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伸手一指林嬷嬷,扭头对流觞喝道:“下人对主子不敬,掌嘴二十,流觞,去将这老刁奴的嘴巴给我撕烂了。 ”
“是。”流觞应了一声,抬脚便奔到林嬷嬷面前,不顾她被热茶烫伤的脸,一把揪起她的头发,一如方才她揪着翠竹的头发那般模样,然后便噼里啪啦动作迅速的掌起嘴来。
而纳兰云溪此时却让何嬷嬷搬了个凳子坐在院子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挨打,跟着林嬷嬷来的一群下人见纳兰云溪如此神威早就吓得没有了刚来时的气焰,一个个缩着身子生怕她找自己的不痛快。
林嬷嬷被打得口鼻流血,脸上也被热茶烫得脱了层皮,没脱皮的地方也红肿不堪,她根本没有求饶的机会,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流觞已经动作迅速的打完了她,甩了甩自己有些发疼的手掌退到了一边。
“林嬷嬷,如今这府中一日没换人掌家,我一日还是主子,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般懦弱好性儿,由着你一个奴才爬到我头上拉屎?你服是不服?”
纳兰云溪看着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似的林嬷嬷,暗道她到底是被侯夫人宠成了什么样子,才将她惯得这般无法无天,这般目中无人,想以下人的身份和主子置气,她是真的被打坏脑子了吧?
“三小姐,老奴服了,老奴以后再也不敢对小姐不敬了。 [
林嬷嬷此刻对纳兰云溪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感,她原本是要仗着侯夫人和纳兰云尘的势,借着纳兰康的命令想要辖制纳兰云溪一回的,虽然此前她被纳兰云溪撺掇老夫人打了她一顿,但那毕竟是老夫人要惩罚她,她也未将纳兰云溪放在眼里,今日是想要在纳兰云溪面前摆一回威风,哪里想到以前见了她像老鼠见了猫躲着走的纳兰云溪会这般强悍,抓住了她的错处便差点治死了她。
“你这奴才不敬主子的罪名,我虽然已经罚了你,可还是要去回明祖母的,你好自为之吧,哼。”
纳兰云溪想着今日对她的震慑力也够了,想来她以后也不敢再轻易来找自己的麻烦了,说完这句话后她又抬眼扫了一眼跟着林嬷嬷来的几个丫环婆子,那几人见了她的眼神顿时心神一凝,都缩了缩。
“我惩罚这狗奴才是因为她不敬主子,今儿我染了风寒,身子不济,便对你略施惩戒,也不大动干戈了,倘若有下一次,立即交给四姨娘乱棍打死。”
纳兰云溪看了一眼林嬷嬷身后的几个奴才,见她们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身子微微的瑟缩着。
“不过,一码归一码,我罚她归罚她,搜查还是要搜查的,如今林嬷嬷受了伤也不便搜查我的屋子,你们几个都进去搜吧,最好仔仔细细的搜遍了,搜完出了这个门我可不会让你们再搜第二次,若是你们一次不搜仔细,还想反反复复再来搜,那我可要去祖母面前告你们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你们千万仔细听好了。”
纳兰云溪说完便让开了身后的门,让那几个丫环进他的屋子里搜。
“是。”一个领头的管事嬷嬷应了一声,对身后的几个丫环挥了挥手,战战兢兢的进了纳兰云溪的屋子。
不过一会儿,她们只是在纳兰云溪的屋子里转了一圈便出来了,她们被纳兰云溪这彪悍的作风吓得心胆俱碎,只是表面上做做功夫,看了看就出来了,哪里还敢随便乱翻,仔细搜查?
本来之前林嬷嬷还让她们搜查纳兰云溪的屋子的时候就算搜不出老夫人的玉观音来,也要将她屋子里的东西都翻得乱七八糟,给她抄一回家,可如今没有林嬷嬷带头,她自己都被纳兰云溪打成了猪头脸,她们哪里还敢那样做?
而且若是她们再耽搁的久了,纳兰云溪混说她屋子里的东西也丢了,污蔑她们偷了她的东西,那她们便死定了,这些下人们哪个不是各房各院伺候主子时千锤百炼的人精,都是迎高踩低之辈,如今的纳兰云溪又不是当初的她,况且今儿林嬷嬷都被她打趴下了,她们谁还肯惹那个骚?
“三小姐,奴才们都查遍了,并没有查着老夫人的东西,这就走了,再去四小姐和五小姐那里查。”
侯夫人院子里一个管事的婆子恭恭敬敬的上前对纳兰云溪行了一礼说道。
“这位嬷嬷,你可搜查仔细了?不会再来复查吧?如今你们出了这院子可就是搜查仔细了,若是再来搜,便是办事不利了。”
纳兰云溪明明白白将这话仍和那嬷嬷又说了一遍,说完后看着她,等她的答复。
“三小姐,奴婢看清楚了,也搜查仔细了,确实没有老夫人的东西,绝不会再来搜查的,三小姐放下心,我们走吧。”
那管事嬷嬷答完她的话便摆了摆手让人扶着林嬷嬷一行人出了纳兰云溪的院子,往纳兰云心的院子里去了。
纳兰云溪站在院子中目送她们出去,才冷哼了一声一转身进了屋子,流觞和何嬷嬷也随后跟了进来。
“姑娘,您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一夜未归?”
进去后何嬷嬷跟在纳兰云溪身后便问起了她。
“我和流觞出去办了点事,被人缠住了,一时回不来,耽搁到今儿早上才回来。”
纳兰云溪直奔坐在椅子上的翠竹身旁,一边回答了何嬷嬷的疑问。
“哦,阿弥陀佛,幸亏姑娘及时回来了,她们突然就来了,老奴没办法只好让绿意装成是你躺在你的榻上装病,万一她们进来就算拼死也不让她们近你的床榻,若不是你突然回来,今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