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蓁一脸疑惑:“我看你刚刚那么嚣张,那么大胆,还以为你不晓得。”
“不晓得你个头,我只是以为你会有更厉害的招,心想给你利用就利用下,哪知道你这么不靠谱,我要是再信你,我就跟你这头猪一个姓。”
“你干嘛今晚一直骂我猪?”
“你就是猪,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蠢死的!你智商那么低还跟慕辰玩心计,你差点儿把我的小命玩儿掉了,你不是猪你是什么?”
冬青心想:怪不得之前慕辰一直骂我猪,果然骂人家猪很爽。
匪蓁被骂的脸儿都黑了:“姑娘你积点儿口德好嘛,坐在这儿别动,免得骨头长歪了。”
冬青僵着身体被匪蓁拉坐在凳子上,嘴里碎碎念的不停诅咒着,可怜匪蓁那无辜的祖宗十八代,通通被她问候了一遍。
等匪蓁自柜子里拿出金疮药与纱布来时,冬青已经将他的子子孙孙也问候完了。
匪蓁:“明明伤你的是楚国的那个三殿下,你干嘛一直捡着我骂个不停啊?”
“废话,我说把他打个半死,结果我自己差点儿半死,要是骂他,万一他以后知道了又报复我,你这么不靠谱,谁来救我?”
冬青气愤的骂完,狠狠的看了眼他手里的药,凑过脖子去。
妖孽一脸疑惑:“你干什么?”
“让你给我包扎啊。”
冬青看白痴一样看他一眼:“我肋骨疼不能动,又看不见伤口,难道要我自己包扎啊?”
妖孽:“我说姑娘,你那伤口早就不流血了好吧?现在在流血的是我好吧?你不觉得应该先给我包扎吗?”
冬青很愤怒:“你那个伤口是慕辰下的手,他当时都整个从窗子出去了,随手扔得能有多严重,我这个可是那个穿的黑漆麻乌的死人妖看得准准的下的手,万一流血而亡,你负责吗?”
说完这些话肋骨又疼的要死,忍不住闷咳几声,却更加疼的难耐,气恼的用拳头砸起桌子来。
匪蓁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握住她几乎要锤烂那张桌子的手。
“别这么激动,那家伙倒捡的是出血多的地方下的手,不过也不晓得是不是你头发太长,遮住了人家的视线,总之差一点儿,没伤到动脉,这不没流血了吗?”
冬青伸手抹了把脖子,抬到疼的发红的眼前,果然只有些血渍,再没出血,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忍不住担忧的问:“这个不及时包扎,会不会留疤啊?”
匪蓁泪:“姑娘,我这个再不包扎,会留命。”
冬青恍然想起这家伙有个怪病,伤一点点就血流不止,忙拿起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替他包扎起来。
本以为少女会再次讥讽一番的妖孽愣了愣,脸上有一瞬间的诧异,继而是些许的恍惚,良久,悉数化作唇畔的一抹得意的笑意,十分享受的再送了送脖子,让她好包扎一点。
妖孽狐狸一样满足的弯起了桃花儿眼,舒服的哼了哼,不要脸的嬉笑:“青青,你真心疼我,放心,就算你肋骨没长好,我一样会娶你的。”
“死妖孽,不要乌鸦嘴胡说好不好?”
冬青抬手想一巴掌拍在他五官上,又碍着他脖子上那个被暗器划开的凌乱伤口,血肉模糊的,生生搁下手忍住了。
匪蓁瞟见了,更加愉悦,半真半假叹息道:“不过青青,慕辰逃跑了,你说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叫你父王派兵灭了我老窝啊?”
“他倒是有可能灭了你老窝,但不会找我父王。”
冬青拿起一边儿的纱布,细致的缠着他的脖子。
匪蓁挑眉:“哦,为什么?”
“你笨蛋啊,没听见他说要杀我?杀一国公主自然得暗地里偷偷的下手,引我父王过来,他活腻了啊?”
少女将纱布打了个结,耸耸肩,不防肋骨又是一痛,立马低咒一声,不耐烦的说:“好了,你赶紧的去找个大夫给我看看这个肋骨,万一真长歪了或者瘫痪了,难道我真要嫁给你这只妖孽吗?”
“整个绥州城还能有比我更好的大夫吗?”
匪蓁很郁闷:“还有,嫁给我还委屈了你不成,你上哪儿找比我更漂亮又专情的男人?”
木冬青瞪着他:“我不找比我长得漂亮的男人,带出去伤自尊。. ”
妖孽闻言有点儿哭笑不得,起身抱起她搁到榻上,一边儿替她处理伤口,一边儿问:“照理说,不是带着长相不如自己的男人出去才会比较伤自尊吗?”
“只是不找丑的——等一下,你干嘛?”
眼见匪蓁在她肋骨处捏了一会儿,居然开始着手脱她衣裳。
冬青大惊失色拍开他的手,抱着衣襟子猛然起身,肋间却痛得她惨叫一声又跌回枕上,五官扭曲。
“喂喂喂,别乱动。”
妖孽忙按住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冬青很是难以置信:“废话,你一个大男人来脱我衣服,我不激动,难道我还习以为常不成?”
却不想妖孽听了这话,就跟吃了火药似的,阴阳怪气的刻薄道:“习以为常也是应该啊,毕竟在林中的时候不是跟那条毒蛇练习过了吗?”
“你跟毒蛇练习过,你才跟他练习过!”
冬青通红着脸反唇相讥:“你不也被我解过衣服?”
“倒也是,这才一天不到,我就被你解过两次衣服了。”
匪蓁笑得很是猥琐:“不过青青,我现在解你衣服那是为了给你的肋骨正一正,老实说,你解我衣服……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