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卿的眼里藏着阴毒的笑意,狠狠的将手握紧,瓷瓶碎裂,将手掌划伤,鲜血自指缝间滴落,砸在地上,晕染开来。
百里齐祯你越不放权给我,我越是有办法逼迫你。
春风在百里齐祯走后,又冲了过来,小脸儿满是疑惑:“秀,皇上找您干吗呢?”
“不就是无计可施,所以才想到我这个一笑公子么。”离云卿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春风恍然大悟,唉!秀又要去搅那风雨之事了。
“可既是如此,那秀为何装病啊?”
离云卿把帕子收回怀中,不疾不徐的答:“愚昧j上信我,需要我,却又对我戒备森严,纵然是让我去战场,也定会提防着不放权给我,那届时大军不听命于我,我去不跟白去一样么。”
她做事不由得他人质疑和反驳。
“哦!是这样啊。”春风啊了一声,但还是不解:“那和秀装病有什么关系?”
离云卿掩嘴低笑几声:“我得的是因为思念殿下过度的相思病,皇上这会心里肯定在想,一个心中只有情字的女子,在有权有势,也不会做出什么大事来!毕竟情!可害苦一生,毁掉一切。皇上不是曾经为了凤言如此么?他也算是吃到了教训。”
闻此一言,春风不禁心生恶寒啊!
离云卿的思虑太深沉了!
“那秀,您对殿下可有情没有?”春风嘟哝着小心翼翼的问。
离云卿没答话,仅是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意。
“春风,你管太多了c好收拾一下,明儿我们就启程了。不过这次可没有什么大排场,只有我们两个人去,毕竟皇上还要护着脸面呢。”
“秀,终于要带我啦?”春风一脸兴奋,她因为不懂武,一直被秀留在府上,心中也是有怨呢。
离云卿见状,不免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可不知是谁,天天去打探战况,恩!然后,更不知道是谁,心心念念的想着——奉之!”
闻言,春风小脸一下子就红了,手指搅着衣袖,“秀,我那有c歹奉之和奉城和我们也相识一场,我不过是在替朋友担心而已。”
“是吗?”离云卿站了起来,惋惜道:“那这次就不带你去了。”
春风一下子就急了,立马跑了过来,抓住离云卿的袖子,“别,秀别不带我!”
离云卿妩媚一笑,点了点春风的脑子,“就你这小心思,能瞒得过我。女大不中留啊!”
春风吐了吐舌头,两片脸颊绯红绯红的,颇有些委屈道:“秀……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也很奇怪,那不苟言笑的冰山男有什么好的?
但相处了些时日,就发现这人其实心地不坏,很会照顾人。
离云卿浅笑一声:“好了好了!不逗你,去休息吧。”
而后她起身,回了兰花苑,关上房门,上榻入睡,养足精神,准备风风火火出征去了。
窗外月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血红的圆月,妖冶至极。