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掐进了他的肌肤中,朝着袭夜痛苦的低吟:“曳儿,轻一点,轻一点……”
男人的脸上不带一丝情yu,比起衣衫尽褪的女人,他的袍子依旧妥帖的穿在身上,只有身体在凶狠的冲刺着,似乎想将身下的女人撕碎一样!
直到女人终于掌不住他的狂野,娇喘化作一声痛苦惊呼,香汗淋漓的晕了过去。
袭曳的动作顿住,制着女人双手的指,青白的,骨节因为大力而突起,在女人娇嫩的手腕上留下深深的盂。
他缓缓松开来,对准女人的天灵盖骤然抬起掌,似乎是要送下去,却在最后一刻生生错开,狠狠的砸进女人身边的草地上!
尖锐的沙砾割破他的手背,鲜血淋漓的流下来,很快与地上那些死尸的鲜血融合起来。
袭曳寒着一张阴暗到极限的脸站起身,目光落到一旁不省人事的冬青身上,赤红充血的眸子似乎划过些微弱光泽,却依旧暴戾。
凉风掺杂着丝丝水汽吹过来,将安静了些许的血腥味再次搅得混乱,充斥着鼻腔,令人作呕。
……
夜风夹杂着泥土的腥味扑面而来,深林初夏的夜晚,气候依旧寒冷,便是篝火的热烈也难遮挡。
冬青从裹满寒意的梦中睁开眼,便正对上满空的星辰如钻,在浩淼的夜空上闪闪烁烁,煞是迷人。
都市的夜空早已没了星星,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美丽,如此毫无保留的呈现在眼前,她一时看得有些怔。
夜风再次携着寒气扑过来时,她终于冻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堵破败的土墙后面,面前一堆篝火已经快要熄灭了,垂死挣扎着吐着可怜的火舌。
冬青微微一愣,忙不迭的起身,长长的袍子带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干干净净的,只用银线在袖口处绣了一簇皎若月光的桃花,分明是男子的外衫。
四下里环顾一圈,除了满空星辰与远处暗影浮动的树木之外,却并不见半个人影。
她记得最后一幕是自己毒发倒地,身边儿只有那个杀人手法超级变8态的可怕男人,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不可能。”
冬青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那人明明推开了自己,而且他穿的衣裳,似乎也不是白色的。
那究竟是谁救了自己?
木冬青又看了看周围,除了快要熄灭的篝火之外,还是没有其他的人,天气很冷,若再在这里待下去,肯定只有冻死的命了。
她忍坠有些发虚的晕眩感,扶着土墙慢慢来回走了几圈,稍微适应之后,便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服,向着前面茫茫的黑暗走去……
一阵零星的野花被夜风从树上刮落下来,点缀在女子躺过的土墙下。
篝火慢慢熄灭,有白衣男子单手提着一捆干柴自林中不急不缓的步出来。
银月温柔的光华临摹着那张如画的容颜,来人偏冷的五官便在月神的指间,被勾勒清晰起来。
他缓缓走近,待看清墙下的人已然不见踪影之后,眉头微锁。
月光下湿漉漉的草地还留有女子踏过的痕迹。
白衣男子如水墨画勾勒的容颜没什么表情,随手将手中的柴抛开,倒也不甚在意,径自离去……
冬青一路踉踉跄跄根本没个方向的一气乱走,待天亮的时候,竟不知不觉走入了一座人烟稀少的小村落。
她心下一喜,有人就等于有活路,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忙不迭往山下的村落跑去。
这村落大约是因为坐落在深山老林,相当的贫乏,只有不到十家人居住,门口挂着些辣椒玉米之类的东西,只是大白天的,几户人家却都是家门紧闭,使得本就坐落深山荒凉的村落愈发显得清冷荒凉起来。
阳光寂寞的洒下来。
冬青心中微微腾起一丝不安,迟疑着脚步站在一户人家门口许久,抬手小心翼翼的敲门。
嘎吱作响的破院门被拉开来,一个忻娘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木冬青:“你是谁啊?”
声音清脆可爱。
冬青有些不好意思的张了张口:“小妹妹,你可不可以让我进去讨口水喝?”
从小到大没有向人讨过饭,冬青尴尬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本意。
忻娘睁大了眼睛打量她一番,大约觉得她这一身衣服实在古怪,迟疑一会儿,回头冲里面喊:“阿娘,有个大姐姐要进来讨水喝!”
里面便传来妇人响亮的嗓门:“哪个大姐姐?”
脚步声近,冬青看见一只粗糙的手把门拉开来,一个矮矮壮壮的妇人露出脸面来,诧异的看了冬青身上一眼,继而露出朴实善意的笑容来:“闺女儿是从外头不小心闯进来的吧?跟家里那口子走散了?”
目光毫不遮掩ai昧的落在冬青身上的男装上,还真是大胆开放的民风啊。
冬青无声的抽了抽嘴角:“大娘,您想太多了。”
“哎哟,还跟我遮遮掩掩,你们这些忻娘啊,真是。”
妇人吆喝着自家女儿去端水,唠唠叨叨的招呼冬青进来。
冬青有些迟疑的立在门口,脚蹭了蹭破烂的门槛,尴尬一笑道:“大娘,您给我一杯水就好,我就不进去打扰了——”
话音未落大娘就粗着嗓门吆喝起来,拉着冬青进来,指着她憔悴的脸色,心疼的叨念个不歇。
“打扰什么啊打扰?看看你这小脸,你是谁家的闺女,怎么都没娘心疼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