.深邃的眸光暗流涌动:“來人.养易触犯军令.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