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歌在外面偷听了容国公和容钰纳兰云溪的对话,知道他们早就知道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是她了,她心中惊疑不定,又得了皇帝的口谕,才突然现身。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日为了就国公打出的那枚长钉和你刺杀被我抓到的那名刺客的长钉一样,况且,苏玉落只有逃命的武功而已,哪里会那么厉害的暗器?再者,你之前指向苏玉落的那些证据根本漏洞百出,那帕子根本不是苏玉落的,而是你的,还有袖箭令牌几个地方的都一模一样,若她真的是幕后主使,又何必用那么多的令牌?只要一个就够了吧,这是常识。 [早就派何嬷嬷跟踪你了,何嬷嬷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吧,她和你的武功不相上下,上次你和苏玉落在别院中私会的时候我便对你有所猜测,只是一直没有明确的证据,才隐忍不发,待清泉从大尧回来之后,基本上就能确定是你了。”
纳兰云溪此时怒气升腾,楚秋歌才是最恶毒的女子,做了那么多坏事,一步一步将容国公父子逼上绝路,如今就算知道真相却也没法再回头了。
“难道你不在乎你的几个儿女么?你这么做对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纳兰云溪见楚秋歌此时已经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身子也站了起来,慢慢的退回黑衣人队列中看着他们。
“哼,今日过后,我才是容家真正的女主人,自然也会好好对待他们,给他们谋一个好的前程,容靖,你投靠东陵多年,如今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皇上下令做的,难道,你还能回头么?你不能,你只能继续做东陵的臣子,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你杀死同僚,叛国投敌的罪名。 [
楚秋歌恨恨的看着容国公,突然留下了眼泪,顿了顿又抬起头道:“在大尧的时候,我那般恭顺温凉,事事为你操持,而你又给过我什么,你整日都在痛悔,痛悔错待了容雪和容钰,对馨儿和月儿和洛儿,你只是表面上对他们好,又何曾真正的关心过他们?你整日在思念的也只有死去的公孙允儿和被送到京城的他们姐弟俩。”
“楚秋歌,听你这么说,难道你在嫁给国公之后,竟对他日久生情,有了感情不成?”
纳兰云溪捕捉到了她话中的一丝伤感和嫉妒的语气,想到她那日发暗器救容国公,若不是心里真的紧张他,为何要在那般紧急的情形下发暗器救他?
其实当时她那样做本身就有风险,在场的众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就算她找不到那长钉,想必之后容钰和公孙锦几人也会检查现场发现那长钉的,而且,根据那长钉谁都能推测出来发暗器的人是离容国公最近的人,进而推测出是她。
若真的对他无情,她为何会做那样的事?这于情理不和,而且,楚秋歌今天的反应虽然都是强势而跋扈的,但她却有些反常,好像在证明一件事,如今,她隐隐觉得她这般反常的行为就是为了证明她对他毫不在意。
楚秋歌听到纳兰云溪的话之后一怔,随即大笑了两声,声音中难掩悲愤:“对他生情?他的情意早就给了死去的公孙允儿,这么多年都没变过,他在大尧所做的一切事情,不过是因为他投靠了东陵,再没有回头的路,所以才会不断的隐忍退让,一再的做超出他底线的事,别人对他生了情又有什么相干?”
“呵呵,那看来你还是对国公生了情意,否则又怎么肯和他生了三个儿女?”
纳兰云溪也一声冷笑,笃定的说道。
容钰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此刻,才又恢复了他国师的气度与风华,淡淡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一并交代了罢。”
楚秋歌闻言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咯咯咯”的笑出声,声音凄凉,如夜枭般,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别开玩笑了,国师大人,你虽然是皇上身边最宠信的臣子,但我也是皇上身边的第一隐卫,要说实权,我的可比你大多了,而且,我今日既然敢和你们摊牌,就是有所依仗的,你以为你们设计苏玉落和蒙古王子,让蒙古王子将她藏了起来,我便没办法找到她了么?你们也太小瞧皇帝密卫了。容钰,苏玉落那日毁了药引,你的双腿若是没有药引再无解毒的可能,可是,若是苏玉落死了,那便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当初我从苏家得到蛊毒的时候,便顺带连解药也拿了过来,这个解药是那蛊毒的原始解药,并不需要培育药引,只要和着苏玉落的血吃下去,那你双腿的毒仍然可以解。所以,你们父子谁也别想反抗东陵,还得乖乖的为东陵效命,而今日,纳兰云溪必须要做出决定,若她敢忤逆皇上的命令,那我便持着皇上的这令牌立即便将她下狱,大尧公主,如今,你便给个答复吧。”
楚秋歌此时才露出得意的笑容,朝身后的隐卫竖起了手掌,只见那些隐卫突然从身后每人拿出一支弓弩来,一字排开,齐齐对准屋子里的纳兰云溪。
“大尧公主,你别想容家人能帮你,容靖他已经是大尧叛臣,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回头,而容钰,他的解药还在我手里,我已经将苏玉落救了出来,安排在隐秘的地方,想要解毒就得听我的,而且,容雪嫁给了安亲王,你以为,他们一家人能帮得了你么?”
纳兰云溪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良久,她看了一眼容钰,容钰坚定的对她点了点头,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心意,她一转头对着楚秋歌开口道:“楚秋歌,皇帝的提议我不答应,我已经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